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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因为她所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自那天起,我就在寻找能帮助你的方法,想把那个女人赶出你的身体。我不仅用重金收买祭司,希望探得关于魂魄转移的秘密,还派出多位心腹游走四方,搜寻各种稀奇古怪的巫术魔法……他的眸光里的寒意四射,还藏有隐隐的戾气血腥,竟让她一时有些惧怕。“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后我得到一个有关火刑的方法,只要将一种特殊的木柴点燃,放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就能赶走你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还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我当时欣喜若狂,以为真能帮得到你,可是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最后被赶走的那个人会是你。”他眸子里的冷光更甚,“没有了你的你,根本不算是你。失去你以后,我几乎要发狂,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于是就把怒气发在了希达儿身上,正要置她于死地时,凯洛特的大王子来找我,千恳万求地想把她带走。看在条件极为优厚的份上,我勉强放过了她。”听到这里,她的神色微微不稳,“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后来在凯洛特时听说过,只是。。。。。。”她的心脏突然就像被谁揪住,死死的、紧紧的,可还是努力勉强道:“只是就算是一场误会,你与我之间仍然只是属于过去,不可能再重来了。”他愣怔了半晌,猛地大笑,笑得仿佛就要掉出眼泪,“我就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在意。”“是的,不爱就是不爱,有没有误会都一样。”她竭力平静地道。他狂笑起来,笑得前翻后仰,似乎喘不过气来,“米心美,你就打算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吗?”“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啊。”她说道。“哦?”他一把揪住她的身体,狂笑道:“那我们订婚算什么?你每天早晨看我时的痴迷眼神又算什么?还有,当我和其他女人过夜时,你那幽怨的眼神又算什么?当我连着两个月没有回寝宫时,你那恨不能杀了我的表情又算什么?”“我说过了,”她的嗓子有些微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全都已经过去了。”“并没有过去,”他愤怒地盯着她,“从来就没有过去。”她别过脸,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他们之间已发生了太多太多。*****************************************************作者有话:在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剧情,因为有的朋友们不大爱看作者有话要说。并非为裴诺尔洗白。而是裴诺尔性情乖张、特立独行,长期以自己感受为中心,所以在未与心美商量过后便作出火刑救赎的决定,忽略了心美的感受。他也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所以在与心美重逢后也没有立刻解释他为什么会火烧她。火刑实际上也不是真正的火烧,而是呛晕,否则希达儿的身体就不是完好无损了。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暨中秋快乐~~第99章禁欲女神来了她别过脸,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他们之间已发生了太多太多。他历经波折,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取得了今日地位与权势。她再历一世,从低微的女官到高高在上的女王,借着别人的外壳终于明白,只有先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才可能再谈爱情。一个在行事、情感、判断上处处依赖他人的人,不可能获得别人感情上的尊重。从前的她在感情上几乎百分百地依恋裴诺尔,把他视为生活的全部,只要三天没见着他,就会寝食难安。他当时连着两个月没回寝宫,她几乎把他的寝宫都给掀翻了,与他吵了个天翻地覆,还把他睡房里的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全砸了,最后这出闹剧以她被关进小黑屋为告终。她一关就是半个月,整日以泪洗面,出来时眼睛红肿得可怕,面容更是憔悴不堪。事隔多年,直至今日,她仿佛仍能看到那个孤苦零仃的jiejie躲在黑暗角落里,哭得天昏地暗的情景。她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孤单。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边哭边骂。她的爱情就像一团火,能将自己燃烧殆尽,也能将他人灼伤。她将他假想成与她一样处于爱恋状态,将他当成伴侣那样大发雷霆。可实际上,他是她的主子,她是他的女仆。地位本就不相等,感情又如何能对等?从小黑屋出来后,她与他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假借生病一直躲在房间,一躲便是十来天。直到他把她揪了出来。他对她说,如果她一直病下去,他就会把她送到专为生病侍女准备的后院里,让她一直在那里待下去。她听说那个地方,长年暗无天日,疾病与绝望蔓延,所有体弱或常年生病的侍女送进去后,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殒。看到她畏惧的神情,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做美发女官。只是,与他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密。或许是隐约中,作为一个原本没有什么阶级观念的现代女孩开始对阶级有了畏惧,第一次明白了高高在上的王太子原对她拥有生杀大权。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弟弟,而是一个被人前簇后拥的尊贵无比的皇族后裔。自此,她罕见地沉默起来。或许是出于畏惧,或许是出于胆怯,或许,是出于无法言喻的悲伤。原本她喜欢纠缠他,每日早晨给他送花,每隔几天为他写诗,只要有他在的晚上她就缠着他要给他讲故事……可是小黑屋事件后,她再也没有这样做过。没有送花,没有写诗,更没有讲故事。至于装病缠着他让他在寝宫多留几日之事更不再有。他似是有所察觉,对她的态度忽然变得温和与讨好。或许是觉得她识相,或许……也有那么点懊悔。他再也没有连着两个月不回寝宫,至多在外只待半个月就回来。回来后看着她的神情居然还有些小心翼翼,偶尔还会带点礼物送给她。但她却没有半点欣喜,这让她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很久以前,大概距离他上次送礼有大半年之久,她收到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时是那么惊喜若狂,甚至还兴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可再次收到他的礼物时,那种狂喜之感再也不复重现。或许自那时起,他们之间便有了裂痕。一丝丝,一点点,就这样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