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锦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2

分卷阅读302

    京予自是为难,这盖头要新郎亲自挑开才算礼毕,但她也知道陈锦不是那种遵循常礼的人,便依言将盖头拿了,与音夏一起将她头上那些繁多的首饰拿下来。

眼前没有盖头掩遮,陈锦终于得见天日,“这不是若水府邸?”

京予福身道:“不是的殿下,这是新的四太子府。”

陈锦四处看了看,“若水府邸不好吗?”

“主子说,那是若水家入京后的住处,如今你们已然成亲,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府邸。”

闻言,陈锦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这一路过来想来殿下也累了,不如趁这段时间先休息一下吧。”京予道,“今日来了许多贵客,还有主子的几位兄长,想来晚上闹洞房是躲不过去了。”

陈锦一笑,“就说我身子不适,全部推了吧,这些个事实在是很没意思。”

京予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殿下。”

京予答应着出去了,这里留下音夏和瑞儿伺候,瑞儿端了一小碟点心过来,“姑娘你吃一些吧,时间还长着呢。”

陈锦靠在窗边的贵妃软榻上,就着半开的窗望出去,如今已是盛夏,院中养了几缸荷花,日光倾洒在上面,水面泛起粼粼的波光,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前院的丝竹之声隐隐约约的传来,这里却是一方清净之地,陈锦吃了些点心,乏起困来,索性便靠在软榻上睡了。

音夏拿薄被过来给她盖上,同瑞儿轻手轻脚的退出屋去。

京予从前院过来,方才她去向主子回禀陈锦的意思,前院宾客众多,元徵喝得微醺,听了陈锦的话后,却笑得更是开怀,“以后咱们府上全部照她的意思,好好伺候着,京予,她将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这话元徵从前说过,但他说的是女主人,现在却加上了唯一二字,足见份量有多重了。

京予不敢有丝这怠慢,“是。”

“殿下睡了吗?”京予见房门关着,问道。

音夏点点头,“京予jiejie,姑娘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四太子会不会怪罪?”

京予笑说:“该叫姑爷了,你放心,主子最是宠着殿下,不会说什么的。”

闻言,音夏和瑞儿都放下心来。

她们虽是陈锦的陪嫁,但来了这太子府,很多事自是要遵照太子府的规矩的,没的叫人觉得姑娘管教无方,给她丢脸。

京予道:“如今殿下既睡了,你们也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成。”

音夏和瑞儿摇摇头,“我们不累,京予jiejie你便先去忙别的事吧,这里有我们呢。”

京予看了眼一侧半开的窗,笑道:“我的事便是伺候好殿下。”

说着,三个人相视一笑。

……

陈锦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外头天儿已经渐暗了。

京予和音夏进来,伺候她重新梳洗。过了些时候,瑞儿端了吃食进来,陈锦用了一些,刚把吃食撤了,便听见院外一片喧嚣。

陈锦看向京予,京予道:“该是闹洞房的来了。殿下,我出去看看。”

陈锦点点头。

房门开合之间,陈锦似乎听见有人说:“据说太子妃殿下容貌倾城,今日便让我们看看吧。”

然后是京予的声音,“京予给各位公子请安,我家殿下今日身子不适,还望各原谅则个。”

房门重新关上,也隔绝了外头的声音。

半晌,门从外面被推开,元徵进来了。

陈锦坐在桌边,端着茶杯喝茶。

大红的宫妆将她的脸映衬得愈发立体,美妍娇艳得如同永开不败的花,元徵有些醉了,但还保有几丝清明,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伸手抚了抚她头上名贵的簪花,“今日可累着了?”

陈锦说:“还好。”

元徵趴在桌面上,歪着头看她,“你难得穿这样大红的衣裳,真好看。”

“你喝多了。”陈锦说。

元徵傻兮兮地笑起来,“是有一点。”

陈锦俯下身,轻声道:“那便洗漱更衣吧。”

元徵点点头。

音夏和京予伺候元徵洗漱更衣,一切事毕后,几人慢慢的退了出去。元徵洗了把脸,想来酒也醒了些,端起桌边的酒,其中一杯递给陈锦,“虽说盖头你自己揭了,但这合巹酒还是得喝的。”

陈锦接过,笑道:“自然。”

两人交错着手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床幔一层层放下,关住了一室的春光。

夜长,好梦才刚刚开始。

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我的意思

音夏和京予早早候在了门边。

今日是四太子大婚第一日,两人手里分别端着脸盆和吃食,音夏看着紧闭的房门,转头问京予:“jiejie,我们要不要进去?”

京予摇摇头,“主子一向浅眠,再等一会儿该要起身了。”

闻言,音夏点点头。

昨夜……是姑娘的洞房花烛夜呢。

虽然她们早早退出屋去了,但屋内燃着的那对大红烛却亮了大半个晚上,想来……音夏羞红了脸,不敢再往下想了。

京予看她一眼,“太子府的规矩不大,你们从前在陈府如何,现在还如何。只要把主子们伺候好了,便万事大吉了。”

“jiejie说得有道理。”音夏笑道,“四太子为人和善,从不为难我们的。”

“嗯。”

屋里这时果真传来了动静,不一会子,房门开了,元徵穿着亵衣站在门边,轻声道:“京予,我要上朝,拿朝服来。”又对音夏道:“让她多睡会儿,音夏,你晚点再进去伺候。”

音夏忙应了。

京予拿了元徵的朝服来,两人在外间轻手轻脚地伺候元徵穿上,元徵连早饭也没用,便带着九月走了。

音夏偷偷进内屋去看了,见姑娘还睡着,眉间虽仍有稚气,这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跟从前不大一样了,难道这便是嫁人前与嫁人后的区别吗?

音夏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便又悄悄的退出去。

“主子吩咐让殿下多睡会儿,咱们还是候着吧。”京予说。

音夏听着,挨着她在门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