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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潜逃,不料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yingying的东西。她“嘶”了一声,正想抱怨自己踩了狗屎运时,就听闻头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荞儿,你要去哪里?”是木子霖。她忘了,他今天放假,所以待会儿他会留在这里观看表演。一念及此,她觉得自己更要逃开了。她才不要在木头哥哥面前出丑。“我……我要去上厕所。”木子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已经准备就绪的她的小队友,说:“荞儿,再忍多几分钟。”“可是……”她急得要哭了,“我很紧张。”要是待会儿在台上尿了怎么办?“为什么?”她垂下头,声音愈发轻细:“因为我……我老是会跑调,唱不好。”闻言,木子霖浅浅一笑:“那你们在练习的时候,他们有说你唱不好吗?”她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好像没有。”他们的“合作”一直很和谐,但这并不能代表待会儿上台表演也一样和谐圆满啊。“那不就行了?”他整了整她脖子上有些凌乱的红领巾,柔声安抚:“荞儿,你要相信你自己,知道了吗?”“那万一……万一拿不了奖怎么办?”“嗯,没错,你若是上台表演了,不一定能够拿到奖,但如果你上都不敢上,那你一定拿不了奖。”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可他的话却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她抬起头,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珠,笑开了脸:“知道了,木头哥哥。”“去吧,要开始了。”他转过她的身子,然后把她推到她的小队友身边。看到她随着队友一起走上小舞台,木子霖满意地笑了,正打算找个位子坐下时,却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展。他走近他,温和地问:“小展,你怎么不去表演?”小展比他小一岁,个头却已跟他齐平。听闻他的话,他侧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冽:“没兴趣。”说罢,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台上的某人,就转身走开了。小小舞台的上空,响起平缓而悠扬的旋律,随之而来的便是小朋友们稚嫩而纯净的声音: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一曲终了。不知是谁带头,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细听之下还能听到老师们的赞叹:“唱得真好听。”“不错不错。”“小朋友们真棒!”……柳荞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噔的一声跳下了舞台,径直跑到木子霖的跟前:“木头哥哥,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唱得好听吗?”“很不错。”木子霖嘴角轻扬,露出了温暖和煦的笑容,与此同时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荞儿,你真棒!”“谢谢木头哥。”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了。笑过之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视线往人群扫了几圈,但就是没有看到那个说要看她表演的漂亮同桌。说好的一定会看的呢?哼!说话不算数的小狗,大骗子!她暗暗地在心里把小展同学骂了个狗血淋头。表演结束后,由白奶奶宣布名次,而居然得到了一等奖!柳荞坐在木子霖的身边,像人偶般僵住不动,最后还是他推了她一把:“荞儿,快上台领奖。”她终于反应过来,掩饰不住喜色地咯咯直笑,然后身手敏捷地溜上了舞台。奖品是一张奖状和一袋白兔糖,这对于喜欢吃糖的柳荞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木子霖说得没错,若是当时她上台都不敢上,那她现在连一张糖果纸都得不到,更何况还是白花花的大白兔呢!刺目的金色的阳光下,她脸上的笑容亦是灿烂而耀眼,而她咧嘴一笑,她那洁白的贝齿也跟着露了出来,就像一朵追逐太阳的向阳花终于绽放。小展站在远处,望着她那肆意而张扬的笑,心里头的闷气终于消散了些,然后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用小木棍在地上写下的一个个“柳荞”。他自嘲地笑笑,然后迈步回了教室。他不知道,这个一时兴起的小动作,竟会成为他离开乐真后的一个小习惯,就像她的身影烙印在他的记忆里一样。月圆之夜,小朋友们人手拿着一个小彩灯,在cao场上嬉笑打闹。白天的表演让柳荞觉得意犹未尽,是以,她仍旧不着调地哼唱着。正哼到兴头处时,白奶奶突然喊了她一声,然后她便“哒哒哒”地跑到奶奶的跟前。“小荞,你看到小展了吗?”平日里,小展较为沉默寡言,不怎么喜欢跟人说话,而柳荞是他的同桌,两人相处得还算可以,所以奶奶才会问她。“小展?没有看到啊。”她现在才想起来,从上午的表演开始至今,她就没有看到他了。“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奶奶焦急地问。她歪着脑袋瓜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额头,惊叫道:“我知道,奶奶,我去找他回来。”其实她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那儿,但他平日里最经常去宿舍后边的那个花圃,她有好多次都看到他坐在石凳上,仰望着夜空出神。坦白讲,她知道他这个人很冷淡沉静,但当她看到他那孤身静坐的背影,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以前那个偷窃之后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自己。夜风并不凉爽,吹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额头和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莹白皎洁的月光下,闪烁出细微的光亮。她跑到宿舍后边,果然看见花圃前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他坐在那里,那么安静,那么淡然,犹如被人遗忘在深山里的一尊塑像。他的眸子很好看,即便是在夜里,仍旧那么清澈透亮,幽敻深邃得就好像是两汪永远不会被污染的潭水。他的头微微扬起,好像是在仰望很高很远的夜空,又仿佛是在借着月辉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倏尔一阵风起,他的身子动了动,然后毫无预兆地偏过头来看着她。她一怔,那种窘促之色,就好像她是一个身上沾满泥巴的小孩,唐突地闯进了他这片纯净之地。她走过去,故作镇定地问:“小展,你在干嘛?”“赏月。”言简意赅。她哦了一声,然后也抬头看着圆月。突然,她想起了那晚对着月亮许愿的事。“小展,我们一起许愿吧,很灵的。”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的肩胛,然后就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