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坏狗子进行毫不留情的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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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野东没什么反应,乖乖的开始吃苹果。 颜色好看的苹果皮和果rou一起,组成了兔子的形状。很可爱。 牙签戳上去,尖端和果皮刮擦的声音非常生涩,但只要快准狠地突破这一层壁垒,就能探入甜滋滋的果rou。 真野东眼神往旁边斜了一下。 安室透就那样抱着胳膊看他吃苹果。 也不说话。 切好的苹果不快点吃掉会氧化。 这样想着,忍耐着咀嚼苹果皮时那种让人发麻的嘎吱声,真野东又戳了一块苹果,递到安室透嘴边—— 你不想喂我,那由我来喂你吧。用肢体语言这么说了。 很奇怪的行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 【把我当做流浪狗就好……请温柔的对待我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的记忆,朦胧又清晰。 这几天安室透有尽力梳理那些记忆,关于真野东,也关于骤然变化的世界。 为什么当时不会觉得不对劲。 突然回归的朋友,突然丰富的手机联系人列表。 简直像是神明的恶作剧。 在理解之后的一瞬间,被软弱的情绪所侵蚀。 暂时藏在长野诸伏警官家的,活着的诸伏景光。 去年办了婚礼的伊达班长和娜塔莉小姐。 在爆炸物处理班变成双王牌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在虚假的记忆里,已经习以为常的幸福;在痛苦的现实里,根本想也不会想的白日梦。 ——就这样就好。 降谷零最终决定,维护有挚友在的这个世界。 这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无法从死神手中夺回的亲友回来了,这就是无可比拟的奇迹,即使太过幸福会让人觉得虚假,只要知道,一起踏上这条路的人确确实实还活在世界上,偶尔还可以打个电话,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等到组织覆灭的那一天,一定可以再一次光明正大的聚在一起,聊聊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一边沉思着一边咀嚼苹果,真野东正趴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 刚才还是普通高中生的身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缩小了,体积介于中型犬和大型犬之间,可以刚好占满沙发上空出的位置。 让人怀疑他缩小是不是单纯为了舒服的睡沙发。 突兀的回想起了不久前,这个人坐在路边长椅上的姿态。 即使是白发红眸这种特殊的配色,只是看见那平和稳定的姿态,就会本能的理解那是个阅历丰富、性格稳重的成年人。 明明可以变成那种,深不见底的姿态—— ……为什么会露出这副小心翼翼的、期待的表情? 已经无法自然而然的理解真野东想要什么,安室透只好有些僵硬的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触感微凉丝滑,像是那天的细雪。 明明是人类的头发,却细软得和动物皮毛差不多。 ……只要像是对待小动物那样对待就好。在内心里吸了口气,这样想了。 真野东看了安室透一会儿,慢慢闭上眼。 仅仅只是几次眨眼而已。 沉重,疲惫,阴影中蛰伏的的倦怠从卸下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来,闭上眼的真野东,即使有着未成年人的脸,那种深刻的、不该在年轻人脸上出现的阴郁感已经将真实情况暴露无疑。 显而易见,这里躺着的,确实是几天前那个人。 只不过又被打碎了一次而已。 规整的风景画被飓风粉碎,数以千计的拼图碎片散落在地。 但给他一些时间,他还是会恢复的。 确定真野东睡熟了,用靠枕替换了自己的大腿,安室透收走了茶几上的空盘子,无声的松了口气。 ……这种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当了一次厨神小当家。 而且,状况完全称不上乐观。 这样子一次次的、碎掉再修复,看不见尽头的话,坏掉只是迟早的事。 “……” 面朝里的真野东睁开眼。 他稍微修正了一下姿势,抬了抬脖子,争取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那双红眼睛盯着沙发靠背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闭上了。 真野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摇摇晃晃,像是只丧尸一样——虽然安室透给他盖了被子,但睡沙发显然没有睡床舒服。 这只没睡醒的丧尸,意料之外的在这个时间看到安室透还在家里,非常自然地从后面抱上去了。 成年人,刚好差不多的身高,才能把脸埋进居家版三面颜温暖的颈窝。 怀里的身体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被拥抱都更僵硬,真野东像是没发现一样,环抱着金发黑皮池面纤细有力的腰,闭着眼用鼻尖在安室透肩颈附近蹭来蹭去,像是野兽在挑从哪里开始下口,最终停下时,只是张口轻轻舔了一下。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却突然炸毛了。 相当无声无息,大概在用尽全身力气克制,没有发出声音,但真野东能听见骨骼肌之间因颤栗带来的细微响声,也能感觉到人类加速的心跳,仿佛看到了安室透缜密的逻辑思维被骤然打乱,然后开始紧急思考脱身的对策。 “沙发睡起来不舒服。”真野东懒洋洋地说,“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安室透半天都没回话。 “这么纠结吗?” 真野东轻笑,“如果你说不行的话,我就不会做。”他在安室透耳边汪了一声,“你说过不可以咬,我就没有咬了。” 与之交换的,真野东舔了舔安室透有些发热的耳廓,这一次,安室透微微前倾身体,猝不及防地“唔”了一声,大狗灵敏的知觉可以识别出很多人类感官提取不到的信息,比如刚才,安室透的大腿内侧轻微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要逃跑,也像是被撩拨得有了一些感觉。 他也能感知到安室透轻微张合着嘴,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身体经历过亲密接触,已经理解了愉快,但因为与那时候心态不一样了,明明觉得应该拒绝,一时之间却说不出理由。 真野东把安室透圈在怀里,手顺着上衣下摆继续往上摸,他对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指尖熟练的夹住乳尖,整个手掌捧住胸部搓了一把。 “唔、不要胡闹——!现在还是白天!” 被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惊慌,安室透终于无法忍耐,挣扎起来,出乎意料的轻松逃出去了。 “……白天不可以,晚上可以吗?” 安室透背对着真野东,用胳膊抵着门框,刚好能看见卧室里那张不够宽敞的床,一个成年男人加一个小孩睡还算绰绰有余,两个成年男人睡多少会有点挤。 他清晰的回忆起那些爱抚。 真野东非常喜欢接触,可以在晚上只是抚摸安室透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摸过去,一点一点的舔吻遍全身,然后抱着他安然入睡,比单纯zuoai还羞耻…… “……啊。” 仅仅是回忆了一下,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发热,无法直视这样的自己,安室透深呼吸,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真野东。 神色无辜的大型犬温和地凝视着他,眉眼之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是说……在家的时候,不需要忍耐,随时都可以抱的吗?” 这家伙明明知道拥抱和耍流氓的界限在哪里吧?!这明明是在故意扩大范围! ……许久都没有得到如往常那样的肯定回应,真野东微微低头,脚步却已经自发的往安室透那边蹭,一大只压过去,仅仅靠身体把人压在墙上,然后,稍微放松一点,手慢慢再次抱上去,结结实实地把人抱在怀里。 这次手倒是很安分,这种距离也没什么发挥空间就是了。 只是埋头在安室透怀里呼吸。 身形不知何时矮了一小截,大概是为了可以舒舒服服的埋胸吧。 抬眼就看到了安室透有些无奈的表情。 于是一边用单纯透亮的红眼睛盯着他,一边动机非常不纯的磨蹭他。 仅仅只是这样做而已,安室透的呼吸却逐渐急促,身体也有些失力,甚至有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戏弄我……”安室透低着头,神色复杂,声音微哑。 真野东抬头,露出一个天使一样的笑容。 他停止多余的动作,呼了口气,仅仅是抱着,埋头紧贴着另一个心跳,“……” 许久之后,直到安室透的心跳重新恢复平缓,真野东才再次抬头,“总有一天我也会死的吧。”他不带任何恶意的说着,“然后,在我死掉之前,我可以看见一次世界崩坏的样子,作为给我的奖励,让我知道自己究竟完成了多么厉害的事情——那样,算是正确的死亡吗?” 也不是说,是他想拖着一个世界陪葬。 而是——这是一种奖励,一种对于辛辛苦苦努力,但从未了解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好事情的救世主的奖励。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所有世界都会这样燃烧;如果没有他的拖延,这个世界只会存在一个月。 这是一场再盛大不过的葬礼。 安室透看着真野东的脸,非常不客气的揪着真野东的耳朵转了半圈。 “啊疼疼疼——好痛,真的好痛,松手……” “你不可以想那种事情。”安室透说着,松手,轻轻捏了捏真野东的耳根,“……”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用一种有些冰凉凉,但相当无懈可击的态度回答,“我还没活够。” “诶——”拖长了声音,真野东抬眼看着安室透,“这样啊。”他松开了怀抱,摸了摸下巴,突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奇妙的笑容。 “……那就,让我迷上你吧。” 他意味不明的笑着,“那样的话,即使很想死,也会先从地狱里爬着回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