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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小声说:“mama胡闹你也敢跟着胡闹?你们爷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想一起翻天是吗?”狗还没委屈到嗷呜乱叫,墙角睡着的人倒是有了点动静,小孩的呼吸蓦地变得有些沉重,抱着双膝无意识地往墙角挤了挤,他连忙噤声,在金毛的颈后掐了一把以缓解自己的紧张。他在一边模拟了好几遍如何能把应颂抱得更舒服,最好是还在睡梦中时就已经被移上了床,被塞进了自己怀里的那种稳妥抱法。但一上手任岘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小孩瞬间就醒了过来,他还是采用了正面分腿托臀式抱法,这样应颂也好受力,应颂迷迷瞪瞪地搂住了任岘的肩,迟缓道:“唔?”任岘从一开始就有点怀疑应颂起床后有反应迟钝的现象,看到这样的反应,他于是进行了尝试:“叫爸爸。”应颂甜甜地,慵慵懒懒地喊了一声:“爸。”任岘把他放在床上,笑意盈盈:“嘴真甜,知道我是谁?”应颂抱着他不肯撒手,撩开沉重的眼皮,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回道:“任岘啊。”一说到任岘,应颂倒是有点回神,翘着的嘴角僵在了脸上,低垂着睫毛,在台灯晕黄的光彩中,他的表情无处藏匿,他有些惊慌,“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任岘也不管现在小孩究竟是醒了,还是在睡梦中,他自顾自说道:“应颂,我对你的看法一直都在第一次见面,认识你与和你在一起中逐步形成,并不是来通过了解你是什么身世形成的,你之前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但现在和未来你都是我的。你不能把自己……把自己臆想出的所谓的对我好的行动付诸实践,我讨厌你贬低自己,更讨厌你不顾我的感受逃离我的身边。”任岘伸长胳膊关了灯,躺在小孩的身边,揽着他,按摩着他的背,他的手法的确会有助眠的功效,任岘在这期间为他讲了个故事,他温声道:“宝,你小时候一定听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吧?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安徒生童话,心想结局怎么会这样悲伤呢,等长大了,才知道是王尔德写的,他的每一篇童话都充斥着讽刺,明明之前还给人抱以希望,而结尾却把人拍进深渊。故事说:夜莺爱上了玫瑰园中眉眼如画的黑发青年,而青年对着另一位女人心生爱慕,想为她在舞会上折一支火红的玫瑰前来,于是拥有完美歌喉的夜莺不再夜夜歌唱,将心碎的啼哭传遍了整片土地,终于找到了根系冻得溃烂的红色玫瑰树,为了得到玫瑰,它将自己刺穿,心尖上的血都顺着穿胸而过的玫瑰刺汲养给了根系,夜莺越是痛苦,越是放声高歌,最终将自己钉死在了上面。颂颂,你是纯情的小夜莺,而我不奢望去做你爱慕的黑发青年,我想成为那半死不活的玫瑰树,得你青睐是我三生有幸,但你不要妄想着让我刺穿你,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来为那位看似无辜的青年开出一朵玫瑰,我更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沐浴在月光下,听你放声高歌,对你倾诉爱意。等到你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你就葬在我的脚边,我为你蜷曲了身子,用最后一点能力为你遮风挡雨。不要再为我着想,因为我的前途就是你,不懂事的臭小子。”黑夜中,他听到小孩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料想已是又睡下了,于是抽手回来,将嘴唇凑近,在他耳边道:“不管你有没有将故事听完,过了今晚,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什么都不会变的。”——天空大亮,光线钻过窗帘,在应颂脸上印上了一道阳光的印子,冬天之后他的生物钟很难再准确起来,但当他拉过枕头想转过身再睡一会儿时,摸了摸枕头的质感,怪怪的,他偷偷地撩开一侧的眼皮,迷茫地看着身旁已经空了的床,而一只大狗鸠占鹊巢似的已然将自己代入他们俩的亲儿子模式了,爸爸不在的时候都是阿诵陪着mama。它也侧身躺着眯眼睡觉,用雪白的那一点肚皮上的毛对着自己,应颂嘴里发酸,看着大狗的身形看了一会儿,才堪堪反应过来,原来昨晚找到了任岘,还来了他的家,与阿诵成功会师,拆封了他送的礼物,晚上的时候,还对他说出来埋藏很久的秘密。一直睡不踏实,又不忍叫醒任岘,于是自己跑去书房,让铁人和阿诵陪着自己睡。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任岘抱回了房,似乎还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应颂只记得好像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了。他钻到被子里又猛地大口呼吸了几口里面的空气,全都是任岘的味道,闻得他都有些硬,等起身后发现了任岘留在床头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早上好,宝自己下楼把早餐放进微波炉里热一热,今天我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忙,不要乱跑啊,疼你都来不及呢,没有不要你。吃完饭之后读一篇新概念英语二册的小课文,课文的内容和音频我已经发在你的微信里了,回家我可是要检查的。家里WIFi密码在路由器后贴着,无聊可以看电影,但必须是在完成作业的前提下。P.S.很抱歉昨晚忘记让你录指纹了,家里密码是181024,属于我们俩的那一天,如果想出门的话不要走太远,可以和阿诵在门口的公园里逛一逛。】应颂找了半天的手机,最后在昨晚换下的衣服里找到,打开微信看到了任岘发的消息,和杜衍昨晚的询问为什么没回宿舍。他先回了杜衍:【少爷,真不好意思,昨晚回家了。】再打开任岘的,里面有个录音文件,和一张照片。他趴在床上,只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戴着蓝牙耳机听,的确是任岘的声音,特别好听,性感得不像话,明明是一篇关于周末不想起床结果被长辈责备的文章,结果一轮听下来,应颂的脑子里都充满了他夜晚在人的耳边撩人的气息。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阿诵,生怕被狗子发现什么,最后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把阿诵关在门外,不敢让别人甚至别狗察觉到自己对任岘的声音起了反应,他又趴回床上,对着床单一蹭一蹭的,夹着腿磨蹭,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涌去,软发间只发现了他熟透的耳尖。他情难自已地给任岘打了个唐突冲动的语音电话过去,没想到两下就被接通了,那边杂音很小,任岘熟悉的声音一传来,应颂只觉脑门上也洇出了汗,他将一只手伸进睡裤里,脑袋枕上了任岘的软枕,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手下动作不断,咬着任岘枕巾的一角,小声说:“岘岘。”那边的男声分明染上了笑意:“嗯,在呢,早餐吃了吗?”应颂喘着粗气,一声又一声带着nongnong鼻音的喘息径直通过听筒传给了对方,不加任何掩饰,他咬着下唇,加快了手上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