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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七分五十二秒了,但是其实,您跟这位小姐的对话开始于您进店后的二十五分二十一秒,时至现在,也不到三分钟,也就是说,这位小姐发觉您说话有趣也不过是一两分钟之前的事,想必大家也意识到了吧?“坦白讲,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并让其主动前来搭讪的,在本店里,先生您还是第一位。而且我想,除了这位比较积极主动的小姐,还有很多不那么积极主动的姑娘也是跃跃欲试的吧?”说完,她扫了一眼已经聚集起来的观众朋友们,其中不乏花样少男和……少女。她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瞬间陷入沉寂,他们或许是在回味?或是思索?“谢谢。”展亦清突然弯起唇角,笑了笑。“啊?”柳荞懵了,他谢她什么?“谢谢你承认我有趣且受欢迎。”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很有眼光。”不愧为我的小女朋友。最后一句他默默在心里说了。“……”柳荞缓气,“不用客气。”说完她便走回座位。海琪戳了戳她的胳膊肘,低声赞叹道:“荞姐,你刚刚实在是太man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帅哥了吧?”柳荞不解,侧头看她:“怎么说?”海琪撇嘴:“你刚刚那么冲动,就不怕不小心撞到人家枪口上?如此义无反顾,我只能想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你看上他了。”柳荞失笑,然后低声细语地问她:“诶,那你觉得他会看上我吗?”闻言,海琪停下手中活计,手指摸摸下巴,故作姿态地打量她:“荞姐,说实话吧,你长得呢,的确挺不错的,但是要人家帅哥看上你,啧啧,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话落,她又及时求情:“荞姐,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扣我工资啊。”“哦。”她敷衍地应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扣你工资的。”☆、第四十二章临近下班时间,可是店里仍有许多读者朋友还未离去,这其中也包括展亦清。柳荞用脚趾头就能猜到,他的迟迟未离去,就是其他痴心女读者迟迟舍不得离开的主要原因。无奈,她转而对海琪说道:“你先下班吧,这里我来就好。”听言,海琪嘿嘿一笑:“没关系的荞姐,我今天不忙,可以留下来帮忙。”说时,她佯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展亦清。柳荞:“……”她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以后还是不要让他来了。最后,她不得不狠下心肠下发逐客令:“咳咳,抱歉了大家,本店要打烊了,所以……”话落,原本终于清净下来的店里又是一阵响声,或窸窸窣窣的翻页声,或踢踢踏踏的走路声,或吱吱呀呀的关门声。不多久,店里的客人离开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展亦清。海琪怯怯地看着仍旧坐在座位上的某人,话却是对她的荞姐说的:“怎么办?那位先生……”柳荞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展亦清便合上书本,挪开椅子走了过来。他抬手摆了摆手中的读物,问她:“我能把书拿回家看吗?”她瞪他:“你说呢?”“噢?”他挑眉,“那就是可以咯?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我肚子饿了。”他一走过来,海琪便羞涩地低下头,佯装很认真地工作。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那收拾东西的手突然一顿,整个身子瞬间石化。柳荞恍若未觉,对某人说:“活该饿死你。”展亦清轻笑:“只怕你舍不得。”海琪更懵了:“荞姐,你……你们是……”神马关系啊?!柳荞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向她介绍展亦清,笑言:“他是我的男朋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是这家书店的老板。”海琪:“……”嗷呜,她之前都说了什么鬼话啊?????柳荞系上安全带,侧眸看了他一眼:“展老板,以后您还是不要来店里好了。”“为什么?”他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问。她轻叹了一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没看到?你一来,很多姑娘都直着两眼盯着你看,都无心看书了。”“你也一样。”似问非问的语气,仍旧淡如清汤寡水。“我才没有!”她一口否认,她才没那帮妹子们那么花痴呢!“噢?”他最近真的好喜欢用这个语气词,“如果你没有一直注意着我,那么你告诉我,我进店有多长时间,跟那位小姐的对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又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原来如此。柳荞默默地在心里感慨,看来自己的小男朋友还是太单纯了。“你的语文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说明文的写作方法?如果没有,我现在来帮你科普一下。”她一副被委以传道授业解惑之重任的模样,“说明文的写作方法有很多,比如说打比方、举例子、列数据、下定义等等,而我现在重点要跟你说的是列数据这一种方法。“一篇说明文中,阿拉伯数据列得越多,越具体,就越能增强文章的说服力,但是,这个数据到底可不可靠,是否真实,还有待研究或商榷。同样的道理,先前我说的什么几分几秒,都是我用来增强我话语的感染力和信服力,也让听者产生错觉,以为我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然而事实上,这几个时间点都是我瞎扯出来的。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展亦清睨她一眼,有那么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了。“就算是你瞎扯的好了。”他有些屈服,但仍不死心,“可事实上,你确实时不时就抬头盯着我看。”“证据呢?”她就不信他还真的能揪住她不放了。“证据就是……从我进店到打烊的这三个小时之内,你码文码了不到两千字,这不是你的写作效率。”“……”柳荞哑然,“那是因为我没有灵感了!”他笑:“所以你要看着我,从我身上找灵感。”“……”她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他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号码的归属地不是中国,而是……她接起:“你好。”“我”字还没说出口,那头便传来熟悉的声音:“荞儿?”“子霖哥。”刚念出他的名字,她的眼眶瞬间温热,“你还好吧?乐庭师姐她……她没事吧?”从他们离开至今,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多月,可她却觉得仿佛过去了漫长的几年,甚至几个世纪。当初离开时,木子霖对她说,不要经常打电话给他,因为越洋电话很贵。而她真的很听话地没有主动联系他,倒不是因为心疼话费,而是因为……她不敢,她害怕从他那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