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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她是不敢拿出来说的,毫无根据。况且以宁也不像是会带来灾祸的人。以宁吃了早点,就去看他喂养在院子里的小黄鸡,小黄鸡长大了很多,已经不能放在手心里握着,得双手抱着才行。小黄鸡和他混熟了,以宁碰它的时候会乖乖的站着不动。抱起它走出锦墨园,戚昭之允许他在府里走动。远远地看见一群丫头围在一堆嬉笑。他兴奋地跑过去看热闹。“画的很漂亮啊!”“小沐,你真厉害!”以宁抱着小黄鸡往里头钻,众人开始不曾注意,尔后一见到是他,纷纷安静下来,与他保持距离。以宁环顾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大家这样疏远他。“我……”他一开口,有人开始找借口离开,还是水言看他一个人愣在那里有些孤单,说了一句:“上回同你捉迷藏,主子因此扣了大家一个月的工钱,所以……”现在都不敢和他一起玩了。以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怪不得大家见了他就跟见了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他抱着小黄鸡愣了许久,委屈的要命。可恶的戚昭之!让大家都不敢和他玩了。看着她们遗落在石桌上的笔墨,和那副尚未完成的墨画,以宁放开小黄鸡,走近,学着刚才小木的样子拿起毛笔,找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有模有样的画起来。画累了趴在上面睡了一觉。清秋找到他的时候,以宁睡得正香。墨汁沾到衣上,染脏了一大片,脸上,头发上也沾了不少。尤其是那双手,黑呼呼地惨不忍睹。清秋收拾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喊了个人过来打扫。才要唤醒以宁,却瞧见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对着她道:“京都来的信,说是给姑娘你的。送信人一定要我亲自交到你手里。”管家知道请求在府里的地位不同一般丫头,便用姑娘称呼她。清秋接过信,只瞧一眼信封上的几个字,笔走龙蛇,沉着稳重,便知道是谁了。也无心去管以宁,捏着信出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晚上,戚昭之从酒仙楼出来,一脸疲惫。墨玉斋的事闹到了官府,他不得不请柳敬泉吃了一顿饭,送上一些厚礼。但是,柳敬泉那只狐狸似乎不吃这一套,一点口风也不透。想必还在计较以宁的事情。墨玉斋是他手下的古董行,前些日子有客人从里面买了一方古砚回去,之后却又来找麻烦,说是货是假的。墨玉斋的掌柜以为他只是想讹诈钱财,便用银子打发了。哪知那人不依不饶,还报了官。拿出那方古砚给官府的人去检验,结果却真的是假货。戚昭之心知里头有猫腻,入他店里的古董都有人检验过,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每一个从墨玉斋买回去的物件,它们底部皆刻有‘墨玉斋’三字。以墨玉斋独有的手法刻上去的,若有人伪造,从笔法上便可辨认出来。可那方古砚底部也明明白白的刻了‘墨玉斋’几个字,笔法上竟也没有端倪,怎么就成了假的呢?戚昭之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有内鬼!故意给他惹麻烦,陷害他!要抓出那个人不难。可是今天是没有时间了,戚昭之揉着眉心赶回府里,管家提着灯笼在门口候着,一路把他送到锦墨园。戚昭之累得很,倒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宠物一直没有出现。“以宁,以宁!”喊了几声不见回应。戚昭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瞧见房间地上一团乱七八糟的衣物,提起来看了一下,一大片墨渍染脏了衣袖。衣服丢在这处,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太阳xue隐忍的跳动,用手按了按,在锦墨园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以宁的影子。又去找了清秋。清秋正坐在灯下发呆,见到戚昭之进来,仿佛找到救星一般,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之前哭过的眼还有些红肿,“京都出了事,他,他受伤了……怎么办?”戚昭之愣住,旋即安慰道:“要是担心,就回去看看。”清秋抬起眼看他,迷惑不定。“回去吧。”戚昭之轻声道。这个女人太过为难自己,分明喜欢那个人,却因为他不能只取她一个而离开。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却不知她从哪里学了一句话,说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清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戚昭之自始至终没有提以宁的事,离开清秋的院子,眼中神色又复杂几分。路过池子边的时候,忽听见水中有声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一大朵水花在池中溅开,金黄的鳞片还反射着清浅的月光。☆、第二十五章池子底部铺了一层鹅卵石,嫩绿的水草在石头缝隙里长出来,随着水的流动在水里摇曳。以宁从水里跃出,掀起大片水花,又一头栽了进去。清凉的水包围着他,一刹那有回到海里的错觉。游的忘情,根本不曾发现岸上观察了他很久的戚昭之。黑暗中的草丛传出细细碎碎的响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外面走动?戚昭之警惕的看向响声传出的地方,沉声道:“谁?”响声一下子消失,躲在草丛后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一条金黄色的鱼尾,露出水面的那张面孔,不是戚昭之身边的那个小公子又会是谁呢?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害怕的发抖,捂着鼻子生怕泄露出一点生息。费了很大的劲混入戚府,没想到才三天的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可是若是被戚昭之发现,那么他也没命回去向柳大人禀报了。”出来!”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草丛后的人无望的瘫软在地,肩膀抖的厉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藏在衣袖里面的手却不动声色的抓紧了掌心的匕首。戚昭之借着月色,打量眼前低眉垂首的人,冷声吩咐道:“抬起头来。”陌生的面孔缓缓抬起,夜色里看不太分明,只看的出一个大体的轮廓。但这就够他分辨了,府里的下人戚昭之多数都认的清,只是这个人他从来没有印象,警觉道:“你是谁?何时进的府?”那人藏在衣袖里的手动了动,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轻举妄动,便老实交代道:“前几天刚进来,在厨房挑水。””既然是厨房的人跑来这里做什么?”戚昭之审视他,脸色冷的可怕。那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结结巴巴的回答:“我,路过,听,听到这边有声响就过来了……”“看来什么都看到了呢。”戚昭之眯了眯眼。这个时候若还否认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的话,未免也太蠢了。那人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