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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护在他的前头。“你还真有胆子来。”祁四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一脸阴鹜,“我的哥哥,你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我当然要来谢谢你!”左手还挂着绷带的祁四摘了头上的帽子,额头上是一道长长的新伤口。“好哥哥,你这么心狠手辣,你身边的小美人知道吗?”祁匀面无表情,“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吗?”第四十八章一切到此为止了祁匀回了病房,保镖退在门口守着。祁四拿过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祁匀,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这房里就留我们两个人,你就不怕?”祁匀坐在轮椅上,一脸平静,“你虽然不聪明可也不傻,我要是出了事,你也得不了什么好。”祁四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就想不明白,你就这么恨我,一点活路都不给,祁匀你的心石头做的?”祁匀侧过头,“别离我太近,你身上那股味道我闻了不舒服。”祁四沉着脸,“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这性子真不讨喜。就是仗着比我早出生,成了长子嫡孙,凭什么我就得让着你。凭什么?奶奶喜欢你,爷爷也喜欢你,为什么你是我哥哥,你但凡弱一点残一点,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恨你。”祁匀揉着隐痛的额角,“我们本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步。我知道你喜欢抢我的东西,女人,地位。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来阴的,你可真有本事!”祁四冷笑两声,干脆在祁匀身侧坐下,“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对你死心塌地,可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再痴心的女人等着一颗永远暖不了的心也会死心。邱家那个**,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搞到手,那**和我睡了这么久,祁匀你难道不知道?你知道,你就是不在乎!你把所有人都看成工具,你看的起谁?我就是看不惯你那高高在上的死样子。”“可是就算对你死心了又怎样,我让那**从你那里偷文件,她都不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她爹给拉出来,邱世豪在那个位子上这么多年能没有猫腻?他跳楼自杀我只能算在你头上。邱家那**可是恨死了你,我一怂恿她就答应了。哈哈哈。祁匀,你为什么没有死,车都烂了你竟然都能救回来,命真大!”祁四摇头大笑,眼角笑出泪水,额头的伤口崩开,鲜血流下来落在眼睛里,祁四抬手擦了擦。“我想你瘫了,母亲应该会全力扶持我,没想到她还是吊着你的命,不舍的你死。就要你一个孩子?你残废了,我他妈还是斗不过你,我不甘心,祁匀!”祁四大喊,门口的保镖差点破门而入。祁匀面沉如水,嘴角弯起,从祁四的角度看过去满满的轻视。祁四心中恼火,正想扑上去,祁匀接下来的话让他停下了动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祁家的孩子,你是关央和他的情夫生下来的野种。”祁四愣住,一脸的不可置信,过了许久他仿佛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不可能!你骗我!祁匀,你真是恶毒!你竟然编这样的谎话骗我!”祁匀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你出事以来祁家的反应,沈家从小对你的不闻不问。阿沅,你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属于你的位置做尽了坏事,泼了多少脏水在我身上我不和你计较。你的存在就是祁家的耻辱,祁纵成留不下你,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祁四疯狂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不会的,母亲会救我的,母亲会救我的!”说到最后祁四的声音越来越弱,有些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关央不会救你的,她现在连自己都保全不了。通jian这种事是令家族蒙羞不可原谅的过错。祁家是留不得她了,就是关家她也回不去了。她拿什么救你,怕是巴不得要和你划清界限。我们这个母亲你还不了解吗,满脑子的利用算计,你还没看明白?”祁四双目放空,额头的伤口鲜血横流狼狈非常,“你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忍到现在才说,你也没想过要给我活路!”“设计让我出车祸,你也不是没想过给我活路。阿沅,当个混吃混喝的公子哥不好吗?身份地位一样不少,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怨不得别人。”祁匀冷冷清清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祁四抬起头双目红肿,“祁匀,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又比我们那个自私残忍的母亲好多少,血缘是刻在骨子里的。哈哈哈,你身边的小美人知道你自己给自己下药吗?我去找过那个女人,她说那天晚上是你给自己下的药,他知道你为了得到他用了这么龌蹉的手段吗?祁匀,哈哈哈,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也脏,脏到骨子里了,哈哈哈哈,给喜欢的人下药,你怎么做的出来,哈哈哈哈!”听到这里,祁匀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是裂了一道口子,“闭嘴!”邢仲晚站在微微打开的病房门口,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祁匀的侧脸。阴郁美丽的一张脸,犹如一朵漂亮的罂粟花,漂亮而邪恶。身边的保镖轻声叫了一声少奶奶,邢仲晚面无表情的后退两步,“别告诉祁匀我来过。”说完,绕过身后的两个保镖,沿着医院长长的的走廊慢慢的走过去。他答应过祁匀晚上要回来的,现在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头肿胀的难受,胃里一阵翻腾,一阵生理性的呕吐感袭来,邢仲晚拐进楼梯间,弯下腰一阵干呕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眼睛憋的通红,心里翻起来的疼痛让他鼻头发酸,疼痛过后是一阵无法压抑的怒火,一只手扶着墙,那只翠绿的镯子刺痛了他的眼睛,挥起手腕,重重的向墙壁砸去,一下,两下……刺耳的碰撞声,手腕上尖锐的疼痛,抵消了一些心中刀搅般的难受。雪白的墙壁上鲜血溅开点点鲜红,啪嗒一阵脆响,镯子裂成两段掉在地上。邢仲晚手腕上裂了一个血口子,鲜血一点点滴在地上,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断了,断了好,早就该这么做了。什么暗扣,什么解开的方法只有他知道,就这么简单而已。祁匀啊,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个假想的你,是你装的太像,还是我自己不想承认,什么起码在我面前你还是柔软善良的,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从始至终,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你啊!邢仲晚的手腕缝了八针,薛清靠着墙壁皱着眉头,邢仲晚没打麻药,额头挂满了汗,脸色惨白,却始终一声不可吭。薛清叹了一口气,对着缝合的医生说道,“医生拜托縫的好看些,这小子身上可是一点小疤都没有的。”医生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