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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打过电话给你,你态度很冷淡,明确表明我已经是过去式了。”龚子途皱着眉想了半天:“有这么一回事?”“有。”他确实不记得这件事了。那段时间他天天和一帮美国小明星泡吧、喝得烂醉,白天就算酒醒了,也是一直头痛欲裂,脾气长期处在很暴躁的状态,跟谁讲话都很不耐烦、很冷漠。如果那时候蕴和打电话给他,提到侯曼轩,他肯定会说不再爱侯曼轩这样的话。他摇摇头说:“不。这不是你瞒着我的借口。你和戚弘亦很快就离婚了,不存在还有婚姻的困扰。只要你亲自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肯定会立刻回国找你的。你不让我知道小萱的事,就是怕我缠着你。”听他这么一次次否定自己、否定他们的感情,她觉得很心酸:“怎么可能,你不要这样说,我会觉得很难受的。”“你自己说的,你玩腻我了。”“那都是气话,那时候我也很不成熟啊。我们感情好不好,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我曾经相信所谓的感觉,但事实说明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对,你应该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说到这里,侯曼轩走上前去,轻轻抱了他一下,“兔兔,你好好想一想,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才会连名分也不要就心甘情愿生一个男人的孩子。答应我,再好好想一想,好不好?”龚子途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拥抱她,也没有推开她。他依然无法淡化下午看见小萱时的震惊感——他们的孩子都已经那么大了。而如果不是他亲自来求证,她甚至提都不打算提孩子的事。他到底得失败到什么程度,才会让曼曼瞒了他这么久,宁可自己带孩子都不要他的责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成长,努力地追逐她的脚步,但她永远比他预期的更独立一点、更成熟一点,更不需要他一点。冷风吹得人皮肤都有些痛了,但比起心里的痛,这算不了什么。现在,他只觉得很累。爱她很累,嫌弃无法与她般配的自己更累。他挣脱开她的拥抱,低声说:“对不起曼曼,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了。”之后就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对他们俩来说,这五分钟都好像过了一年。最后,侯曼轩疲惫地笑了:“你会这么想……说真的,我很伤心。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在怪我,所以这段时间也不想说太多动听的话,只希望能够靠日积月累的和睦相处来修补我们的感情。我觉得只要我一心一意对你,听你的话,给你安全感,我们就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但今天你终于让我知道,只有一个人单方面的努力,有再多的爱也于事无补。可能当年分手之后,你的感受就跟我现在一样吧。”龚子途静静听着,没有回应。侯曼轩拍拍他的胳膊,转身走向阳台门。龚子途拉住她:“你要去哪里?你又想逃了?”子途,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既不原谅我,也不让我走。就这么把我绑在身边折磨我,不同时也在折磨你自己么?这些话她知道说出来也不能改变现状的。她平静地笑了:“不是,我只想下去看看小萱。”她挪开他的手,拉开了门,听见龚子途在后面低低唤着:“曼曼。”“嗯?”“我爱你。”“我也爱你。”“我恨你。”“我不恨你。”她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出去了。她下楼看了看龚小萱,但才和龚子途有过不开心的对话,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于是自己悄悄下楼去了停车库,打算开自己的车回家休息。车库里一片寂静,哪怕有人在身后呼吸都能听到。所以,当走近车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很敏感地就回过头去。但身后却没有任何人。她狐疑地再度把头转向车门,却在车门上看到了另一侧一个蒙面男子的身影。她吓得叫了一声,车钥匙都掉在了地上。之后,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再度有意识的时候,侯曼轩是被冷醒的。她晃晃脑袋,觉得头有千斤重,双手也被绳子束缚住。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夜晚的树林里,而且是在自己家附近的树林里,她就知道自己昏迷的时间不短,而且情况糟了。她转动眼珠观察四周,身子一动不动,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啊,曼轩,你可终于醒了。”侯曼轩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哪里听到过。她抬起头,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树林里。等那个人越来越近,面容被手机屏幕的光照得有些惨白,她总算看清了——是祝伟德的妻子,林凝!“祝太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侯曼轩一头雾水。“你怎么还叫我祝太太,真见外啊,都是一家人,你应该叫我婶婶。”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散发着总是替别人着想的亲切气息。因此,侯曼轩一直对她印象不错。但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说话口吻反倒让侯曼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为什么要绑着我?”林凝像没听到她的问题一样,答非所问道:“曼轩,你知道吗?我丈夫和女儿都不怎么喜欢你,但说实话,我从来没讨厌过你,甚至还挺欣赏你。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才、特别上进的姑娘,在感情上也专一,哪怕你被卷入了各种是非之中。”“所以呢?”侯曼轩轻轻说道。相比讨厌自己,她其实更怕林凝现在给出的答案。因为,林凝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就不是能够通过情绪和话术能够调节的矛盾了。“你唯一的缺陷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很多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那就没必要追究了,不是么。当侯辉的女儿不好?一定要追查出生父的信息,一定要挖出那么多年前的秘密。这样太伤感情了呀,姑娘,我们大家都会遭殃的。”十二月的冷风吹响了枯树枝上的残叶,能扎入骨头般,冻得人浑身僵直。侯曼轩心里其实害怕极了,但还是竭力表现得镇定:“所以,你还是因为我父亲写的谱子才抓我。说吧,你想要什么。”刚好,她的手动了一下,碰到一块石头,然后她开始轻挪手腕,用石头尖锐部分摩擦麻绳。“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封住你的嘴。”侯曼轩在心里暗自感慨:虽然三观极其不正,但林凝还是知道什么是对家庭最好的选择。守住丈夫的好名声,等同于守住了下金蛋的鸡。自己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祝伟德的,但现在当然不会这么说。她继续在身后的岩石上摩擦绳子,尝试拖延时间:“既然我爸爸生前交代过他的曲子署名权可以给我叔叔,那我当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曼曼,你很冷静,也很聪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