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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玩啊。”龚小萱很听话地自己玩去了。侯曼轩拿起剧本,为自己捏一把冷汗,正想接着谈工作,电话那一头的龚子途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小萱太可爱了,一定跟你长得很像。”“不像。她比较像她……”侯曼轩没把话说完,就清了清嗓子,“她跟我眼睛比较像吧。”“爸爸mama都好看,也是明星脸了。”“是啊,愁死了,前天保姆带着她去买东西,被广告公司的缠了八条街。保姆说了,放过这闺女,她才三岁,一点用都没有。后来还是保姆说,她mama是黑社会,对方才被吓跑了。”龚子途重复着“黑社会”,开心地笑了一会儿:“时间过得真快,你女儿都三岁了。”“是啊。”“如果我们没有分手,孩子也该有三岁了。”侯曼轩下意识看了一眼龚小萱。她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积木,低垂着眼睛的侧脸就是龚子途的缩小版。让他们父女相认固然很好,但从此以后小萱恐怕就得活在私生子的阴影中了。侯曼轩轻松地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我正拿着剧本,你刚才说的是那一幕来着?”他们又聊了很久很久,三分之二的时间在讨论工作,剩下的时间会聊到别的话题上。这么多年没见,即便是普通朋友都可以更新很多彼此的信息,更别说是他们。原来,去美国这四年,龚子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最初还是因为亚洲脸孔被两个大公司拒绝过,跟索尼的签约金也不算高。他跟侯曼轩学了很多东西,例如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做现场唱跳的发声练习,每周写十个作曲片段和一首完整的曲子,也在自己住的公寓里装了一个独立的舞蹈练习室……挂了电话以后,侯曼轩看了看“兔兔”下的通话时长——2:43:39,莫名感到心情低落。确实,她和龚子途并没有聊越界的话题,而且两个人聊得还挺投缘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单身朋友,这样煲电话粥也没什么问题,她还会心情愉悦。可他是她的前任,他还有女朋友。现在她也懂了,当初让她和龚子途发生那么多矛盾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对她只有粉丝对偶像的追逐,而是因为不喜欢那个懦弱的、缩在龟壳里、放弃自己的她。只是当时他年龄太小,不知如何好好处理这样的关系,也没有处理好矛盾的能力。现在他有了这样的能力,她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坚强,两个人却再也不可能了。于是,她没有改掉“兔兔”二字,而是直接把他的电话号码从手机里删除了。她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忘记龚子途,虽然并不敢拷问内心深处的自己,但起码可以表面上过得强大而光鲜亮丽。而现在,重新接触到曾经的恋人,就像好不容易结痂的疤被揭开一样,暴露在空气里的,都是依然在流血的、不堪一击的伤口。每次想到郑念的存在,就像在伤口上撒了一把guntang的盐,还不能发出声来。她还爱着他,可是已经不想再受伤了。因此,第二天龚子途继续在公司会议室和她讨论了两个半小时的的配乐工作。她控制得很好,没有再和他聊到别的话题,这份工作也因此得到了巨大推进。下午五点半,她想起和龚子业的约定,跟龚子途说有事先走了。龚子途走出会议室,正好看到走廊里一排赫威女艺人的黑白艺术照。正中央那一张是侯曼轩的,她侧着身子,眼神迷离,一只胳膊折成四十五度举起来,微弯的手指挡在额头上。黑色长发被风吹起,几缕发丝轻扫着她的鼻子和下巴。在他看来,她是这一排女星里最美的一个。在工作上他们俩有很多共同语言,现在关系缓和了很多。因为和郑念没能分手成功,他也不再执着于与侯曼轩针锋相对。以后,他们大概就会一直维持这种合作关系,直到所有的爱与恨都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磨平吧……只是现在看着她的照片,他还是无法挪开眼。现在听到她的名字,还是会觉得痛苦。已经过去四年了。这场失恋后劲真大。也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才能彻底痊愈。龚子途站在原地看了照片半晌,忽然会议室里传来了隐约的手机铃声,却不是他的。他回到桌旁一看,原来是侯曼轩的手机遗落在了桌子上。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龚子业”三个字。他正好奇哥哥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侯曼轩,又意外发现,显示在“龚子业”下面的来电号码是他哥的私人电话号码。这个手机号除了家人和最好的朋友,没人有人知道。龚子途脑中空白,直到铃声响到停止,他才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侯曼轩的电话。几秒钟之后,他看见她的手机又一次出现了来电提醒。而屏幕上没有名字,只有号码。与此同时,赫威集团停车库里,侯曼轩坐在龚子业车子的副驾上,让龚子业打电话到自己的手机,又到处翻找她的手机。龚子业把手机从耳朵上挪开,转过头来说:“通了,电话被挂断了。”侯曼轩吓得背上一凉,正试着回想自己最后一次用手机是不是在会议室,抬眼却看见龚子途的车开了过来,在他们旁边的车位停下。龚子途下车,甩上车门,把手机递给她:“你为什么会在我哥的车上?”“子途,你是小学生么。”龚子业探出头来,“非工作时间,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车上,你说是为什么。这种问题你还要问?”侯曼轩回过头,愕然地看着龚子业。第45章龚子业重新靠回座椅靠背上:“我都跟他说了很多次,让他不要过问太多兄长的事,不吓唬吓唬他,他就一直没大没小的。”龚子途弯腰看向车里:“哥,你在耍我?”“你说呢?我和侯小姐还有事,先不陪你玩了。你快回车上去吧,免得被粉丝发现。”被龚子业用这种哄小孩的态度对待,如果换作平时,龚子途不会生气的。这一天,他觉得特别不爽。但没什么用,龚子业的车已经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汽车停在了红灯前,龚子业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又重新盖紧,递给侯曼轩。这方面的习惯他和龚子途一模一样。她接过矿泉水,慢慢拧开盖子:“龚先生,刚才……你为什么你要吓唬子途呢?”“我想知道他是否还对你有兴趣。”“为什么啊?”“如果还有兴趣,那对他的女朋友就非常不公平了,他得尽快跟这女孩结束关系,并且重新考虑是否要再追你一次。这也算是在帮你们一把了。”“说得有道理,但是如果他对我没有兴趣,你这样讲,不是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吗?”龚子业望着前方的道路沉思,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