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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很没志气的想,这或许也是他放弃潜逃的原因之一。冬真将这笔钱积攒起来,如今正在考虑买下中哪几个V章。院子里的雪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冰冷的寒风也刮了起来。冬真缩了缩肩膀,转身朝屋中走去。“小真。”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冬鸩的叫声。“……”冬真顿住脚步,他得更正一点,住在这里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背后这家伙了。一天探望三次啊有木有!早中晚雷打不动的来这里签到这人就这么闲么?时不时的一天三次因为其中有一次是深夜夜袭,半夜里被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美少年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一脸温柔的盯着你看!大半夜的!就算他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会被吓得三魂出窍啊尼桑!“我带信来了哦。”冬鸩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走到冬真身边。猜都是。冬鸩没有扣押下阿尔寄给他的信,很是可喜可贺。但相对的,完全不知道隐私两个字该怎么写的冬鸩,在把信转交给冬真之前,会自己先拆了信通读一遍。不过还好,亚伦为了隐瞒他们的去处,在信笺上都没有写下他们的地址的。而阿尔也被提醒过,所以字里行间也没提到过他们的所在。这个无心的谨慎无形间为他们免去了许多麻烦,其中就包括了冬鸩这个大麻烦。“我看看。”等到冬鸩走到身边,冬真就一把拽过信笺,无语的扫了一眼被拆开又被粘合好的信封口……冬鸩说,不能剥夺他亲手拆开信封的满足感——所以说你就别擅自拆了别人的信好吧!冬真默默的撕开信封口,从中取出信纸来,一抖展开,目光往上看去。“他说他们要回来了呢。”冬鸩在一旁微笑道,“这是他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因为返程路上不好写信。之后就是他亲自站到你面前,跟你讲返程的事了。”“咯啦……”质地柔韧的纸张被冬真捏得一声脆响。所以说看过了别人的信还一脸如无其事的剧透到底要多招人厌啊混蛋!冬真泪流满面,阿尔的信满篇都是流水账,他看下去的最大乐趣就是从中发掘中心思想。但是冬鸩随随便便就把主旨浓缩概括了出来……这下要看完长长长长的信,冬真觉得有点头晕。“我有事,就先走了。”冬鸩说,“天冷,小真你快进屋去。”“诶?”冬真眨巴下眼,偏头意外的看向冬鸩,他刚刚说了要先走了?冬鸩用行动说明了他所言非虚。看着冬鸩转身离开的背影,冬真眯着眼挠了挠下巴……有内情?有阴谋?还说是冬鸩对他终于进入倦怠期了?要是最后一点的话,那就真是谢天谢地了。摇摇头,往屋中走去。唇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了浅浅的弧度,亚伦和阿尔终于要回来了呢。真是的,一走就是近半年的时间,把他一个人扔在帝都里,这次他们回来,必须得好好补偿他!好想,好想他们呢。第54章二人归来“终于回来了。”远望着一如既往平静下透着阴翳的混血区,明明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但大路上骑着角马兽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心情明媚得上扬。宛如风尘仆仆的漂泊者终于见到了可以安下心停顿的港湾一样。角马兽上的两人,一人高大结实,长相凶神恶煞,气势深沉又凌厉,仿佛强悍的野兽,稍有异动就会苏醒过来择人而嗜。另一人黑发灰眸,是个相当出色的俊美少年,柔软的黑发半长,柔顺的垂在脸颊畔,衬着苍白如雪的肌肤,透着一股叫人怜惜的忧郁味道。两人赫然便是秋初就远行的亚伦和阿尔弗雷德。角马兽进入了混血区的小巷内,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还灰蒙蒙的天空,轻声喃喃:“这么早,回去的话,会不会把冬真吵醒?”“但是阿尔你很想快点见到冬真吧?”亚伦把阿尔弗雷德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比如说不自觉的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的缰绳,比如说难得明亮起来的眼睛,比如说总是紧紧抿着微微下垂的唇角,也时不时的会往上翘翘……更别说在那个地方的半年里,阿尔认真趴在桌前,一笔一划写信的姿势……“……”阿尔弗雷德猛地抓紧了缰绳,耳朵微红,结结巴巴道,“那就,回去?”亚伦肯定道:“回去。”他想了想,又说:“冬真会很高兴的。”少年的眼睛更亮了。“哒哒哒”角马兽的蹄子踏在石板路上,在宁静的清晨奏响清脆的曲子。阿尔弗雷德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飞快倒退自己身后去,不由的都有些紧张。在那个地方,他专注于锻炼。只是在每天留给自己写信的那段时间里,才允许自己去想想冬真。别的时候,就拼命的训练和挑战,让自己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思考关于冬真的事。如果不这么做,他一定会每天发呆想着冬真,到最后什么事都做不成功。因为真的不想分开,不想离冬真那么远。半年里,看不见冬真的样子,听不见冬真的声音。因为隐蔽性的关系,连回信都收不到。冬真的一切消息都被隔绝了。所以终于回来的时候,反而因为激动和兴奋而紧张得全身都绷紧起来了。见面第一句话该怎么说?阿尔弗雷德一抬头,熟悉的小屋已经近在咫尺……呜,脑袋忽然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勒住角马兽,跳下去,阿尔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同手同脚的跟在亚伦的身后,僵硬的朝小楼走去。“咦?”亚伦走到门边,目光看向了之前挂着木牌的地方……原先的木牌被冬鸩给毁了,之后他们也没再说做个木牌——不过现在,上面又挂上了一个崭新的、黑色金属质地的精致牌子。上面用银灰色的字体写着冬真、亚伦、阿尔弗雷德,还有冬珉,这四个名字。“看来冬珉和冬真相处的不错。”亚伦有些替冬珉高兴,却又莫名的有些失落。摇摇头,他拿出钥匙打开门。然而只是刚刚打开了门,亚伦的脸色就变了。出什么事了?他面沉如水的大步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屋内各处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空气清寒,是完全没有人气的房间。这里至少已经有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