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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美好的,做出来的成果却和想象的天差地别。

蔫巴巴的炒时蔬和浆糊一样的番茄炒蛋,切得能从头连到尾的rou丝……李绍言虽然不挑嘴,但表情十分微妙,唐聿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厨艺的不满,忿忿道:“做出来能吃就不错了,你还不会做呢!”

“谁说我不会?”李绍言笑了。

唐聿完全不相信:“你会做饭?”

“很奇怪吗?”李绍言兴致一起,说做就做,挽起袖子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只有一条粉色的碎花围裙,应该是之前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留下的,李绍言也不嫌弃了,系上围裙便开始在流理台上处理起唐聿没有用完的食材。

唐聿抱着双臂在厨房门口看着里边的李绍言,李总裁难得洗手作羹汤,系紧的围裙勾勒出他瘦削的腰身,他的动作居然很娴熟,不多时,就有食物的香气弥漫了出来。

李绍言把菜一盘一盘地端上桌,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卖相颇佳,他对唐聿道:“很久没有做了,手艺有一点生疏。不过还行,尝尝看?”

唐聿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嗯,真香。

李绍言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夹了一筷子唐聿炒的番茄炒蛋,其实味道也还不错。

按照计划,假期的第三天,唐聿和李绍言一起去看了话剧。

这部话剧久负盛名,唐聿还是学生的时候就看过很多次,其中的很多台词甚至能倒背如流。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乖张的女孩明明,偏执的马路为明明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事,但明明却仅仅把他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另有自己深爱的人,就像马路深爱着她一样。

话剧以马路的独白开场。

唐聿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李绍言听着男主角饱含情绪的台词,不自觉地转头看向唐聿,又好像透过唐聿看到了别的什么。

“……你是甜蜜的,忧伤的,嘴唇上涂抹着新鲜的欲望,你的新鲜和你的欲望把你变得像动物一样的不可捉摸。

像阳光一样无法逃避,像戏子一般的毫无廉耻,像饥饿一样冷酷无情……”

话剧演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李绍言对于这些“艺术作品”,向来只用其物质价值来衡量,对它们的文化内涵并不关心,所以他除了勉强看明白了剧情,别无他念。

最后的结局,马路将明明绑架到犀牛馆,他杀死了自己饲养的犀牛,将犀牛血淋淋的心脏献给了明明。警察闯入将他们包围,明明却唱起了歌……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整部话剧在众人的合唱中落下帷幕。

剧场中一片安静,过了片刻,主演们再次上台谢幕,观众们才都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李绍言云里雾里地跟着鼓掌,唐聿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清楚这人根本没有认真看。

不懂艺术的资本家,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带他来看话剧真是暴殄天物——如果是顾璟,他们说不定还可以一起讨论剧情的内涵和表演的方式,果然还是和师哥更有共同语言。

还好他们不是真的谈恋爱,唐聿想。

李绍言可不知道唐聿的这些心理活动,他这些年的业余活动就是喝酒泡夜店开party,用虚假的热闹来填补感情生活的匮乏。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他只会甩一张信用卡让对方随便刷——而唐聿又不需要这个,李绍言总不能带他去自己常去的那些地方“玩”。

跟唐聿一起去游乐园、一起逛超市、一起看话剧,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李绍言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真的充实了很多。

日子转瞬即逝,两个人厮混了整整一个周,唐聿去横店之前还恋恋不舍。

当然是对李绍言的rou体还有他所做的饭的不舍,毕竟去了剧组之后,要封闭拍摄整整两个月……那就等于禁欲两个月。

唐聿又不能接受onenightstand和“剧组夫妻”,和李绍言的长期床伴关系他还能勉强接受;至于自己解决,就像开了荤再吃素,总会觉得意难平。

李绍言不至于要去出差两个月吧!

——唐聿觉得自己堕落了,一定是被李绍言带坏了。

坐上飞往北京的专机的李绍言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第21章故地与故人(1)

李绍言到了北京,一行人都在酒店安顿好之后,他先抽空见了王信。

王信为这一次拉投资准备得很充分,完整的剧本和部分故事板都一一给李绍言看过,整个拍摄计划和预算也做得很清楚,但在票房预期上,王信没敢做保证。

这是一部公路片,王信给它定名为。

被生活折磨得麻木的公司小职员在老板的茶里放了泻药,老板却意外死亡,他误以为自己害死了老板,决心出逃;原本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中年男人发现妻子出轨合伙人,自己被陷害破产,决定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自杀;煊赫半生、家财万贯的老富翁受不了后人的尔虞我诈,在又一次的暗害中幸存,决定瞒着子女自己驾车去隐居。

三人走了同一条路,都以为身后的警察追赶的人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结伴出逃。开入荒漠腹地之后汽车耗光了燃油,此时他们弹尽粮绝,荒漠中有狼和毒蛇出没。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三个人的心境又有了改变……

李绍言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故事是很好,但是……”

“不够商业化。”王信接着李绍言的话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李绍言认同地点了点头:“是的。”

王信一开始还是端着名导的架子,一本正经地在跟李绍言谈合作,讲到这里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从阳春白雪一下子变到下里巴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王信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拍个文艺片,不过你懂的,钱很重要啊,没有钱拍不了!本来我留够了钱,但是,一把梭哈……”

所有的筹码全部压上,输了个精光。

“李总,我一直觉得你很有眼光,不像其他的大老板眼睛里只看得见钱,也不会提出不合理的改编,最大程度上尊重了我们创作者。”

诉完苦就该是吹捧了,王信真诚地继续对李绍言道:“这部电影有两种可能,一是大扑,二是大爆,但如果有盛娱的宣发团队加上我的名声,起码保本。李总想不想赌一把?”

生活本就是一场赌博,李绍言这点钱还是赌得起的,他主要是想要一个角色给唐聿转型,王信的名声响亮,不管如何他都只赚不亏。

这部电影三个男主,年龄稍大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