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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这个,原来老板那么幼稚,喜欢抠字眼玩儿的啊。柳荞:“展亦清,你……”他微挑着眉,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了?”柳荞:“你又调戏我!”又?调戏?孙遥再次石化。原……原来老板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啊。他轻咳一声,弱弱地开口:“所以,老板,书店到底要叫什么名字啊?”展亦清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气得泛红的脸上,闻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语气清冷地反问助理:“柳树如家,难道你没听到?”孙遥:“……”呜呜呜,刚才明明是您说这个词没有远见的嘛!得令之后,孙遥便离开了。柳荞被他调戏得无地自容,扔下他一人独自走进了店里。正如刚刚孙遥说得那样,装修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一走进去,就看到基本成形的“柳树如家”。她踱着步子在里面转悠了几圈,对这装修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表示感谢,她弯腰在地上的纸盒里拿了几瓶水,一一递给那几个装修工人。“你们辛苦啦。”她甚是热情地招呼着。其中一人笑笑:“不辛苦,谢谢老板娘啊。”她正想着接话,闻言那笑容就僵在脸上:“呵呵,以后你别这么叫……”话音未落,她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柳荞。”那名工人本来还想着应话,看到展亦清出现,就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手中的活计。“走了吗?”他走过去搂着她的肩,目光征询。柳荞抬头看他,而后又低头寻思。前段时间她开了一个坑,本来只想着在微博连载,娱乐娱乐自己的恐龙妹子就OK了。但是不知怎的,一个星期前,杂志的某一责编联系她,问她是否可以将新文在杂志上连载发表。她在微博上“征询”过她的妹子,几乎都表示:必须可以滴!然后,她就顺了她们的意愿,答应了那位责编的请求。虽然她已经在新坑填了几万字,但是她想,毕竟是要在杂志上“露面”,说什么也要把前期在微博连载过的文段再好好梳理润色一番,争取在一个星期内把第一份稿子发过去。所以现在……还是回家码文吧。于是她点点头。展亦清牵着她走出了店门。当他看到店门口那两棵大树时,他突然问她:“湳大距离这里有多远?”柳荞抬头看着他那被阳光熨帖的柔和的下颌,之前因他而起,到如今已所剩无几的气结立马全都消散无踪,翕动嘴唇缓缓地答:“不怎么远,走路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吧。怎么了?”他轻抿着唇,静默片刻,才回答她说:“荞儿,我想跟你一起去爬树。”闻言,柳荞瞬时瞠目结舌,惊得下巴像是要掉到地上一样。为了确认,她扬起尾音问他:“你确定要去爬树?”见状,展亦清失笑,也学着她那样扬了扬尾音,反问:“我不可以去爬树?”她赧然地低下头,用牙齿轻咬下唇,言语含糊地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总觉得很奇怪呀,你展亦清要去爬树?想想都觉得像是一个天方夜谭。不过话说回来,你爬过树吗?”他自始至终垂眸看着她,见她的下唇被她咬得泛白,松开牙齿后,原本泛白的唇又涌上一抹红润,像红玫瑰般娇艳欲滴。他默默按捺住体内的心猿意马,缓声地答:“没有爬过,所以现在想要实现自己的夙愿。”夙愿?柳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词会不会用得太严重了点?“可……可是你会爬树吗?”虽然她已经猜到他所谓的“爬树”指的是爬湳大的那棵歪脖子树,并不需要什么经验或技巧,但是,她还是要先问一句,以防万一嘛。他笑着摇了摇头,坦白道:“不会,所以还需烦请我的小女朋友……教授一下。”说到最后,他突然压低了声线,那低沉的声音如同醇酒一般,缓缓流入她的耳朵,丝丝滑滑,酥酥麻麻,只是这么听着,也很醉人。她还兀自沉醉于他的声音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好,我们去爬树。”原本她还以为他会开车过去,谁知他竟牵着她绕到了屋后,沿着河堤缓缓前行,直至走到一座石桥桥头,他才驻足,问她:“要过这座桥?”“嗯。”她轻声应了一句,又说,“我还以为你认得路呢,带着我,走得那么义无反顾。”展亦清怔住,随即勾了勾唇,浅笑道:“如果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是你和我都向往,都想要踏足的,那么,无论是否有牵绊,无论有多少磕碰,我都会带着你,义无反顾地前往。”秋日的阳光并不灼人,却也清晰可感。展亦清侧着身子,挡去了她面前的一大片阳光。逆着光的他,看起来脸廓有些模糊,幽深的双眸却愈发黑亮,如同沉入水里的黑曜石,清澈透亮,让她忍不住抬起手,轻抚他的眼睑。“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她喃喃自语道。展亦清的眸子飞速闪过一抹亮光,似是在问她:“什么地方?”而她也像是读懂了他的眼神,停留在他眼皮底下的小手缓缓下移,最后来到了他的左边胸口,手指轻轻戳了戳:“这里。”这个回答对于他来说,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了吻:“笨蛋,其实你一直都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心里。“那你呢?”“我当然陪着你,一起。”“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在你的心里?”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所以展亦清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有问题吗?”“问题可大着呢!”她煞有介事地答道,“你在你的心里,意思也就是说,你不在我的心里,所以,你都不来我的心里啊!”听闻她理直气壮的解释,展亦清这才想起她是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怪人”。虽然她的话满满的都是逻辑漏洞,但他却也极力配合:“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门外,只是不知道如果我按了门铃后,女主人会不会好心让我进去。”说时,他举起右手手指,距离她的左胸口几厘米处停顿,欲作按门铃状。柳荞大窘,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发一言地绕过他,步子有些急促地走上了石桥台阶。展亦清转身。阳光有些刺眼,所以他只好眯着眼睛看她。她平日里喜欢束起头发,那高扎的马尾在她走路的时候,就像她这个人那般活跃欢脱。但今天早上因为出门较急,她忘了拿发带,所以现在她的头发散落着,如同垂顺的绸缎,摸起来肯定……触感尤佳。他迈开步子,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后抬手抚了抚她风中飘逸的长发。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