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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个称职的黑粉”,祁林探出半个身子,靠在床头:“还知道我家以前卖过鱼。”施秒拿不准祁林的想法,祁林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秒秒,你实话告诉我,圈里面,觉得我废了的人……不在少数吧?”这话像柄长刀,架上施秒的脖子,她嗫嚅嘴唇,说不出话。祁林等待片刻,了然点头:“外界毕竟不知我的现状,三人成虎,估计早传出花来。秒秒,那你觉得呢?你也觉得,祁林从此废了?”他摊开手,对施秒张开五指,洒脱一笑:“两个剧本都给我。我祁林长到这么大,还没真正怕过谁。我在哪倒下的,就要在哪爬起来。”(3)施秒释然笑了,她忍不住上前,揉揉祁林脑袋,胸中百感交集:“我家小林子……长大成人了。怎么办,便宜邱池了,妙姐给你找个好老公吧,咱把邱池踹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祁林左摇右晃,拯救自己头毛:“哎,你少占我便宜。你敢踹他?工作室不要了?有那时间,你给我读剧本吧。”施秒犹豫片刻,不太乐意:“你还是好好休息,先养好身体。”“我快躺发霉了”,祁林在床上打滚,把枕头往床下甩:“我现在,就是淋过水的生铁,浑身长斑。再不让我动动,非生锈不可。”祁林若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十匹马也拉不回。施秒无奈,只得拎个椅子到旁边,认真给他读剧本。读到中午,王妈忍不住了,在门口敲门:“祁先生,邱先生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做剧烈运动。”“我一直躺在床上!”,祁林闻言嚎叫:“算什么剧烈运动!”王妈被吼的直缩脖子,但为了工钱,还是硬着头皮顶回:“邱先生说了,脑力劳动也不行!”“邱池给你发多少钱!”,祁林又想咬枕头:“我给你发双倍!”眼看祁林又要炸毛,施秒忙把剧本一收,帮他把枕头放下:“你也听邱总的话吧,之前你在手术室出不来,他在外面喝那么多酒。我都怕你没出来,他先倒了。”祁林攥紧枕头,愤愤偏头,猛舔唇上干皮。施秒倒了杯热水,给他放在床头:“两小时之后,我过来叫你。”“秒秒”,祁林把脸埋在被里,瓮瓮出声:“王八说,不让我做剧烈运动,但他没说,不让我出门吧?”施秒和王妈面面相觑,一时都梗住了。祁林钻了空子,扳回一城,顿时美滋滋乐了:“下午你带着我,回KJ看看,好几年没回了,看看那树还在不在。”施秒不肯答应,祁林挑起半边眉:“怎么,我是你们的囚犯,你和王八轮番管我?”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施秒赌气摇头:“你真是……怕了你了。行吧行吧,中午好好休息,我下午带你出去。”祁林偷偷在被下比个“V”字,大被一盖,倒头就睡。施秒等他睡着,才悄悄出门,与王妈交谈:“您和我说实话,祁林这两天,是不是太嗜睡了?”王妈在围裙上搓手,也同样焦虑:“之前,祁先生身体很好的……这几天,睡的太多了。有时候吧,他自己说不想睡,但说着话都咬舌头,邱先生没办法,只能让他多睡。不让他睡,他脸色更不好。让他睡,有时睡的久了,叫都叫不醒,我真担心啊。”“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施秒牙关紧咬,暗下决心,掏出手机,给邱池发微信:“等邱池回来,让他带上祁林,趁早把手术做了。”祁林躺在昂贵的乳胶床垫上,身下的床垫却散开了,蒸腾了,融化成一滩水,将他包裹进去。他躺在寂静的黑暗中,广袤天幕像浓黑的网,从天而降,将他碾压成灰。他从黑暗中坠下,倒在一片荒漠中,头顶是硕大的红日,热浪如长毯,兜头铺下,越压越紧。他不想停留在原地,只得勉强向前爬,手臂撑起,两腿却软如面条,仅剩的力气,只够他颤抖双肩,拖着破皮流血的腿,在砂砾上拖行。他口干舌燥,想要睁眼,成片的汗蛰痛虹膜。他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尝到血腥,舌苔发苦,浓烈的腥从腹底窜出,梗在喉口,他拼命呛咳,血腥味半点不少。他渴的太厉害了,满脑子的想法,都是要找到水源。爬着爬着,他手下一凉,小臂向下一压,摸到清冽的水。喜悦在胸中爆开,他低头想喝,脖颈却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他的喉管。手指粗糙,力道很大,指腹像被火烧过,满是皲裂的死皮。“楚青衣……回来。”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查谦的声音。梦魇像只巨大的爪,揪住祁林的头发,将他的头,重重往地上撞。祁林目眦尽裂,想要惨呼,想要挣扎,气管像被人掐断,发不出半点声响。“祁林!”祁林心头一震,猛然弹起上身。肩膀被人按住,施秒的声音,在耳边爆开:“祁林,你怎么样,做噩梦了?”祁林喘息片刻,强定心神,拂开施秒的手:“没事,做梦想吃王八,被王八……咬了一口。”施秒哪里信他:“不舒服?送你去医院吧?”“我说了,我没那么娇贵”,祁林天天被按在床上,脾气日渐暴涨:“我都说几遍,我要去KJ了?我哑了还是你聋了?”他额头亮晶晶的,出了一层薄汗,他自己两下擦净,爬起就开始套衣服。施秒不想带他去,但又怕拒绝了他,让他心情更差。王妈站在门口,频频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听祁林的话,不要和他对呛。这一个个的,都被祁林吃的死死的。施秒无法,只得点火开车,让祁林坐上副驾,带他离开小区。施秒车速不快,祁林便摇下半面窗,让清风拂进,吹散脸上阴霾。“以前都是封闭式训练”,祁林手扶着车窗,把脸往玻璃上贴:“当时KJ的围墙,不像现在这么高。每晚查完寝,我们都翻墙往外跑。有的夜间网吧,十二点才开门,我们没事干,就去路边吃烧烤。现在想想,都是假rou和地沟油,但当时,只觉得香。嘿,迎着风,开两瓶啤酒,脚顶着桌子,撸串怎么能那么香?兜里叮当响,几个人凑一块,都不够买锅牛肚。”祁林吃吃笑着,靠回座椅:“现在一天赚的钱,能盘下好几个路边摊,一起吃烧烤的人,倒聚不回来喽。”施秒不乐意听这些,出言反驳:“哎,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们几个,混的好的,在开工作室,混得差的,也没离开这行。想聚就聚呗,现在又不是过去,还得靠飞鸽传书,明儿微信群一拉,哪个还找不着?”祁林嘴角一勾:“说的也对,秒秒,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