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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了摆在从远处数第三排的一个胭脂盒。那胭脂盒是莲花状的,不足掌心大小,论名贵自然比不上陈娇家里的收藏,可这些东西里面,陈娇就喜欢那个胭脂盒。她重新站到绳子前,屏气凝神地将手里的小圈扔了出去。没套中,三次都没套中。围观的百姓们有人遗憾,有人笑,还有人巴巴地盯着陈娇的脸,陈娇悻悻地走到儿子身边,刚牵过虎哥儿的小胖手,忽听李牧对摊主道:“再买一个圈。”陈娇意外地看他。李牧朝她笑了笑,阳光明媚,他长眉凤目,笑起来很好看。摊主却觉得这个老爷太自大了,摆摆手里的圈热情道:“胭脂盒比较难套,您还是多买几个吧?”李牧就要一个,摊主还想废话,随行的高朗已经将两文钱抛了过去。摊主只好交给李牧一个圈。李牧所在的位置距离绳子还有几步,与胭脂盒也不是相对的位置,但他就是没动,看看胭脂盒,仿佛随手一抛就将那唯一的圈抛了出去。百姓们齐齐地望了过去,就见那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胭脂盒上,落地时连晃都没晃。“爹爹真厉害!”虎哥儿第一个叫了出来。李牧摸摸儿子脑袋,凤眼看向陈娇。陈娇觉得他在故意显摆本事,不想叫他更得意,就只盯着胭脂盒看。摊主取了胭脂过来,交给陈娇,脸上笑着,内心十分忧愁,怕陈娇还想套别的。陈娇没那么贪,收起胭脂盒,一家三口就继续去逛别的摊子了。白日庙会热闹,晚上还有花灯会,不过虎哥儿白天玩得太疯,灯会逛到一半,小家伙就趴在爹爹肩膀上睡着了。陈娇走了一天,也有点累了,见状对李牧道:“回去吧。”李牧颔首。马车离开主街,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陈娇坐在窄榻左侧,悄悄往右边瞄了眼,看见李牧低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端详虎哥儿。虎哥儿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做了什么美梦,而凝视虎哥儿的李牧,此时看起来,格外温柔。“看在虎哥儿的份上,你我重新开始好不好?”陈娇转向窗外,中秋夜的晚上,风有些凉了。好不好?她不知道,只是今晚月色很美,花灯很美,他亦温柔。回府后,李牧先去送虎哥儿回房,陈娇独自回了后院,丫鬟们已经备了热水,陈娇自去沐浴了。待她出来,李牧已经回来了,夫妻俩互相看了眼,随后陈娇进了内室,李牧再去沐浴。陈娇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二十岁的她,与刚过来的时候,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陈娇视线下移,看到了桌子上的胭脂盒,李牧替她套的那个。陈娇打开盖子,淡淡的桂花香飘了出来,香气清雅,颜色是醉人的樱桃红。换个时候,陈娇是看不上这样的胭脂的,可是今晚,她竟然觉得这胭脂很美。李牧回来时,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通发,乌发如瀑,光是梳头的一个侧影便撩人心弦。李牧目不斜视地走到床前坐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余光见陈娇放下梳子走了过来,李牧保持看书的姿势,只等她躺进去了,他再熄灯。陈娇坐在了他旁边。李牧看着她的绣鞋,以为她要开始脱鞋了,她却伸手过来,将一盒胭脂递给了他。李牧错愕地抬起头。陈娇垂着眼帘,轻声道:“我累了,大人帮我涂吧。”轻轻柔柔的一句,却让李牧攥紧了手里的书。他明白她的意思,涂胭脂并不是单纯的涂胭脂。“好。”心跳不知何时加快,李牧习惯地保持从容,微笑着接过了胭脂。陈娇闭上眼睛,面朝他坐着,微微扬起脸庞。灯光下,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李牧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胭脂盒,用食指挖了一点胭脂,点在她左脸上。那脸颊细如凝脂,李牧喉头滚动,指腹生疏地抹着胭脂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打圈。她保持不动,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纤细浓密。李牧看不见胭脂了,他打圈的手情不自禁改成了捧起她的脸,然后,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仿佛是第一次亲她,李牧亲得小心翼翼,直到确定她是真的愿意,不会躲了,李牧才猛地将人拉入怀里,越吻越深。月色温柔,今晚他给她的柔情,胜似月色。陈娇是在李牧一声又一声的“娇娇”中睡着的,当她醒来,看见床前慈眉善目的菩萨,陈娇就愣在了那里。“娇娇,你信与不信,我只想跟你过。”李牧是那么对她说了,陈娇不信,可,只有每一世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了,她才会见到菩萨。所以,李牧的心里,真的有她了。陈娇怔怔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情的方式不同罢了。”菩萨柔声道,将一滴玉净泉水点入了陈娇眉心。陈娇便看到了她与李牧的一生。她曾说过不会有第二只小老虎,但除了虎哥儿,她与李牧还有两只小老虎,一个弟弟一个meimei。一家人的生活总体甜蜜,李牧的官途却起起伏伏,最艰难的时候,一家人竟回了李牧的老家种地为生。孩子们怕苦,李牧笑面风雨,在孩子们面前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温和样子,然后他也真的带着他们一家人重返长安,再享尊贵。到了暮年,陈娇比李牧走得早一些。她白发苍苍地躺在床上,同样白发苍苍的李牧将孩子们打发了出去,然后他躺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地摸她不复年轻的脸。“娇娇,过了这么久,现在你可信我了?”画面里的她,滚落两行泪珠。李牧笑着替她擦去,缓缓靠了过来:“我这一生,筹谋颇多,然情之所系,唯卿一人。”画面结束,男人苍老低沉的声音犹在耳边,情之所系,唯卿一人。在他身边时,陈娇不敢信,现在,她信了,于是曾经以为的苦,如今品来,便如烈酒过喉,有灼痛,亦留醇香。第116章如果说星河也没能彻底洗净陈娇心中对李牧的复杂感情,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牢房,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囚犯衣裳时,陈娇彻底将李牧忘了个干干净净!彼时正是夜晚,牢房里黑漆漆的,只有高高的窗口透了点月光进来。陈娇躺在一堆气味难闻的麦草上,还没弄明白自身处境,就看见隔壁的“栅栏”里同样躺着两个人,披头散发看不出男女。陈娇一下子就吓醒了,抬头扫视一圈,才发现自己犯人的身份。陈娇不敢相信,她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她重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