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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比你莽撞一百倍。”“不用提醒,历历在目。”江鸿羽笑。严珉也笑了笑:“正是因为理解,所以很多少年时期的小叛逆我也难得说。我自己都是被大人提着耳朵长大的。抽个烟,喝个酒,打个架,早个恋,青春嘛,留个回忆,以后还可以给儿子装个逼。”“你不是做好绝后的打算了么?”江鸿羽乐了。“滚蛋”,严珉一掌拍江鸿羽后脑勺,“一句话。”江鸿羽吸了一口烟:“你说。”严珉觉得自己的视线在阳光下晒得有些花。“你自己本身,哪里有什么资本和底气为爱走天涯,你真以为有情饮水饱么?难不成你那轰轰烈烈的初恋还要窝囊到让家里为你买单?”江鸿羽转头看向严珉。严珉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把话讲那么难听。要是江扬和我姐真宠你到这地步了,真的挺傻`逼的。”江鸿羽转过头垂着眼盯着地面:“他们傻不傻`逼,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确实是个大傻`逼。”严珉看着阳光在江鸿羽飞扬耀眼的侧脸上跳跃着,微眯着眼吸了口烟。“年轻啊,真他妈cao`蛋,也真他妈好。”傻`逼又又纯粹。安一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听到声响都本能地回过头看向了门口。严珉立马抓过了江鸿羽手里的烟:“抽什么烟,教育你多少次了!?”江鸿羽:“……”安一在门口定定盯着两人的方向:“我都看见你刚刚把烟头扔花盆了。我说了我视力特别好的。”江鸿羽收回视线,继续蹲地上想事儿。严珉站起身,的手指落在耳后抠了抠,有些尴尬:“呵呵。”安一:“我给你买豆花儿了,甜的。”严珉刚刚做贼心虚,这时才看见小崽子一手提着食品袋,一手托着打包盒底部。“哪买的?”严珉走过去时,一边笑着问。“公园儿”,安一仰着脖子看着他,“你那天不是说小时候陪姥爷去公园玩的时候他回回都会给你买这个么。”安一现在也已经改口跟着江鸿羽叫严老爷子“姥爷”了。“我今儿瞧见了,就想着也给你买一份回来。”打包盒是没有盖子的那种,盒子有些软,所以安一才一直用手托着盒子底部。严珉接过袋子时,热气熏着了他的眼。安一都忘了房里还有江鸿羽的存在,眼巴巴望着严珉:“尝尝?”严珉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桃花眼里一片温柔荡漾开来。“嗯,特别甜。”33年年岁岁,咱俩,都会好好的。严珉带上门,和安一出去了。江鸿羽一个人站在严珉房间的阳台上抽着烟。冬天的阳光很懒,晒在人的身上特别想睡觉。江鸿羽眯了眯眼,打了一个哈欠,眼尾溢出了点湿润。也许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和严珉口中的“少年”、“青春”有一些关系,但只是占很小的部分。江鸿羽和陆晓不一样,虽然前面的路他不一定看得清楚,但他非常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并觉得这和年龄或者经历有什么必然关系。生过气,摔过门,也实实在在失望了一把,睡一觉起来,最想见的,还是那个人。严珉说的现实问题他也考虑过,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决定需要依赖仰仗于谁。最后一口烟抽完,江鸿羽给周飞发了条短信,便走出了房间。严老爷子在客厅里拉二胡,安一坐一旁听得认真。江鸿羽走到厨房:“严姨,我们什么时候回Y市。”“初三左右”,严婷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没怎么”,江鸿羽说,“随便问问。”还有十天左右,江鸿羽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便回了自己房间。中午严婷去敲门叫他吃饭时,江鸿羽正认真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过年期间的日子,在各种聚会、访亲拜友的行程活动中,眨眼而过。严珉后来有几次想和江鸿羽聊聊陆晓转学的事儿,他都避开了。他也没和陆晓联系。一是,他不太想在自己的情绪和心结还没有完全消弭的情况下,和陆晓说话。二是,有些东西,他想尘埃落定下来,再堂堂正正站在陆晓面前,告诉陆晓他的决定。所以,两个人有一段静下来的时间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面对陆晓时,还是一种手足无措的失控状态。江鸿羽一有时间,就闷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点点,去完善自己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这种把每一件事情都攥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少了些慌张,多了些坚定。江扬在除夕那天也来了U市,江鸿羽把生日礼物给了他时,江扬看了他一眼,收下后也没和他多说一句话。江鸿羽也没告诉他,礼物是早在他生日之前就备好的。他和江扬之间存在的问题,早不是一日两日。没有解释,也缺乏沟通。父子俩的沉默,占据了大多数交流的内容。吃过年夜饭后,大人们在家里一边看春晚,一边守岁。严珉扯着安一出门时,江鸿羽也跟了上去。整座城市的上空都亮如白昼,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在空中旋转绽放,空气里还能隐隐闻见烟花爆竹燃烧后的味道。安一从开始吃饭眼睛就开始红了。江鸿羽走在两人身后,还能瞧见烟花绽放时投下的光闪烁在严珉柔声对着安一说话的侧脸。U市的护城河上年年都有烟花表演,三人走到河堤时,上面已经摩肩擦踵站满了人。江鸿羽和严珉个儿高,站在人群外围,河对面的风光也能一览无遗。安一还在长身体,现在也就一米七四左右,踮着脚,伸长着脖子,也只能瞧见一溜儿的脑袋顶儿。严珉拉起他的手,带着两人搜寻好位置。在人群里穿梭时,能发现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手机,拍照的,打电话的。手机屏幕的光和河对面的烟花交相辉映,都带着人们对新年的希冀和祝福。多美好啊。江鸿羽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新年快乐,也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很多,却没有陆晓的。江鸿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对陆晓说给他点儿时间好好静一静、想一想,这个人,倒真的一丁点都不来打扰。如果真的想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克制隐忍么。第一轮的烟花已经放完了,河堤上的人群有了松动的迹象。江鸿羽垂着眼给陆晓拨了一个电话。人声太过嘈杂,江鸿羽没有注意到陆晓的嗓子依旧晦涩沙哑。“喂。”“是我。”江鸿羽听到陆晓声音的一瞬间,心口好像就被人抓了一檩子。“嗯”,陆晓顿了顿,“新年快乐。”江鸿羽:“嗯,吃过年夜饭了么。”“吃过了,曳姨也回来了”,陆晓答,“老陆做了一个大桌子菜。不过他做的宫保鸡丁没你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