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高辣小说 - 劳劳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晚胜于茶楼说书人的讲解,她又知道了阮宴清本想殊死一搏,结果却成了阮家的第二项罪名“攀污新皇”,皇上震怒,一番斥责后令其为先帝守陵一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阮家还有鄄城公之爵,虽要吃些苦头,也不致没法活命了。她又不是观音菩萨,冷眼看那楼塌了,心下没有什么众生皆苦的不忍。

阮宴清几次三番要自己死的时候,又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同情呢?

只是……只是,谢妍还是问:“那末,尚仪呢?阮缀云如今在哪里?”

————作者ruaruarua——————

无聊的剧情还是要写……毕竟要放缀云小jiejie出来233333

分支警告。

前两天看了,女主演技真的好啊!安利(如果大家想在眼泪中游泳的话)

2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劳劳亭(H)(张秋池)|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2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阮缀云舔了舔干涸的嘴角,冻得发抖,枯白的手哆嗦着抱臂,她在内狱困了月余,如今也只有枯守而已。这半尺囚室中之情景,非她往常所能见到。

只有如今阮家倒了,她自锦衣玉食一朝被贬,始知不能烧碳的初春几多严寒。

她勉强启唇,声线沙哑:“大人,阮后那边……”

远处坐着的宦官从瞌睡中惊醒,看到她,才皮笑rou不笑地回道:“云景台已然封宫,尚仪又叫我去哪里听消息?”

缀云默然坐下,这宦官原先是阮家家臣,而今树倒猢狲散,竟敢这样怠慢,当真可恨。

按例,内狱中人每日只可用一餐,却要劳作不歇,她今日被叫去采石,背上负了半筐重石,她何尝受过这样的苦,几乎走不稳路,却咬着牙向前蹒跚,隐隐约约听见另两个罪人在议论。

“你可知咱们今天采这石头去做什么?”一个问。

另一个道:“我自然知道,还不是为了讨谢夫人的欢心,陛下要据金陵城墙形状造个小石头城呢。”

“哦哦,你说这谢夫人明明是先皇的妃子……”

这女子挤眉弄眼道:“谁说不是呢。”

缀云听着,只是漠然地皱了眉头。待她们回了内狱,才见厅堂中坐着个妙龄美人,明眸盼来,殊难描摹其风姿,下边恭立着一群宦人,为首者低声宣令:“还不快见过谢娘娘。”

谢娘娘一抬手,朗声免礼。她扫视一圈,目光终于定在缀云身上,笑道:“本宫是来接尚仪回去的,这些点心诸位便留用吧。”

缀云倒不如何吃惊,只是看着夫人身上华美的深蓝湖丝,一时心中滋味难以捉摸,复杂至极。她上前几步,跪下,长跪行礼,额头离开冰冷地面时才发觉自己的胳膊瘦得皮包骨头,因先前的劳作,在微微颤抖。

阿晚的小跟班们忙里忙外,打水的打水,伺候的伺候,才将内狱留下的脏污洗刷殆尽,谢妍笑眯眯地叫厨房添菜。

“你瘦了这许多,我却竟没法请你吃荤食,幸而素rou滋味极佳,你尝尝,这几道菜中,素鹅最佳,素鸡次之。”她托腮道。阮缀云饿得狠了,虽是大家闺秀,也风卷残云般地把几个盘子一扫而空,露出微笑以表认同:“不错,娘娘慧眼如炬,素鹅确是珍馐。”

谢妍得意地瞥了阿晚一眼——阿晚非要说素鸡最好吃,她们又叫了几个菜,便一道用膳。

春日里,墙角生的不知是梨花还是海棠,素白的溶溶半落,倒称了国丧之哀景,只是燕雀嬉戏,扑棱几下落在庭院中也无人去驱赶,犹自闲庭信步。谢妍远远地抛洒了一把谷米,它们便点头争相去啄食。

她还欲扬手,忽而听见跪安的声音,便连忙丢下谷米,解开袖摆,转眼人已经到了她眼前。

“陛下。”她不欲在众人面前撒娇,只是小小地唤了一声。阿晚一福,便知趣地退下了。

缀云却是不知所措,按说姬旷此人,是她阿爹原本属意的结亲之选,可她从未见过这位战功赫赫的姑射王,只知其手腕智计,无不过人,威仪天成却温厚仁德,如今一见才知他连一副皮囊都生得如此之好,难免生了几分懊悔。

她只见高大的青年牵住谢妍,替她抖掉衣领上粘着的谷皮,俊美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谢夫人的脸红扑扑的,软绵绵地嘟了嘟嘴唇,挣脱开他的手。

陛下这才注意到她跪在一边,他偏过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夫人既然要你,你便好好伺候,若有什么不当……”

余下的他倒没再说,然眉峰轻耸,警戒之意毕现,“退下吧。”

等用过了饭,谢妍便替他散了发髻,用羊角梳一绺绺通散,墨发披在他背上,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凉凉的发丝,听他道:“阿妍,我答应你接她出来,有何好处没有?”

姬旷的手搭在她背上,她回首,见他眸中墨色沉沉,连忙道:“自、自然啦,你不是夸我字好看来着……我来陪你练字罢。”谢妍写得一手簪花小楷,皆是夫子催逼之结果,夫子吹胡子瞪眼睛地命她每月抄一遍,她只得挑灯夜战,写到最后悲从中来,“哇”地哭出来,最后终于引得阿爹心疼,替她抄书。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坦然把手交给她,道:“那就请谢夫子指教了。”

练字最终还是练到床上去了。谢妍方把着他的手写了一首,铁钩银划的笔力,却是阁中闺秀的笔画,她觉得自己这个夫子做得颇不称职,让学生写了个四不像出来,不好意思地摆过头去瞅他。

他任由她的长发拂过嘴唇,却丢开笔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

点墨在熟宣上晕开来。

谢妍感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地道:“夫子好香。”她眨了眨眼睛,他又促狭道:“夫子这般美人,何以束脩过活?让学生猜猜……”

姬旷的手挨在少女的腰肢上,在融融春意的午后,她似是个小炉子,叫人挪不开手。

“夫子若跟了学生,”他的嘴唇轻薄上她的脸颊,当真有几分风流纨绔的气势,“我定叫你整日快活……”

她觉得这个流氓生得真俊,据自己从话本子上习得的剧情,作出惊惧皆有的小白花模样:“住嘴,你这逆徒,居然敢欺师灭祖。”

他当下便撩起美人的裙袍,扯下亵裤,狠心顶进去。谢妍的嘴唇被他咬住,只有又哑又娇的一声短吟。

“这才算真的欺师灭祖。”

他连衣裳都不曾解,还将她压趴在竹桌上,连奶子都一撞一撞地被压在宣纸上。

女夫子在埋怨她的坏学生,谢妍只觉得被他的气息包绕着,舒服得要命。

欢爱过后,谢妍一向睡得极沉,又是春日午后,难免贪睡,任那云展复流离,也睡得无知无觉。等她脑袋重重转醒之时,打开纱帘,唯见阿晚守着。

“陛下去见几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