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似旧情(抹布暗示/强jian)【赵金虎/霍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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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离开西阳此事,这当中原因很复杂。 赵金虎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赵金虎让他无法面对作为他义兄的霍啸林,而整个西阳县城,则让他意识到,此地不适宜建功立业。 于是赵舒城走了,带着他的理想和那股不要命的冲劲,很快就做到了三连二排副排长的位置上,接着便被调去了汉口。 这对于赵舒城而言,是个好的开始。他想,他正在一步一步地,离着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眼下的战争这正是赵舒城需要的,战场是一个积累功勋的好地方,也是实现赵舒城理想的好去处。甚至,这一切都还有一个附带的好处——那便是一旦忙碌起来,霍啸林占据他脑海的时间,自然也就短一些。 可以说,赵舒城当年头也不回离开西阳县,唯一的遗憾就是霍啸林了。毕竟,霍啸林是赵舒城的结拜兄弟,也是赵舒城从小到大,此生唯一的朋友。 所幸,战事的繁忙如今占据了赵舒城全部的时间,让他没空多想这些有的没的。 到汉口报道的第一天,上一场战役才打完,遍地都是不幸战死的尸首。 等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起,既然赵舒城才新来汉口,理应带他去见识见识本地的“特色”。 赵舒城此时还是个只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哪里听得出言下之意,如何料想得到这“特色”又是何等的“特色”。 于是赵舒城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那条路弯弯绕绕,带着一行人拐向了一座偏僻的院落。院落门口挂着粉色的牌子。 赵舒城一阵怒火中烧,正准备扔下这群人,转身离去的时候,他隐约之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哭着求饶。 赵舒城与霍啸林从小一起长大,他如何回认不出霍啸林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源,赵舒城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转身推门进了院子。 在离开西阳的日子里,赵舒城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自己再次见到霍啸林,是怎样的场景,但是他唯独没想到过会是今天这样。 赵舒城一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此地老板陪着笑,想劝赵舒城说里面有人,但是赵舒城脸色一沉,老板就不再敢吱声。这年头,哪还有人敢得罪这些穿军装的。 同行的人也没有见过赵舒城如此反应,都愣住了。 房间里叠着两个人,当中一人原本还在求饶,余光瞥见赵舒城进门,突然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床里,再没敢出声。 另一个人听见动静,转过头去,不明所以,“长官,请问这是……?” 赵舒城压着一肚子的火气,不等他问完话,就丢下一句“滚。”那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赶紧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赵舒城回身关上门,一伸手,把剩下那个人拽了起来,“别躲了,咱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认不出来你吗?” 听了这话,霍啸林才抹了一把眼泪,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舒城。” “说说吧,怎么到这儿了?”赵舒城说着拖过一把椅子来,大有就在此地把话说开的架势。 “这不是从西阳逃出来了嘛,总要找份事做。”在赵舒城面前,霍啸林总是顾及面子的,所以哪怕前一秒赵舒城进门前,他还在哭着求饶;这一刻,他也决计不能被赵舒城发现,他是受了骗,被困进这地方的。 他不能失了大哥的身份。 “这么说,你这还是自愿的了?”赵舒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 霍啸林被他一瞪,吓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霍啸林如何就是自愿的呢,不过是这乱世使然,眼下还愿意招人做事的地方越来越少。前几日,霍啸林还是依靠上一次被骗进此处得到的钱,才算勉强缓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走投无路之下,他回了这个院子。原本再回来的时候,霍啸林是同此地老板说好了的,他只是想要做些杂事,钱也许少点,但是能养得起家,霍啸林也就不挑。 只可惜他没有想到,一旦客人找上了他,他仍旧是没有拒绝余地的。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由他做这行,总好过樱桃来做。毕竟他不爱樱桃是一回事,把樱桃往这火坑里推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这些他又不知该如何同赵舒城解释,只能保持着沉默,由着赵舒城猜想。 但是赵舒城话不多说,一把将霍啸林从床上拉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霍啸林吓了一跳,他不能断了在此地的工作,除了这个门,下一份差事可就又不是到要到哪里去寻了。于是霍啸林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赵舒城的手,狠了狠心说,“是自愿的。” 赵舒城这才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霍啸林,一脸的不可置信,“霍啸林你有病吧?” 霍啸林回答,“这世道,不然等死吗?” 赵舒城一阵恼火,“你跟着我参军,我们去推翻军阀统治,还至于饿死你了?” 霍啸林解释不清,只能看着赵舒城,站起身来,将手腕搭在赵舒城的肩上,“参军,我参不了。舒城,现在你要么照顾一下大哥的生意,要么……” 霍啸林的话没有说完,赵舒城就怒火中烧地打断了他,“霍啸林!” 霍啸林像是麻木了一样,看着赵舒城,等着他往下说。 赵舒城气极,咬牙切齿地指着霍啸林说,“你现在就是个娼妇,我嫌脏。”说着转身就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赵舒城突然停住了,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推开那扇房门。 最终赵舒城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过身去,一把将霍啸林按回了床上。霍啸林也就顺着赵舒城的意思,由着他的动作向后靠去。 其实该准备的,原本的那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赵舒城相当于捡了个现成的,于是他按着霍啸林的大腿慢慢捅进去的时候,几乎可谓是顺畅。 也许因为是赵舒城,霍啸林头一回将腿缠在了霍啸林的腰上。赵舒城不知道,还以为霍啸林是习惯使然,心中的无名之火燃得更盛,下手也更是不留情面。他带给霍啸林的疼痛,比起原先的那个人,还要更为明显。 但是霍啸林没再哭,也没再求饶,而是忍痛揽着赵舒城的脖子,去咬他的领子。霍啸林一偏头,就在赵舒城脖子上留了个牙印。 赵舒城抬手就在霍啸林大腿上打了一巴掌,骂了他一句,“还学会咬人了。” 这么着,临了该结束的时候,赵舒城索性也就没有撤出来,反而是直接将jingye留在了霍啸林的直肠中。霍啸林感觉出来了,抬手给了赵舒城一下子,“干嘛不提前退出去,净给你大哥找麻烦。” 赵舒城不听他的话,斜着眼睛看他,“你还知道你是我大哥?” 霍啸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向后仰面躺下,嘴上却还在逞强,“再怎么说也是拜过关公的,那我自然这辈子都是你义兄。” 赵舒城冷哼了一声,没再接他的茬。 两人这样安静地待了一阵,霍啸林突然转过头,看着赵舒城,“行了,大哥这生意,你也照顾得差不多了,走吧。” 赵舒城皱起眉头,“谁说我结束了?” 霍啸林的眼睛往下一看,忍不住伸手捋了两把,“舒城,看来身体不错啊。” 这话说得轻浮,于是赵舒城联想到霍啸林对着其他人如此言语的画面,心里不免烦躁,打断了和霍啸林的闲聊,扔下一句“少废话”,就重新将霍啸林推到在了床上。 都说这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打底,两人这回的动作就顺畅许多。霍啸林甚至腾出余力来,拍了拍赵舒城的肩膀,叫他轻点。 但是赵舒城不理他,反而一把将霍啸林的手抓了过去,一把按在床上,不让他再乱动。霍啸林抽不出手来,也就自然而然地由着他去了。 “你这是打算折腾死你大哥。” 赵舒城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霍啸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你这样自甘堕落的大哥。” 霍啸林没心没肺似的笑了,就好像赵舒城的话丝毫也伤不到他一样,“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义弟。” 霍啸林这样的说辞,没来由地让赵舒城心生厌烦,一巴掌打在了霍啸林的大腿上,没好气地丢给他一句“闭嘴”,就又闷头继续他的动作。他这会下手更是没轻没重起来,很快就撞得霍啸林再分不出神来说那些赵舒城不爱听的鬼话来。 赵舒城想不通,霍啸林有什么必要在他的面前逞强,他霍啸林若是真的全然自愿,自己进门前的早些时候,又何苦哭着向人求饶。 赵舒城想,他自己不过是口头上不认霍啸林这个“义兄”,可是霍啸林却像是打从心里,早已经不认他这个“义弟”一样,将赵舒城伸向他的手,无声地拦了回去。 偏偏霍啸林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还是从前那样的油嘴滑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赵舒城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他如何能够不生气。可是赵舒城的这些气恼,全部落在霍啸林面前的时候,又全都被化解得轻飘飘的。 于是就只留下赵舒城一个人,既气恼,又无可奈何。 最后,赵舒城起身穿衣服,霍啸林则偏过头看他。 临出门前,赵舒城回过头看着霍啸林,带着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问他,“霍啸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着我参军?” 霍啸林摆了摆手,于是赵舒城推门走出去。 他们也许是在这一天,也许是在更早些的时候,终于分道扬镳,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谁说得清呢,也许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