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七年之痒
萧云杰在上铺床垫和床板的夹缝中发现了一把刀,开了刃的,非装饰作用的。他知道这张床归谁所有,这东西被查到的话罪名可就大了去了,于是他悄悄把刀掏出来,塞进了下铺的床垫下面——他自己的床。 然后他注意到燕破岳开始忐忑不安,时常于暗中盯视寝室里的其他人,无意识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昭示着他的紧张。 “没事吧?”他给燕破岳打了水,递过去的杯子却迟迟没人接。 燕破岳抬眼一看才恍然大悟,伸手捧过了金属杯,伴之以:“谢了。” “我看你最近怪怪的,”萧云杰在他身旁坐下来,伸长手臂去搂他。 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入发展许久了,像这样亲昵的动作,燕破岳早已不再抗拒。他顺着萧云杰的力道歪了歪身子,肩头抵进萧云杰的怀抱,沉默不语。 “没啥,我就是有点累。”良久,他才回了一句。 半夜的时候,呼噜声此起彼伏,燕破岳却趁着夜色溜下了床,横行霸道地爬上了下铺萧云杰的床。 被折腾醒的萧云杰揉了揉脸,无奈地小声问他:“祖宗,干啥呢这是?” “睡。”说着,燕破岳就翻到了靠墙的里侧,侧卧着和萧云杰面对面,闭眼了。 而萧云杰看了他面容平静的睡颜几秒,也放下心来,重新闭上眼准备入睡。脑子里有幅闪烁不明的画面,它黑洞洞的背景中依稀闪过白光,跳动的亮色在一望无际的浑黑中格外不和谐。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不和谐的不只是脑海,正这么想着,忽然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响起诡异的感官预警——实在是,不对劲。 于是他睁开眼,燕破岳正盯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刚刚闭上眼的他,专注至极,燕破岳的身体还维持着刚才入睡时的姿势,一动未动。 没有光源的环境中,他的瞳仁显示出一种纯粹的黑,伴随僵持的眼球,镶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像个鬼,着实吓了萧云杰一跳。 “草……”他咬着牙小声发泄出恐惧,随后气急败坏地质问燕破岳:“又怎么了?” “老萧,”燕破岳的眼睛竟是眨也不眨,骇人的目光一分也不曾挪开过,“你最近有捡到什么东西吗?” “捡到?捡到的多了去了……”萧云杰却对那诡异的注视视若无睹,垂着眼想了想,数道:“噢,许阳的鞋垫,掉我柜子边了。” 燕破岳略显无语,慢慢坐起身,被子从他胸口滑落,盖在腰际。萧云杰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在他的腰上扫来扫去。 “我是说,你有没有拿过我的东西。”燕破岳的眼神很怪异,凉凉的,但又隐透着怒火。 萧云杰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正了神色,认真道:“没有。” 数秒后,燕破岳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睛,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好歹。 “你干嘛?”萧云杰心有余悸地去捉他的手,好在没被甩开:“大半夜整这出,怪吓人的……丢了啥东西?明天我帮着你找。” “没丢,诈你的。”燕破岳扬起嘴角,跟他笑嘻嘻,然而下一秒就变了脸。 萧云杰被摁死在床上,心跳得疯快,传来的巨响声比紧急集合的铃还吓人,眼前是燕破岳的脸,模模糊糊,被撬开的嘴里塞着对方的舌头。 “……老萧。”亲完一轮,燕破岳又压在他身上,把脑袋塞在他颈边蹭,像只寻求亲密的猫,低声道:“不能和我说谎,知道吗?” “知道。”萧云杰实在是困,这下总算被放过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把人抱在怀里说:“我还能不知道你?” “嗯。” “睡了行不,明天练大家伙。” “行。”燕破岳说完,便从萧云杰身上溜了下去,顺带还轻飘飘附赠了一句:“……明天,干一炮。” 萧云杰立刻眼睛瞪得像铜铃,精神了。往旁边一瞥,任性的混蛋倒是闭上眼睛要睡了,萧云杰翻过去叼着他脸颊rou咬了几口,恨道:“我cao。”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器械室后门的临时储藏室里,全是zuoai的动静,萧云杰拿燕破岳最喜欢的后入式,把人干得爽上了天,下午集合的时候两人腿都是软的。 晚上那发没有中午激烈,熄灯之后燕破岳又跑到下铺来,脱了裤子把萧老二那根老二整个含进了屁股,然后也不动,就骑在上面夹。好不容易才cao到顶,又折磨人又极致的高潮双双席卷了二人,萧云杰抓着身上的燕破岳往死里亲,直到发热的大脑稍稍冷却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脖子旁边抵了把刀。 “老萧,”燕破岳甚至还没把他的老二放出来,微微带喘的甜腻语气越凑越近,“你拿我东西。” 萧云杰不知道燕破岳是什么时候发现床垫底下的刀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然而他知道自己脖子旁边的刃是真刃、刀是真刀。 燕破岳居高临下,嘴唇上还沾着他萧云杰的口水,亮晶晶的汗糊了一脸一身。萧云杰看到这一幕,馋得要命,就跟不知道燕破岳拿了刀一样,伸手去捏燕破岳的屁股,掰开他屁股瓣,贱兮兮地往本来就含了根jiba的屁眼里又插了根手指。 “你他妈找死?”燕破岳翘起屁股、腰往下塌,他眯起的眼睛里杀意越来越浓,乃至于逐渐挤占掉残余的情欲:“敢骗我。” “我敢。”萧云杰无所谓地说,甚至把头往刀那边歪了歪,燕破岳手压根不动,所以利刃直接给萧云杰剌了道口子出来:“我都敢干你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又湿了。” “你按到我前列腺了。” “我硬了。” “滚出去。”燕破岳低下头,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你敢骗我,你骗我……” “小声点。”萧云杰直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成功静音,当然付出的代价是嘴唇被咬了:“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有屁快放。” “日思夜想啊,想把你膝盖卸掉,或者折掉你的小腿骨,省的你天天在外面跑。”他笑眯眯地说,多塞入的手指往燕破岳屁股里越挤越深,十分粗暴:“但我又怕腿废了之后,你遇到敌人跑不掉。” “你都把我腿废了,还在乎这个?”燕破岳抬起屁股,皱着眉让萧云杰的手指滑了出去——他不想现在就射。 “不一样,哎……如果你受伤了无法自理,只有我会陪着你,我喂你吃饭、帮你洗澡,我扶你去厕所、让你高潮……”萧云杰的血已经把枕头打湿了一半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眼花,于是轻轻推开了燕破岳持刀的手:“受不住了,乖,再过会儿就休克了。” 听到这话,刚才还气得发抖的燕破岳却突然兴奋了起来,顺手把刀往床上一扔,伸手去捂萧云杰的伤口:“别怕,别怕……我陪着你。” “瞧,如果我无法照顾自己了,你也会对我好……但要是你被敌人俘获了,”萧云杰开始犯困,说话含含糊糊的,“我他妈上哪儿去找你……我爱惨你了啊,你必须……你只能是我的燕子。” “你是会撒谎的,我凭什么信你爱我?”燕破岳展现出了极致的矛盾,冰冷而怨怼的话被他用深情的口吻念出来。 “我没骗你,我的心和我的jiba一样真诚。” “你偷我刀。” “没偷,知道你拿来做什么的,知道你天天想着剌我口子。我也是愿挨。” “是。” “所以放我这儿了,你要想来划拉我,就下来找我,顺手能把刀掏出来不方便多了?”他说话一点不迟疑,似乎真是这么想的:“应该没流血了,你松开看看呢?” “止了。”燕破岳检查完他的脖子,突然低声道:“你怎么还没软?” “都说了,我的jiba和我的心一样真诚。” “真的爱我?”燕破岳凑上来,眼睛在发亮,像渴望天空的鸟。 “我爱你。”萧云杰和他蹭了蹭鼻尖,忍不住笑:“想把你藏起来,别和任何人见面。” “我也是。”燕破岳闭上眼,心甘情愿吻了上去:“cao我,我想射。” “cao死你算了,sao屁股。” “cao死我呗,萧老二。” “……搁这儿说冷笑话呢。” “幽默一下。” 一周后,半夜,萧云杰被吵醒了,睁眼一看,燕破岳直挺挺站在床头,垂眸看着他。 “您又要折腾啥?” “你是不是拿我东西了?” “……”萧云杰皱了皱眉眼,无语道:“睡迷糊了吧你,刀在我这儿。” “噢!”燕破岳恍然大悟,一被提醒才想起来这事。随后转身抬腿,正想噔噔噔又爬回上铺,被萧云杰拖下来、按进下铺。 “你就睡这儿吧,啊。”萧云杰揉了把他的肚子,被反揍了一拳在肩膀上也无所谓:“这儿方便,放水、梦游,想上我、想划我,都顺手。” “挤死了。” “挤挤暖和。” “……诶,你说——” “大爷我求你睡觉,”萧云杰没了耐心,一把用被子裹住身旁的燕破岳,前胸贴后背地桎梏住了对方,“我就梦里能吃点大餐,山珍海味刚上桌就被你掀桌子。” “可是——” “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