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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猛烈和狂风暴雨。只有庄宴知道,哪怕过得再久,提起私生子的事,都是他永远难以心平气和的难关。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没有看镜头的方向。有些人,有些事,从未原谅,有生之年也不会原谅。只是有时候,为了放过自己,选择了暂时搁置一旁。符文州脸色微变,他知道这些媒体为了挖料会不择手段没有下线,所以从来不喜欢接受采访,他极高,站起身足以挡住面前的摄像,伸手虚虚的拉了庄宴的胳膊,“走吧。”庄宴抬起头,符文州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他更高了。接受采访的地方也就是剧组片场的一个小隔间,没走多久就到了片场,在这儿拍的内容没有多少,这个采访完之后就要赶下一个拍摄地了。庄宴也就难过了一小会儿,“前辈,我没事儿,你先回吧不用管我了,我叫上司南一块儿回酒店就成。”说完觉得诚意不够,他又加了一句:“谢谢啊。”符文州不会安慰人,他的身份也从来不需要去安慰谁,这会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脚却没动。看他没走,庄宴大概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心想:符文州可真是个好人啊!“前辈放心,我这心都练成纲了,没那么软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庄宴觉得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符文州看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见鬼!符文州最后是等司南来了才走的,司南看着符文州远去的背影,不解道:“他怎么跟你在一起。”啊!这问题问得好!庄宴没解释,而是特别不着调的来了一句:“你觉得符文州好不好追啊?”司南默默地瞟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我就是替广大粉丝问问,刚才采访的时候有这个问题。”这理由还算靠谱,司南认真考虑后才作答:“不好追。”“那成功率有多少?”“1。”“百分之一?”“万分之一。”靠!庄宴扭头走人,发过的誓不能当做儿戏,老子偏要做那个万分之一。第9章肤浅下面的拍摄内容主要是楽逍少年时期的经历,经历家暴,校园暴力,学校与家庭徘徊间渐渐阴郁的过程。不会很长,大多只是一些片段,但是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很高。一旦表情拿捏不到位,那种绝望中找不到出口的窒息感就无法成功展现在荧幕上。庄宴拿着剧本看了一会儿,发现整部剧的高能全在男主角厌闻和男二号楽逍身上,反观俞牧禾就是个真正的傻白甜,真傻的那种。一开始他以为这就是个无脑小白恋爱偶像剧,再仔细看剧本才发觉其中还是有些深意。拍摄取景是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隔庄宴眼里边儿就跟个高危建筑似的,他抿抿嘴角:“这不会倒吧?”这会儿司南已经去放行李,在这里大概要拍摄三天,其中有祁盛儿和符文州后期的一点剧情会一次性拍完。祁盛儿正好站庄宴身边,闻言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庄宴摸摸鼻子没说话。拍摄前庄宴又找符文州去了,司南百般劝说无果之后也就由他去。符文州只有一场戏,大可以晚两天再过来,其实庄宴自个儿也觉得奇怪,但他足够恬不知耻,这不就是符文州自己给的机会吗?这地方没干净地方休息,他估摸着符文州可能压根儿没下车。影帝的房车阔气啊,庄宴心里感慨了一万句,这也太好认了,最后总结是,好想拥有。可怜他就那么一辆不上档次的面包车,还要被公司拿去给小兔崽子商演用。庄宴嘴角扯了个嫉妒的笑,敲敲符文州的车窗。大概两秒后车窗滑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侧脸。不可避免的,他被符文州的美色迷惑了一瞬间。庄宴:“前辈,你一个人吗?”符文州:“......嗯。”庄宴笑了:“那我能进来坐会儿吗?”不得不说,影帝这配置就是高档啊,红酒,大床,玫瑰,应有尽有。庄宴走进来都有种不切实际的不真实感,他想到自己这一路蹭导演的车不说,甚至有点挤,还被祁盛儿有意无意地嘲讽了几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特别是符文州就那么随意地往躺椅上一坐,通身气质跟小时候看得那种港片老大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出一堆小弟拿着枪把他团团围住。一点也不遑多让。“再戴个墨镜就更像了。”他小声嘟囔。符文州一手拿着书,眼神虚虚地朝他瞟来一眼,“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庄宴觉得他好像比之前更冷了点。想半天也没发现是哪里对不住过他,难不成是因为采访?私生子?靠!符文州不会是看不起私生子吧?庄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也正常,一般人都讨厌私生子,符文州又不是圣人。瞥一眼他手里的书,不自觉走近了一点。“前辈,你看的是英文书?”符文州交叠的长腿微微僵住,手指动了动,眼神在书页行行法语上晃过。他“嗯”一声,合上手里的书。然后他一双通透的眼睛看向庄宴,莫名的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见鬼!庄宴冲他嘿嘿一笑,“我能坐吗?”符文州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特别是自己的私有物上占有欲极强,上回进他房间坐沙发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这话一出,符文州皱了皱眉头。怎么说呢,庄宴在符文州这儿还真是个例外,一个不知死活的例外。以往知道符文州的个人习惯的人都会迁就,不敢越过他的底线,哪敢像庄宴这样作死,非要往他那条界限上戳,使劲戳,戳不动继续戳。符文州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半晌,他说:“坐吧。”庄宴就感觉自己鬼门关走了一趟,又活过来了。他一坐,整个人就飘了,“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就是采访那时候,谢谢前辈替我解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符文州无端生出一丝违和。他盯着面前这人的眼睛,明明说得真挚又诚恳,可他偏偏觉得不该是这样。几乎是笃定,庄宴在骗他。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拆穿,淡声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庄宴不肯放过他:“挂齿的挂齿的!对于前辈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啊!怎么能三言两语就揭过了呢!”他嘿嘿一笑,符文州这张伪善的面具,他偏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