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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十辑,都反响平平,公司甚至小心地跟她提议,要请人帮她写歌。这对创作型歌手来说可以说是致命打击,她断然拒绝了,只是不再发行新专辑。所以,那条说她得抑郁症事业下滑的新闻也不全是假话,她的创作事业进入了瓶颈期——尤其是对比龚子途的蒸蒸日上,她完全是在吃老本,无数次有了隐退的冲动。起初接下的通告,她都抱着纯商业的目的。然而和龚子途合作以后,她有了无数新的灵感,仿佛又回到了写第一首歌时的状态。有一天,她和龚子途一起写了一个片段,她特别满意,对他说:“子途,谢谢你,最近我觉得状态很好,灵感源源不断地来。”“那我也要谢谢你了。”龚子途拿着笔,低头飞快地修改五线谱,“是你的歌启发了我,让我也走上了这条路。”然后,他成功了,又让瓶颈三年的她找回了对音乐的激情。他们之间也从过去相恋的关系,变成了音乐上的灵魂伴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吧。度过了开心的生日,侯曼轩觉得动力满满,推掉了70%的通告,打算闭关写歌,但言锐突然叫她出来应酬。侯曼轩一直是业务型选手,社交能力不说是负分,但也绝对说不上出彩,所以一般有应酬言锐都不会叫上她。他突然这么一提,她猜到对方来头不小,于是问他都有什么人。“很多大佬,他们在谈两家娱乐公司融资的事,指名要你也去谈重要的合作。”然后,他给了她一堆名字,确实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还有很多与娱乐事业紧密联系的圈外企业家。侯曼轩总觉得预感不是太好,但人家也说了只是要求合作,不去大概会得罪不少人,于是她问言锐是不是要喝酒。言锐说:“放心好了,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你不能喝酒,性格内向,到时候我们去了,你尽量少说话就好。”可是真的到了饭局上,侯曼轩发现情况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大圆桌围满十六个人,加上她和言锐十八个,只有她一个是女的,除了言锐,都是四十到六十岁的男人,其中包括的投资方、世纪娱乐的一把手崔总和环球影业的江总。她因为通告晚了半个小时到场,那时候十六个男人都喝得正热闹,一看见她,都跟老鼠见了油似的双眼发光。“呀,这不是我们侯大美人吗,的票房就靠你了。”江总把她推到了桌边,递给她一杯酒,“不过你今天来迟了,应该喝一杯。”言锐也没想到饭局上不仅没有艺人,连个年轻人都没有。他伸手挡在侯曼轩面前:“对不起崔总,曼轩是不能喝酒的,我来代她喝吧。”崔总慢慢转过头看向言锐,脸上的笑立刻褪下去:“哦,你的意思是,你分量会比侯大美人重?还是说,侯大美人不赏我们这个脸?”言锐娴熟地展现出十足的和颜悦色:“当然没有,我了解曼轩的,她性格豪爽,也很想陪诸位大喝一场,不过她这两天在为写歌,又有点酒精过敏,所以只能我来顶替她喝几杯了。多少我都奉陪。”侯曼轩赶紧接上:“等我写完,不醉不归。”崔总有些尴尬,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一屁股坐下来,把身上的肥rou甩在了椅背上:“没意思,不尽兴。”言锐毫不犹豫拿起酒杯,自灌三杯,并把酒杯朝下,抿了抿嘴。但他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掌声,只得到了一片沉默。江总站起身走向侯曼轩,举起杯子对她说:“侯天后一向高冷,我们都知道。崔总勉强您,那是他孩子脾气,希望您别跟他计较。我就想跟您说说,小女儿今年才五岁,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的是英文歌吧,她不会英文,但都能全部背下来。她只是小孩子,不懂什么数据流量的,就喜欢听你唱歌,可见你的魅力有多大。所以,我不仅要为剧组、为公司道谢,还要为我的女儿跟您说一声谢谢。为了把艺术作品完成到最好状态,您不用有负担,随意喝,我干了。”说完,他把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言锐原本想去倒酒,但侯曼轩知道这局面不是他一个人能把控得住的了。她按住他的杯口摇摇头,把酒杯接过来:“谢谢崔总赏识,我会竭尽自己所能为电影写好歌,不辜负您女儿的喜爱。”然后把一整杯白酒一饮而尽。这一刻,全场才响起了堪比演唱会现场的掌声。她知道,这种酒局要么不喝,一旦开始喝就没完没了。开了这个头,接下来其他人也都跟着来敬酒:“侯小姐,我特别喜欢你的现场表演,我们这一款薯片的销量都靠你的代言翻身了啊。”“天后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惊艳啊惊艳。”“你的意思是她电视上不好看了?胆大包天,快自罚三杯!”“好,我喝三杯,天后只要喝一杯就好……”侯曼轩喝白酒比和洋酒要厉害一些,但一喝就过敏。七杯下肚,脖子和背上都开始发红了,痒得厉害。表情管理又一向是她很注意的事,哪怕在非公众场合,她也不会让自己露出太夸张的表情,于是只能不断掐自己的大腿来转移注意。过了一会儿,她以接电话为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又吃了过敏药,却在回包间的走廊上遇到了江总的助理。他塞了一个小信封给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侯小姐,我们江总想请你去单独谈谈合作,待会儿吃完饭请务必赴约。”捏了捏信封,她还以为是银行卡或证件之类的东西,但打开一看,发现那是一张酒店房卡。她呆如木鸡地看着这张卡半天,骂出了十年来第一句脏话:“我靠……”杨英赫虽然是个讲话没有节cao的臭基佬,但对公司要求却很严格。赫威艺人出头只靠魔鬼训练和超强实力,没有实力不可能出道,有实力也不一定能出道,无比残酷。潜规则的事她听过,却从来没见过。因此,出道二十年,她一直都是干净纯粹的音乐人。没想到现在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而且,对方既然只说是要谈合作,她也不方便拒绝。直接消失的话,恐怕言锐就要倒大霉了,而且还可能会拖公司下水。她把房卡塞进包里,在外面徘徊纠结了十多分钟,打算和言锐商量一下再说,但回去发现言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其他人却还精神好得很,又一次围上来敬她的酒。光看到酒,她都觉得身上痒得不行了,而且再喝下去可能会醉。很显然,今天这些人有意在灌她,如果喝醉,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得守住自己的名誉。当又一个人为她倒酒的时候,她盖住了酒杯:“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