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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亲周行的脸,声音压得极低:“我们的新婚之夜,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周行实在按捺不住,反问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希望我明天留下来继续陪你?”“……”“今天是离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陆政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似的,带着一股病弱的气息,“周行,你对我不好,我好难过。”“……别这样。”“你很久都没背过我了。”周行的话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你把我搞怀孕了。”“那等你生完孩子,你还会背我走么?”“……你自己有手有脚的。”“我身体很差的,”陆政蹭了蹭周行的颈窝,“我浑身都疼,还会偷偷吐血。”周行心软了一瞬,又清醒过来:“你又在骗我,你披马甲的时候不是活蹦乱跳么。”“披马甲的时候,也是我最健康的时候,一旦切换成现在的模样,身体会受到很大的反噬。”陆政一本正经地解释,却像极了胡说八道,“我受过很重的伤,身体像个橡皮泥,可以任意揉捏,但怎么也恢复不了最初的模样。”“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是假的。”陆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说:“我们回房睡觉吧?”周行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人的身上,妥协地点了点头。陆政打横抱起了周行,稳稳当当将人抱回了卧室,又齐齐地倒在了床上。周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等待了一会儿,却发现陆政早已合拢了双眼,竟然就这么睡着了。“陆政?”周行轻轻地喊他,试图将他叫醒。“先生睡着了。”萨拉低声提醒。“怎么说睡就睡了。”“太疼了吧。”萨拉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什么?”周行没有听清。“刚刚是机械杂音。”“不对,你好像说了什么话。”“那的确是机械杂音。”“好吧。”周行将陆政的胳膊挪开,又盯着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对萨拉说:“你能帮他把衣服脱了么?”“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周先生。”“但你有机械臂。”“我不方便脱已婚男子的衣服,周先生。”周行气得想砸手环,威胁似的说:“那就让他这么穿着衣服躺着。”“好的。”萨拉从善如流。周行换上了柔软的睡衣,他关上灯,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数十次,实在睡不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说:“开灯。”灯光骤然亮起,在明暗交替的一瞬间,陆政轻轻扯起嘴角,又抹平了弧度。周行吃力地帮陆政脱下了衣服,实在没有精力帮他换上新的,只好向萨拉要了一床被子,盖在了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上。一夜好眠无梦。——周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政还没有醒。日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映衬得陆政的脸色更加苍白,周行只瞥了一眼,心脏便揪了起来,他强迫自己扭过头,不去看陆政,却忍不住问萨拉:“陆政的病还没好么?”萨拉谨慎地回答:“陆政先生一直在接受联盟最高水平的治疗,请不要担心。”“……我并没有担心他。”周行起床,自己去了洗漱间洗漱干净,又吃了萨拉准备的丰盛早餐,等他从花园遛弯回来,陆政依旧没有醒。周行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地伸出了手,抚摸那人的额头,手下的皮肤guntang得令人心惊。“萨拉——”“我在,周先生。”“陆政发烧了,快去喊医生。”“已经安排了医生,大约十分钟后到达。”“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政发烧了?”“这不利于您的身体健康,您无须担心陆政先生。”“我没有担心他。”萨拉没有戳穿周行,它只是心机地换了一种安慰的方式。“陆政先生经常发烧,这代表他体内的药物生效,并不是件坏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不是病,只是后遗症,”萨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不带任何附加的情感,“当年,陆政先生遭遇了朋友的背叛,那人射出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后背。”“那之后,他乘坐的车辆发生二次爆炸,他用身体护住了他的朋友,承受了大半的爆炸冲击。”“陆政先生以为,他以德报怨救了他的朋友,他们可以冰释前嫌,坐下来好好谈谈。”“但他的朋友或许是因为想给陆政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或许是出于愧疚,选择用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陆政的伤很严重,他所有的肌rou和骨头都变成了碎块,按照当年的常规手段,即使救回来,也只会变成一个废人。”“迫不得已下,他接受了当年还在试验中的全身改造。”“他成功活了下来,但那次治疗伴随着严重的后遗症。”“他会经常疼痛,也很容易生病,他需要接受治疗,需要用新培养的血rou替换掉已经报废的血rou。”“他可以随意更改自己的身高和姿态,可以完美无缺地伪装成另一个人,像个橡皮泥。”“所以,他说自己不是人,只是个怪兽。”第72章周行听完了萨拉的话,第一反应是“这是真的么”,他完全无法把陆政这个人和萨拉口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陆政是聪明的暴君、精致的政客,周行想象不出他保护他人的模样,也想象不出他任人宰割的模样。“他那时候和你差不多一样大。”萨拉只解释了这一句。周行今年十九岁了,如果和他年龄差不多大,那大概是二十岁?二十岁的陆政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呢?周行想象不出来,但他竟然隐隐约约地有一点相信萨拉的话。怀着微妙的情绪,周行再看陆政,很难再硬下心肠——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强硬过。萨拉有条不紊地将陆政转移到了治疗室,周行想了想,也跟了过去,降低体温倒是不难,但后续的治疗环节有些血腥。萨拉劝了又劝,还是把周行“请”出了室内。周行坐在治疗室外配套的休息室里,他有些焦急,这种焦急在听到墙壁另一端传来的惨叫时,攀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那的的确确是陆政的声音,而陆政正在惨叫。周行犹豫了一会儿,挪到了门边,但房门上并没有窗户,萨拉甚至谨慎地将房门紧锁,确保周行无法进入。“萨拉?”“周行先生,请您尽快离开。”“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