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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在以前,你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你白爷爷手里了!”张大在地上并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声不吭。展昭道:“现在还不宜声张,等到那边也有了结果再来问他。”白玉堂拎着张大起来,“这种罪状,回头还是得开封府审理,落在包大人手里,等着你的多半就是个狗头铡了!”张大狠狠的瞪了白玉堂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徐庆上前,帮着白玉堂用绳子将人捆住,道:“放到厢房?我们两个看着他。”赵碧嘉点了点头,等到白玉堂将人拎了出去,又皱着眉头对展昭道:“闹了这么一出,这驿站的人怕是一个都不能留了。”不多时白玉堂进来,跟赵碧嘉道:“揍了他两拳总算是出了气。我去歇歇。”赵碧嘉知道他窝了好几个时辰,再是练武之人也难免腰酸背疼,当下点点头随他去了。三人又在桌边坐下,杨和安还没反应过来呢,手里的火折子便被展昭吹灭了,“他们就在我们隔壁,须得小心谨慎才是。”杨和安一句话噎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他上下打量展昭两眼。展昭坐的四平八稳,背也挺得直直的。哼!杨和安心里冷哼一声,可惜心术不正!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快到丑时了,公主去歇歇?”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院子有了动静,里头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老孟的惊呼,“春儿!”展昭面色一沉,当即站起身来,一个飞身就翻上屋顶,踩着屋檐过去了。赵碧嘉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翻墙她是不会的,当下回头看了杨和安一眼,“我们也去看看。”杨和安不过犹豫片刻,衡量了一下对面的武力值,便带着公主过去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又拿了宫中特质的哨子吹了一下,召集空闲的侍卫戒备着。两个相邻的院子间隔不过几丈而已,出了门转个弯就是,刚跨进这东边的院子,赵碧嘉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再一看,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个场面……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有意料之外。孟春被老孟抱在怀里,身上刺着把刀,虽然距离有点远,院子里也不过是几个火折子照亮,扎在哪里看不清,但是按照地下这一大滩血,肯定是活不成了。然后便是两个被扭着压在地上的人。一个是送粮食的汉子,还有一个就是接替老孟的厨子。老孟一脸的泪水,口中大叫,“我杀了你!”说着拔起孟春身上的刀就冲送粮食的汉子冲了过去。只是在场高手众多,刚出去两步,就被展昭一脚踢在手腕上,手里的刀飞了出去,人也倒在了地上。立即有侍卫上前将人拿住,不管是非曲直,先将人都捆起来再说。很快场面就被控制住了。两拨人都抓住了,不管是赵碧嘉还是展昭都放心许多,当下白玉堂又去张大屋里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来。众人压着一干人犯到了赵碧嘉的院子里,韩彰跟丁月华对视一眼,道:“我们两个在院子里守着,按照吩咐,过了子时便开始打瞌睡,然后便看见送粮食的人从正门偷偷摸了进来。”说着他叹了口气,“我行走江湖多年,想着他不过是个莽夫,没想到在他手里栽了。这两人声东击西,动手的是从后头翻进来的。我刚擒住这人,就听见屋里一声惊叫——”后头的话丁月华说了,很是愤愤,“没等我近身,就见孟春被他刺了一刀,眼见就活不成了。”展昭安慰道:“这两人功夫不错,否则也牵制不住你们二人。”韩彰叹了口气,“技不如人。”赵碧嘉却皱了眉头,半晌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啊,不管是今天去杀孟家的两个人,还是去烧密信的张大,这动机都有点说不过去。”众人安静下来,都看她。“这念头我自己也没太理清,但是你们想想……这么说吧,”赵碧嘉坐下,拿个杯子放在了左边,“这是项达,他私抄密信,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大家点了点头,展昭神色凝重,连眉头都皱了起来。杨和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说话又打住了。赵碧嘉又拿了个杯子放在右边,“然后又有人把项达杀了,嫁祸给孟家,他俩是对立的。”“后来张大去烧密信,”赵碧嘉又给左边添了个杯子,“他这是想毁灭证据,跟项达是一伙的。”这些都是事实,众人听了都是一一点头。“那今天上来这两个人究竟是个什么套路呢?”赵碧嘉手里拿着两个杯子,不知道往哪里放,“原先我们猜他们两个里头至少有一个是来跟项达接头的,但是他们两个全部去杀孟家人了。”赵碧嘉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上来听说项达死了,然后就去杀孟家人,这分明是说孟家人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他们想杀人灭口毁灭证据——”话说到这儿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展昭道:“只有孟家三口人跟项达是一伙的,才能说的通。”赵碧嘉敲了敲右边那孤零零的杯子,“所有摆在明面上的人都跟项达是一伙的,究竟是谁杀了项达呢?”话音刚落,白玉堂就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捏着一个黑黢黢的牌子,道:“从张大屋里搜出来的,藏得倒是深,在墙角的一处空砖里。”牌子放在桌上沉甸甸一声响,似乎是金属质地,上头三个大字:武德司。展昭一声长叹掩面。赵碧嘉看着白玉堂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杨和安幸灾乐祸道:“武德司隶属开封府,行刺探情报之职。”第53章包大人亲手毁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公主拍板定案,别的先不说了,那两个杀害孟春的也暂时放到一边,先把张大提来问问再说。毕竟如果他是开封府的密探,这里头的事儿就好办多了——当然除了白玉堂。白玉堂二话不说又去提了张大过来,不过比上回拎着领口推搡要客气多了。张大一来便看见桌上放的信物,行了个礼道:“公主,属下乃武德司密探张典,奉了包大人的意思在这儿查案。”赵碧嘉还没说什么呢,白玉堂忍不住先问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语气里很是哀怨。张大回头看了他一眼,真的是从头看到脚,特别是白玉堂身上的四品侍卫服,看得尤为仔细。“我说了切口,还打了手势。”张大虽然面色平静,不过言语间的讽刺大家都听出来了。赵碧嘉心里不由得给白玉堂点了个蜡,她去得晚,既没听见张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