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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趁着醉意发泄出来,现在酒醒了,倒是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只是这脾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前几日那般辱他没有脾气,如今回来了倒是生气起来。祁让也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于是看他扔了自己在一旁,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那卫大人怎么也不觉着我恶心呢?”卫离僵在原地,扭过头看向他,然后慢慢红了眼睛,嘴角拉起一抹弧度,有些讽刺道,“你不知道?”祁让看他,“卫大人不说我怎么知道。”卫离沉默了许久,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祁让,我心悦你”祁让淡淡的点了点头,“嗯,我也是。”卫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祁让撤回了眼神,没有回话,古时的衣服有些难穿,他最后还是唤了侍人来替他们二人穿衣洗漱梳了发髻。一直到用着不知算作早膳还是午膳的饭,祁让先停下了碗筷,然后拄着头看向卫离,不知是因他的注视还是真的吃饱了,卫离也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筷子。两人都一句话没说,身后伺候两人用膳的侍人更是心惊胆战的垂着头,不敢多言。好一会儿,卫离才看着他道,“我等下要去麟龙司。”祁让点了点头,“那我出去随便转转。”说完就站起了身,路过卫离时,袖子却被他一把扯住,祁让低头看他因过分用力苍白又暴起青筋的手,又被站起的卫离,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在了后面的柱子上。这个姿势真的是...难得的经历。卫离没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两手抵住他的肩膀,直接将唇送了过来。带着发xie和侵略,热烈又坦诚瞬间点起了祁让血液中流淌的战意。院子中的侍从早就识趣的退下,祁让将已被他吻的失去力气的人推了一下,两人位置对调,他低下头,就看到了怀中人眼底深处的疯狂和病态的炙热。一瞬间和记忆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已是皇帝的卫离重合起来,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卫离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心狠手辣,对敌人从不留情。之所以纵着原身,不过是因为爱着他,将脾气都压在了心底,最后又沉淀成了几乎病态的执着。前几日他以为是自己和皇帝串通好了一出戏来对付他,昨日下朝后他和皇帝的对话想必也传到了他的耳中。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皇帝的话才对他变了副面孔,却不知祁让是知道了两人小时候的关系不再掩饰。祁让想着这人早上的脾气和此时眼底完全遮掩不住的占有欲,心里了然的笑了笑,卫离那日杀了陈永,面上表现的波澜不惊,实际上恐怕收到的压力并不小。军中兵权三分之一在卫离手中,三分之一握在韩宇的手里,还有三分之一,是在小皇帝手中。卫离一直以来的依仗,除了军中兵权,就只有手上的麟龙司。军中兵权负责平衡大局,麟龙司无处不在的隐在暗处的"钉子"和管理京城治安的麟龙卫负责控制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本来朝中三方势力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卫离那一剑,就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保皇派开始联络中间派,纷纷进行着各种明里暗里的动作。祁让猜着,此时离卫离的叛乱,也真的不远了。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卫离浑身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平静着呼吸,祁让也回过了神,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那日我并不知情。”卫离抬眼看他,祁让继续道,“小皇帝没有提前和我商议过,我昨日与他也确实不过虚与委蛇。”祁让低头在他眉间轻轻啄了下,“心悦你也是真的。”说完,放开他,扬起一抹笑意,趁卫离还没有缓过神,快步离开了院子。留下卫离怔怔的靠在柱子上,摸了摸额间,嘴角好看的弯了弯,眸中纯粹干净。***昏暗的地牢里,一声惨叫响彻牢狱,一人正垂首被绑在木架上,新旧血迹浸透了白色囚衣。其面前却有一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鞭子,乌发高高梳起,套在白色玉冠里,眉眼妖冶,对着眼前昏昏暗暗的场景,嘴角竟还带着笑意,“事已至此,林大人又何必如此坚持呢,不如早点把同谋的名单交出来,也能少受点苦,体体面面的走,不好么。”囚架的男人冷哼一声,仍未答话,锦袍男子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哦,本王好像忘了告诉林大人,听说您的家眷今早已被麟龙卫带去了在下的府中,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囚架上的男子猛然抬头,破口大骂,“卫离!你这个逆臣贼子!和你父亲一样,霍乱朝纲!老夫就算牺牲一家人的性命,也不会助纣为虐...”卫离嗤笑一声,走向囚架上的男人,“既然如此,那林大人就好好享受吧。”卫都麟龙司的牢房建在地下,阳光下将牢门内外割成了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一步之遥,便两个世界,门外是仿若能包容一切黑暗的耀眼阳光,门后是隐隐传来囚犯们惨叫挣扎之声,仿若能吞噬切的黑暗。卫离站在黑暗中,突然停了下来,将手向外伸去,看阳光洒在手上,笑了笑,“总有人自作聪明的烂到根底犹不自知。”身后的追风听懂了其未言之意,低了低头。卫离向前一步跨出了牢狱,看着阳光下正等在门口的人笑了笑,若是保皇党或祁让在此处,定会讶异,因为那人正是他们以为的正应该和卫离水火不容的将军——韩宇。韩宇看着他从牢狱出来后仍带着的笑意,扬了扬眉,“卫大人今日心情很好?”卫离想起早晨祁让的那番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道,“林荣嘴硬,恐怕要再些日子才能当年的真相说出来。”韩宇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自是信你的手段。”顿了顿,又道,“近几日,我在小世子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小世子,是锦王旧党私下里对祁让的称呼。卫离想起这两日祁让的异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谁?”“王爷曾经亲手□□出来的得力属下之一——秦怡。”“他何时入的祁府?”“秦怡武功出神入化,具体的时间摸不清楚,但作为小世子的贴身侍卫,却正是在你捅了陈永的那日。”卫离停了脚步,神色彻底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