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你】相见时难(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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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人,如乔木,从东来。” 你默念着之前吴夫人说过的这句干吉先生卜算的预言,心想那家伙还真的是个不靠谱的神棍。 眼下的情况,分明是“有海棠从东来”,你看着孙策带着一大堆侍从,扛着大小十几个箱子和一棵树前呼后拥的挤进院子,瞬间将你这小小的绣衣楼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算见到你了!”孙策拨开人群站到你面前,眼睛亮亮的,“乞巧节给王母折花那晚,将这海棠树许给了你,结果你回来了,留它独自在孙府,多可怜!这下好了,树我给你带来了,以后你天天都能看海棠花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走过来时发梢都很雀跃地蹦跶着。距离上次江边一别已过去了不少时日,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当下时局动荡不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平日朝堂上的种种已让你疲于应付,更何况还要在各宗室之间周旋,每每他提出想来找你,你却因为公务繁忙只能推脱。偶尔你得闲一两日,又赶上孙策那边出兵打仗。如此一来即使孙策早就吵着说要来,也总是阴差阳错的迟迟未能动身。 这下可好,虽然传音时安抚得好好的,却不想他直接坐着艨艟顺流而下,将你在绣衣楼逮了个正着。 “哎哎,你们小心点,别把我的树给碰坏了。”他一点不见外地招呼着侍从开始挖坑栽树。“这几箱子,都是我给你带的礼物,还有那两箱,都是荼蘼花!母亲让花匠研究了很久,才把荼蘼养得那么红,花一开,我就给你剪了两大箱。出门的时候,母亲还抄着菜刀在后面追我呢!” 你余光瞥见副官开始绕着那些箱子查看,除了花、树之外也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礼物,没有一箱是真正的金银珠宝,便翻着白眼开始清点起来。绣衣楼的密探们听见了孙策的大呼小叫,也都聚在院子里开始看热闹,大庭广众下不方便说话,你只好拽着他来到你的屋子里。 阖上门,你忍不住埋怨:“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这不是荼蘼花开了嘛……再不送给你,花期就过了。”他支支吾吾的挠着头,“刚刚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意思说,你穿男子的装扮……也、也很好看……” 你心中一动,赶紧撇过头去,假装生气的坐回几案前,“我这几日尤其忙碌,公文都批不过来,你突然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做准备好好接待你。” “准备什么啊?”他紧跟着你坐在旁边,“不用接待我,明天我就走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这么快就走?”你瞬间绷不住伪装起来的冷脸,下意识转头问他。 “是啊,后天早上出兵,明天就要赶回去点卯。”他弯下腰,把头搭在几案边沿,很大个块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抬眼看你,“也就只有这两日得空……平时又没机会,而且每次传音,你也只是匆匆说两句就又去忙了。” 这件事不完全怪你,你心虚地执起笔在公文上假意批改,自打你离开江东,留了那个心纸君给他,他便大事小事都要传音说给你听,譬如今日早上吃了什么、尚香又把哪里点着了、仲谋今天又哭了、吕蒙把房梁砸坏了、今天偷听到下官们在讨论心上人的肚兜是什么颜色、在街上看到有一户人家雕的西王母像奇丑无比真想砸了,但想到好歹也是按照你的样子努力雕的还是作罢……等等,虽然听着确实有趣,也让你在明争暗斗的权谋之中得以喘息片刻,但绣衣楼刚刚重建、朝中势力复杂,天子又事事都需要你辅佐,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很难再分更多时间出来和他聊这些日常趣事。 只有一次格外不同,你一只手撑起下巴,转头望着他抬眸的样子,想起有一日孙策传音过来,他喘着气,听起来不似平日在府中和你聊家常的场合。他问:“我的广陵王,这会在干嘛?” “刚上朝回来,准备处理些公文再吃饭,你呢?” “正在杀几个人,忽然好想你。”你这才注意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战船相撞和不断有人落水的惨叫,“你想我了吗?这江水已经被染成红色,你现在去江边,就能看到它们流去下游,就当我今日与你相见了,怎么样?”他的声音沉稳又雀跃,夹杂在刀刃破开空气的嗡鸣中,听起来也像一把锋利的冷兵器,伴着江畔的风,像是真的要来到你身边。 你那日真的独自去了江边,传音里猎猎作响的风,吹到下游好像也变得轻柔起来。 你看着眼前把下巴搭在案边孙策,手掌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背,掌心下是温暖又坚实的触感,只是不知道这被衣物遮盖的地方是否又多了几处新伤。 见他耷拉着眉毛,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忍不住打趣:“你现在看起来和飞云好像。” “飞云是谁?哪个男的啊?他日日都能在你办公时这样贴着你坐在旁边吗?” 你戳戳他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是绣衣楼养的小狗,平时也会像这样凑到我旁边,把头搭在几案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来讨吃的。” “那你还不也奖励奖励我?”他怕你把手收回,急忙拽住贴在自己脸颊,语气委屈得要命,“为了不错过你的传音,我可是将你给我那小纸片贴身带着的,结果你都没有几次主动找我。” 说着像是要证明给你看一样,支起身子,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你的心纸君,摊在桌子上给你看,“你变成了薄薄的一张纸,很容易弄坏,我平时可是很小心的收着呢!不像你真人……还是挺有力气的……就是比我还差点!”说完又笑起来。 那张纸确实被保存的很好,你抚摸着那上面自己的名字,那几个字被终日揣在怀里,也沾染上了他的温度。“这是什么啊?”你指着心纸君头顶一条歪歪扭扭的土黄色的线,线的一端还涂了个红色的圆圈。 “是我送你的簪子啊!我还没想好怎么画你的脸,怕画的不好看,就先涂了个簪子……”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已经将你的样子都牢牢记住了,穿罗裙的,穿官服的,还有不穿衣服的……但是我送你的簪子都认不出来了?你说过会好好珍藏的,该不会弄丢了吧!” “如果是弄丢了要怎么办呢?”你假意移开视线装傻。 “那我就再给你买十个,一百个,摆得你屋子里到处都是,想丢也丢不了。但是弄丢了你可要补偿我,你现在已经欠我一个奖励和一个补偿了!” “哦?那你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我……”他红着脸趴回几案上,手指不安分地捏着你的掌心,声音渐渐小下去,“我想……想,想亲……” 他的手指干燥又温热,讨好地在你手心轻轻挠着,你忍不住笑起来:“我又没说不准。” 他眼睛一亮,迟疑着看了看门口,确认门是关好的,转过身面对着你,扶着你的肩膀略显僵硬的慢慢凑近。 “太久没见了……我都快忘了怎么亲了……”他嘴角在距离你只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挺翘的鼻尖轻轻蹭着你的鼻子,这下倒真的像一只讨吃的未遂的小狗了。 他说话间的温热气息轻轻喷在你嘴角,手指局促地在你肩头抚摸,脸颊又泛起薄红,眼神在你的嘴唇和眼睛之间游移,倒是唤醒了你不少关于亲吻的记忆。你稍向前一倾身,立刻就能贴上他的嘴唇,柔软的唇瓣像是等了你许久,半张着待你将舌尖往里面探。 你生出了些逗他的心思,只用舌头轻轻沿着他的唇角勾勒,慢慢润湿他干涩的下唇,若即若离的吮吻像无法长久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让他心痒。他倾身压过来,妄图捉住你的舌头,手掌扣上你的背让你无处可躲。 翅膀被他扣住,原本流连在唇畔的啄吻变成密不透风的花丛封住你的所有退路,舌尖闯进来,与你的唇舌缠绕出暧昧的水声,荼蘼花的气息瞬间将你包裹,你在花香里晕头转向,努力分出些许神智思考这人是不是在来的路上偷吃了送你的花。 这个吻越来越深,他甚至开始无意识的咬你的嘴角,你终于招架不住向后倒去,即使有他手掌抵着,背依然在地上磕出一声闷响,你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揽上他的脖子,或许马上就要把手指插进他发间。他伏在你身上,手肘紧紧禁锢着你的腰,你没来由的想起即将把猎物拆吃入腹的野兽。 他在撑起身子前又依依不舍地舔了舔你的下唇,宽阔肩膀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你,湿漉漉的眼睛背着光显得更加明亮。你把搭在他后颈的手掌缓缓游移到他胸口,随着他不稳的气息微微起伏,忍不住调侃到:“这不是挺会亲的嘛。” 他静静盯着你看了一会,视线从你眼睛缓慢挪到嘴巴再到裸露在外毫无防备的颈侧,在你快要被这赤裸的视线盯得不自在时,他才终于俯下身,把脸埋在你胸口深深地呼气。 “好想你。” guntang的气息透过衣服拂动着你的心脏,将胸腔里这个原本安稳跳动着的器官也吹成一只颤抖的蝴蝶,扇动起的飓风让你想要紧紧拥住眼前的人。 你把手探向孙策的背,寻找到心脏的位置,试图验证那下面鼓动的频率是否和你一样快,任由他开始吻上你脆弱的脖颈。 “叩叩——主君,物资清点完毕,刚刚还收到了新的公文需要你过目,现在是否方便汇报?” 是副官在敲门,你们都吓了一跳,慌忙爬起来整理衣襟,煞有介事的端坐回案前,你拨弄着额前弄乱的头发清了清嗓子:“咳咳——进来吧。” “孙将军随行带来的礼品,荼蘼花两箱,海棠树一棵,温炉六鼎——虽然现在是夏天,带着什么动物骨头的马鞍一副,插满箭的石头一块,两百斤重的黄金战甲两个……” 你假装听着副官不带感情的播报,完全没心思去细想他都带了些什么过来,只是懊恼自己刚刚装模做样摆出批改公文样子的时候,一着急把笔拿反了,当下又不好再动。再偷偷瞟一眼旁边的孙策,这家伙腰杆绷得笔直,耳朵通红,眼神在你桌面上来回寻找着可以盯着看的东西,满脸都写着心虚。 你努力憋着笑,桌子下面的手偷偷去寻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他立刻捉住你的手指,捏着你的指节表达不满。 “将军的脸好红,想来是这屋内太过闷热,不如出去透透气?热坏了可就不好了。”副官的话吓了他一跳,他立刻抬起头,最后不舍地在桌子下勾了勾你的手指,对着你抱拳:“殿下先忙,我、我就先出去逛逛,晚点再来、来和殿下叙旧……”说罢手忙脚乱的起身,一溜烟跑去院子里了。 你来不及回味他刚刚慌乱的样子,只想赶紧处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好抽空带他出去逛逛。谁知绣衣楼内排队等着你点头才能cao办的事项竟如此之多,需要批复的公文更是数不胜数,中途还有一心匡扶汉室的尚书来找你商讨弹劾今日在朝上对陛下见风使舵的jian臣,这一忙就忙到了太阳落山。你只有在晚饭时分出些心神,叫侍者准备几道你平日里觉得味道很好的菜给孙策送去。 油灯已经续了两轮,你才终于放下笔,终于懂得了孙策说的写字写到手酸是什么感觉,你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刚钻研密报的繁杂思绪都甩出去。天已经黑透,你猜测着此刻的时辰,估摸着孙策可能已经在客房睡下了。 你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是房间侧面那扇窗子外的响动,你支起耳朵仔细听着,摸出几案背面的匕首藏在袖中,踮起脚向窗边走去。 你屏住呼吸靠着墙站定,只听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窗棱,随即响起的是孙策的气音:“睡了吗?” 你打开窗子,孙策盛满月光的眼睛在你面前亮起,你惊讶的问:“怎么不走正门?” “这不是怕你不想被别人知道嘛……我们俩的事情……本来想等着你忙完来找我,结果等了一下午也不见人影。”他小声抱怨着,“现在还在忙吗?该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刚处理完公务。”你甩开手里的匕首,“我还以为是有刺客呢,快进来。” 他扶着窗棱一跃,轻巧地翻身进来,被你牵着向里面走,你一下午没搭理他,多少有些愧疚,便自觉解释起来:“事情太多了,一直忙到现在……你下午都干嘛了?” “栽树!”他虽然放低了声音,但语气里依然掩不住的得意,“给你带来的海棠,就栽在你这间屋子门口,一出门就能看到,我怕下人栽的不好,亲手栽的!” 他被你带向屏风后的卧榻,坐下前还局促地拍了拍衣服下摆并不存在的尘土。“原来你的卧房里面是这样的啊,之前坐在几案那边,被屏风挡住了,完全看不见。”他好奇的四处打量,嘴里问个不停:“你身上这官服在绣衣楼里也日日穿着吗?今日第一次见你这样打扮,和我想象的一样好看。侍者说晚上的饭菜是你选的,很好吃,平时带兵打仗,带着金山银山也吃不到什么好吃的,你选的果然很合我的口味。你的床上……好香……你平日点什么熏香呀……” 你被这一连串问题砸晕,被公文压垮的大脑已经无力再去琢磨他这么多话到底是出于第一次坐在你床上的紧张,还是憋了一下午没说话导致的,只觉得他乖乖坐在床上絮絮叨叨的样子让人很想拥抱。你放弃思考,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他被你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住你噤了声。 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慢慢收紧了环在你腰间的手臂,半晌你才听到耳边传来小声嘟囔:“来找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不然等我明日走了,你又忙得没空搭理心纸君了……” 你从他肩上抬起头来,他垂眸望着你的嘴唇,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烛光中忽闪忽闪的,让你想起先前那只飞到一半就停下了的蝴蝶。你调整姿势跨坐在他身上,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轻蹭着他,将暧昧的气息喷在他嘴角:“你深更半夜来我的闺房,还说没有别的意思,那我这我迎你入榻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我——” 他剩下的话全部被你用唇拦住,你已等不到像先前那样慢慢濡湿他的唇瓣,直接省去那些循序渐进的试探,急着探进他的唇齿间。他本能一样地回应,舌尖柔软的质感将你脑子里惦记着的那些公务、密报、朝堂之事统统扫走,你卸了力气,放任这具疲惫的身体将重量全部依靠在他胸膛,压着他向床榻上倒去。 “嗯……”他轻轻哼出声,不知道是因为背磕在床铺上的动作,还是因为你不断加深的吻。掌心下紧实的胸膛和按住你后脑的手让人格外安心,你趴在他身上,在舌尖缠绕的间隙中微微睁眼,眼前人的脸颊被你呼出的热气染上绯红,眸子里含着水汽般朦胧地映出你的脸,在闪烁的昏黄灯影中略微失焦。 你将手掌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下摸索,此刻想抛开一切天下事,将眼里心里都只装满面前这个人生动的表情。 心纸君摇铃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响起,夹杂在唇舌纠缠的水声中显得格外刺耳,你懊恼地伏在他耳边平复呼吸:“抱歉……” “嗯……没关系……”他仰起脖子追着你的下巴舔吻,含糊的应着“你去听吧……” 是陛下的传音,说是宫里出了要紧事,召你速速入宫。你叹着气走回床边,心烦意乱地去系方才被他扯掉的腰带,“可不可以在这里等我?我争取尽快赶回来……” “好。”他揽过你的腰,把脸埋在你胸口深呼吸,“回来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谁知这一去还是耽误了不少时辰,等你匆匆跑回房间时,天已经变成了黎明前的绀色,孙策坐在地上,枕着搭在你床边的手臂睡着了,想来他连日征战加上赶路,肯定也十分疲惫,你不忍心叫醒他,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 熄了灯,悄悄爬上床,这个平时总是精力旺盛的人终于安静下来,此刻伏在你枕边,像只休憩中的小动物。你伸出手悄悄抚上他的脸,本来以为睡梦中的他会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没想到面无表情反倒显得他眉眼更加凌厉,在清冷的月光下,棱角分明似开刃的剑,挺拔的鼻梁将月光分割,让你更能想象到他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样子。 你记不清自己偷偷用手指顺着他的眉描了多少次,最后终于抵抗不住困意,握着他的手沉沉睡去。这是你多日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没有以往梦中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甚至一个梦都没有做,只在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你耳边轻轻念着,语气和抚在你眼皮上的朦胧晨光一样轻柔。 “烤羊rou、烤猪rou、烤兔子……香不香……香的话就醒醒吧……” 你睁开眼,就看到孙策的脸出现在面前,他趴在床边,勾着你的手指小声念叨,见你醒了,立刻雀跃起来,“你醒啦?等你好久了,我趴了一晚上腰都要散架了,刚刚还出去跑了两圈活动筋骨呢。” 你在他鼻子上点了点,“怎么不到床上来睡?” “我睡觉太不老实了,怕踢到你……”他抓着你的手指送到嘴里轻轻啃咬,在指间留下些湿漉漉的浅淡牙印,你想起来飞云小时候好像也喜欢这样啃你的手指磨牙,“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和你睡一整晚的话,我也会努力克制的!” 你从床上坐起来,他立刻自觉的将下巴挪到你腿上搭着,睡梦中冷厉的眉眼又变回平日里乖顺地看你的样子。“整晚相拥而眠”,你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时候才能发生,你们二人目前的境况,一个每天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一个常年在外征战,连“独自整晚安睡”都十分罕见,能像现在这样抽得时间温存片刻更是难得。 “你怎么还穿着官服睡觉啊,我还以为……能看到你穿寝衣的样子呢。” “太累了,而且怕吵醒你。”你摸着他的头发,许是刚刚出去跑的时候被晒到的缘故,带着朝阳暖烘烘的温度,后脑勺还没打理的发丝被你揉得更乱了些。 他把脸埋进你小腹深深地吸气,手绕到你腰后寻到衣带缠在自己指尖,“那我现在能看看吗……”他用鼻尖顶你的小腹,嘴唇隔着衣服一路吻上来,guntang的气息丝毫没有被衣料挡住,直直呼在你胸口,熨帖得你内脏里那只本已停下蝴蝶又开始作乱。你把手从他发间伸出来,想主动解开自己的衣带,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再被中途打断。 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却偏偏忘记了师尊时不时的choucha背书,你来不及整理松垮的衣服,匆匆跑到几案前听师尊的传音,你下意识就心虚地说了谎,称自己恰好在温书。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你只希望尽快把最后这件事应付完,再不被打扰。“明与四星等。若五星入轸中……兵大起……” 你边背边瞧着纸门透进来的光亮,估摸着还有几个时辰孙策就要走了,语速不由得加快:“轸南众星曰天库楼,库有五车。车星角若益众……” 本以为孙策会在卧榻上乖乖等你,或者直接吵闹着抱怨,如果是后者你也可以顺势和师尊说现在有访客不便传音,谁知他悄无声息的绕到你身后,guntang的身体紧紧贴着你,一言不发的吻上你的后颈。 “及不具……无处车马……”你的身体也烫起来,反倒衬得贴在你脖颈的嘴唇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忍不住发抖。他的手臂从后面慢慢贴上你的胳膊,手指别有意味的挤进你的黑色护手中抚摸。 颈后的吻开始润湿你的皮肤,被他呼出的热气一吹,更叫人心痒,偏偏他另一只手毫无阻碍地绕进你松垮的衣服里,开始贴着你的腹部打转。 “西宫咸池,曰……曰天五潢……”下一句是什么来着?那只手已经慢慢向上摸到你胸口,你努力控制着声音:“师尊……我背的还可以吧,楼里好像有访客来了需要接待,我下次……下次再接着背……” 不等那边回答,身后的人直接拿起桌上一本卷宗扣住了心纸君,耳边传来不满的抱怨:“怎么时时刻刻都有人来烦你,昨天也是被你那副官打断了,他还翻我白眼,要不是他为你办事,真想找他打一架!” 你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坐在几案上,视线刚好与跪在垫子上的孙策齐平,还来不及好好安抚他,他便又接着用委屈的语气说:“还有那陛下,他总是这么深更半夜找你吗?”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召唤哪敢不应?”你怕他又说出些杀这个杀那个的大逆不道之言,赶紧讨好地揽上他的脖子。 “我也是江东猛虎,也从没这样为难你啊,昨天你回来的好晚。”他嘴上这样抱怨,手却捞起你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早上出去跑步的时候,还听下人说昨晚是袁氏的马车送你回来的,在大门外耽搁了好久呢……” “袁氏四世三公,宗族势力盘根错节,我自然要与其交好,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你顺势抓住他话里的细节调侃:“好啊孙将军,带了那么多随从过来,是想让他们好好探探我这绣衣楼的秘密不成?” “谁说的?”他装出凶巴巴的表情来啃你鼻子,“就算他们想打探也是白费,绣衣楼最有趣的秘密明明就在这里,得由我亲自探探才行。” 说着凑上来吮你的下唇,牙齿轻轻啃着唇瓣,他为数不多的耐心此刻终于被接二连三的打断耗尽,很快缠上你的舌头,掠夺着你的呼吸,昨日闻到的荼蘼花在周遭发酵成更糜烂的香气,说不清和越来越深入的吻哪个更让你头晕目眩。 “嗯……”他发出满足的闷哼,指腹拂去舌尖离开时在你嘴角留下的水渍,省去了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也不再征求你的许可,直接剥开你的官服,袒露的rou体暴露在清晨的冷空气中泛起丝丝凉意。 “原来我的心上人不穿肚兜。”他俯下身,鼻尖贴着你的裹胸,得出的结论带着热气喷在胸口,让你本就被束缚的胸腔感到更加窒息。 缠在你上身的布料被解开,胸前常年被禁锢的软rou恢复成原本饱满的形状,那上面因过久的束缚留下了一圈浅淡的勒痕,现在被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泛起细密的痒,令你好不容易放松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白天、绣衣楼里、你平日办公的几案上,这些场景让毫无保留袒露的身体不自在起来,你想转身趴在桌子上,顺便再回味下方才他在背后撩拨你脖颈的感觉。谁知刚作势转过去,他便不容分说的扳着你的肩膀将你的背牢牢按在几案上。 “干嘛转过去?”他湿漉漉的吻继续沿着你胸乳上的勒痕勾勒,声音含混不清,“上次抱你是晚上……黑漆漆的,我都没有好好看过……” “现在是白天,万一有人来找我,会被看到……” “谁敢?我把他眼珠子挖了。”说着抬起头来,眼神比照在你身上的日光还亮,他握着你的腰,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你赤裸的身体,你被盯得呼吸急促起来,余光里自己暴露在日光中的胸口在颤抖着起伏。 “好白,像太阳正好时波光粼粼的江面……” 他眼神暗下来,含住你的乳珠,舌尖绕着rou粒拨弄,手掌从腰间游移上来,你的胸口很快被再次束缚,只不过温热的掌心取代了往日紧绷的束胸,布料压抑之下的形状变成溢出指缝的软rou。你忍不住夹紧了挂在他腰间的腿,脑海里闪过他之前那晚的生涩,和今天伸进你护手里充满暗示意味的手指、旖旎地烙在你颈后的吻、偷偷摸上你小腹的勾引、还有当下在你乳尖上拨动的柔软舌头。 “你都是……在哪学的这些啊……”你的声音在舔吻中发颤。 “啊?学什么?”他满脸无辜的发问,“不是你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现在不作数了吗?”他无害的表情让你觉得自己在情事中更占下风,不甘心地把手摸向他小腹,挺起来的rou柱在紧绷的腹肌下方存在感格外强烈,刚一摸上去,立刻隔着衣服顶你的手心。 “嗯……别……”他啃了你一口,抓住你贴在他下身的手腕哼哼着抗议:“这次不想被你用手就……”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嘴巴?” “啊?还能用嘴?”他惊讶的表情格外真诚,“那我可要好好试试。”说着把脸凑近你的小腹。 这下你真的信了孙策在这种事上确实无师自通很有天赋,尤其是他掰开你的腿,脑袋一路向下,在你小腹上留下一片水痕,舔吻的方式十分磨人。他在你腿根啃了一口,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在腿心的rou瓣上带起异样的凉意,你这才意识到那里已经湿润,肯定正在他的注视下缩瑟着。 “我记得这里,很舒服的地方。”他拨开rou瓣,舌尖轻轻贴上中心的圆粒,你终于忍不住小声哼起来。 是刚刚吻你嘴角的方式,现在正吻着你的下身,你把手指插在他发间,那里面有些许湿漉漉的汗,不知是因为早上起来跑步还是因为当下的境况,闭上眼睛,下面的吮吻声和舌尖湿滑的质感更加刺激着人的感官。 他把你的双腿架在肩上,手指沿着rou缝滑动,“好小的洞……上次都没看到,真的能进去吗……” 常年握刀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缓缓戳进xue口,与上方舔着小豆的柔软舌尖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得你弓起腰,反倒显得你更主动地把下身往他嘴巴里送。 干涩的手指挤进来,摩擦得xue口有些疼,但很快被内壁不断溢出的水液打湿,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戳更为合适,只是下意识地在甬道内抠弄着,但和上方吮着凸起rou粒的嘴唇搭配在一起,效果依然不错。你丝毫不怀疑就算他粗暴地将xue口撑开,你也能在痛意中找到快感,只是想到他埋在你腿间的表情,可能专注地闭着眼睛,脸颊泛起薄红,下身的水液就不受控制地疯狂打湿他的手指。 他好像又加了手指进来,鼓胀的感觉让你分不清现在一共是两根还是三根,你寻到那只握着你腿根的手,想去量他的指节,但很快被他紧紧握住。 “不行了……”他喘着粗气,把嘴角的水液蹭在你胸口,讨好地啃着你的下巴,“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再等下去了……” 你小声应着,头脑发晕的数着这两天来让他等了你多少次,猜测着刚刚摸到的挺立的rou柱又在衣服中硬了多久。捧起他的脸,那双清江水一样的眸子立刻出现在你眼前,里面带着说不清的急切和索求。炙热的rou刃抵在下身,顶端溢出的清液和被他吮出来的水混合在一起,烫的你忍不住吸气。 你捧着他的脸亲吻,在他直直顶进来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咬到了他的唇角,rou体碰撞的声音在屋子里突兀的响起,撞得身下几案也随着微微晃动。 你来不及平复呼吸,来不及细细感受甬道里的形状,甚至来不及补偿地去舔被你咬到的嘴唇,剧烈的顶撞就将你所有的理智全都敲碎。他也没有余裕再去维持刚刚舔你下身时的温存,rou冠不断破开绞紧的内壁撞向深处,那只反复翻腾了许久的蝴蝶终于被捏碎了翅膀,再也没有人被撩拨得心痒,只有花瓣被碾进尘土,寻找到了最终的归处。 他又开始咬你的肩膀,上次被留在那里的牙印早已淡去,但烙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从未消散,现在终于再次浮出水面,在同样的位置彰显着谁曾在这里留下标记,很快它周围又会添上许多新的齿印。 “好想你……” 这是他第二次说,语调夹杂在剧烈的喘息中比上一次更动听。rou刃毫不顾忌xue道内紧致的挽留,每每快速抽出去,再狠狠撞进来,连带着身下的几案开始不堪重负的吱呀作响,和你快被撞散的骨头一起摇摇欲坠。 他甚至来不及脱衣服,胸前的衣料和绑带在动作中磨着你的乳尖,被舔舐过的rou粒在硬挺起来后开始承受细密的痛感,生出些说不清的感受,但和体内被用力碾过的感觉相比不值一提。 你闭上眼,把揽在他肩上的手臂收得更紧,阳光透过纸门,在眼皮上投下一片红热,原本暴露在空气中冰凉的身体开始渐渐回温,冷意被尽数驱散,分不清是因为日光的照射还是他guntang的身体。 “你有没有想我……”他掐紧你的腰,牙印从肩膀一路蔓延到耳垂,非要讨一个答案。 “我……想……”你在颠簸中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把手伸进他头发,轻轻扯着发尾作为回应。 但他好像仍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抬起身把你的腿架在肩上,下面的顶撞却一刻没停。温暖的怀抱离开,热源瞬间只剩身下炽热的rou刃,你却再也不觉得冷。 你此刻终于能看到他的脸,微皱着眉,眸子里溢满朦胧水汽,望着你的时候像江水将你环绕,脸颊上泛起薄红,有汗珠顺着额角滴落,混进身下交合处不断溢出的水液中。 你的双手无处借力,胡乱在身下抓着,手边碰到的都是先前摊在桌上的公文和竹简,你这才猛然惊觉或许会有水痕留在上面,日后会在某一次翻阅中出其不意地提醒你曾在这张桌子上和孙策做过什么。 “嘶……突然夹得好紧……”他控制不住的倒抽气,脸上的情欲被渲染得更纯粹,见你抬起手,立马乖乖俯下身让你攀上脖子。guntang的脸颊紧贴着你让人忍不住发抖,催化着你体内的浪潮越来越汹涌,你揽紧他,终于在他又咬上你肩膀的时候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浑身战栗起来。 他最后重重顶了两下,缓缓退出来,留在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蹭在你腿根上。他终于冷静了些,在你耳边大口喘着气,去补偿似的舔那些咬在你肩膀的痕迹。 “好舒服……”他轻轻叹着,这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顶撞太过激烈,不好意思地蹭你的胸口,吻去阳光照射下晶莹的汗珠。你的腿已经夹不住他的腰,只能脱力的垂下,被他揽在臂弯里抱去卧榻上。 他把自己剥光,很快赤身裸体的贴上来,衣物下蓬勃的rou体随之展露,带着一层薄汗往你身上蹭。 你这才瞧见他肩膀的伤痕,斑驳在肌rou的纹路中,反倒和他很相衬。有几处新伤明显刚愈合不久,新生的皮rou随着他揽过你的手臂牵动,你把嘴唇印在那疤上,是和他留在你肩膀的牙印同样的位置,现在你们共享同一处伤疤了。 你们侧躺在床上,鼻尖贴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互缠绕着,他迟疑着问:“你……累不累呀?” 你望着他的眼睛摇头,很快见他视线躲闪起来,手指在你腰后的皮肤上胡乱的画着圈,“真的?”他的掌心慢慢向下摸着,意图明显,“万一累坏了,回头可别埋怨我啊……” 他手指从屁股摸到xue口,那里正向外流着混在一起的体液,说不清是属于谁的更多,被他沾在手指上润湿你的腿根。他呼吸又重了一拍,不知何时又挺起来的rou柱抵上你的小腹,那上面的液体也还没来得及蒸发,黏糊糊的蹭着你,在被你手掌裹住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 “嗯……埋怨我也没关系……”他吻上你的唇,声音含混不清地补充到:“别不理我就行了……” 他翻身压上来,水液被撑开的声音再次响起,安抚意味的吻从鼻尖一路向下啄到胸口,他这会倒是耐心起来,先前的急切和莽撞都不复存在,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口腹之欲已被满足,开始慢慢享受起余下的盛宴。 他慢慢顶进来,开始把刚刚没来得及说的话吐在你耳边,“里面还是和上次一样……好湿……” 其实很累,这几日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忙着朝堂之事,根本没休息过,刚刚在几案上的折腾又快将你的体力耗尽,你连腿都没力气再往他腰上搭,只能堪堪支起,反倒能张得更开去接纳他,你甚至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对他说点动听的话。很累,但你很情愿对他撒一些这样的谎。 他紧紧抱着你,温热的掌心在你颈后摩挲,水声开始有规律的响起。他不知何时从你枕下摸出了一个东西,惊讶的问:“我送你的簪子……你不是说丢了吗?” 你在顶弄中分心思考着,不知怎样回答,他却好像并不在意你究竟要怎么解释,只是欣喜地亲你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啊广陵王,把我的簪子偷偷藏在枕下,晚上会做和我有关的梦吗?” “嘶——梦到什么了,突然夹得好紧……”他倒抽着气停下动作,闭着眼缓了缓,慢慢从你身体里退出去,语气有点委屈:“等等……让我慢点来,这么快就结束太可惜了……” 抽插变成在浅浅的戳刺,饱满的rou冠在xue口细细碾磨,他讨好地亲着你的下巴,“都梦到什么了?和我说说,现在可是美梦成真的大好机会。” “梦里的事情哪能当真……”你支支吾吾地用他曾说过的话搪塞,“现在不比做梦好多了?” 你怀疑不论你回答什么他都会很满意,guntang的唇很快贴上你的嘴角,他终于学会如何缠绵地亲吻,即便之前那些莽撞的、生涩的也很令人着迷。屏风将日光全部遮挡,此刻昏暗的床榻是你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环境,他炙热的胸膛紧贴在你胸口,温暖地熨帖着你的心脏,体内细细的碾磨比起大开大合的顶撞,快感只多不少。你终于放松下来,卸了全部力气,把终日案牍劳形的时刻抛在脑后,只感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存。 “如果你是一棵树就好了,”你在喘息中凑到他耳边缓缓说着,“我就可以把你栽在院子里。” “那我会不会在这里?”他在你心脏的位置亲了亲,“在这里不腐不朽?” 他定定望着你,眼神一刻未曾从你身上离开,眨眼的动作好像都变得很慢。“怎么办……”微凉的液体一股一股慢慢射进xue道深处的时候,他在你耳边深深地叹气,“怎么办,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你顺着他的背,掌心一寸一寸抚过那些微微凸起的伤疤,慢慢吻着他的耳鬓,“我也会想你的。” 最后他像来时一样,轻巧的从侧窗翻出去,隔着墙壁和你交换了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吻,“打仗去了,到时让江水再次替我来见你吧,如何?” 见你只是笑,他又问:“不说些让我多加小心的话?” “你自有分寸。” 他在清风中笑起来,恍惚中你好像看见了他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送走他之后你回到卧榻,躺在一片凌乱的被褥之间,倦意袭来,鼻尖朦胧的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好像他送来的那箱荼蘼花在你的身下铺满。 你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两只飞鸟绕着你的侧窗嬉戏低飞,长长久久地相见。 Fin. By @JewelsNDru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