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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张全马上反对道,“和姑父这么见外干什么?不用还,只要你们好好的,姑父也就安心了。”两人的小声嘀咕易医生听到了,看这三个孩子,估计是没有钱的,倒也没有提医药费的事情,“要是明天这个时候烧还没有退,第三天早上再来找我,还有,最好是准备条冷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她会舒服一点的,对退烧也有好处。”“好的,谢谢易医生,”安晓兰说。张全说,“安子,姑父就不回去了,等天亮了再走。”“不用了,姑父,”还有三四小时才会天亮,屋子小又没有地方可以休息,安晓兰不想他这么辛苦,“你看,你还要送易医生回去呢,他怕是不认得路的。我们可以的,你不用担心。”好说歹说,张全才同意离开,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有事一定要过来找他,临走时,易医生又说起,要给病人多喝点温开水,安晓兰都一一应了。送走了两人,安晓兰回到屋子里,弄了湿毛巾叠好放在病人额头上,这个晚上看来是不能睡了,她对正在打呵欠的安正明说,“你快去睡吧。”安正明一边爬上床一边说,“那你呢?”“我要看着二姐,有空我会睡会的,你快睡。”安晓兰过来帮他盖好被子,没一会他就睡着了。上辈子,安晓凤头部受伤导致发烧,人也变得傻傻的,之后,嫁人也并没有嫁得一个好人家,她丈夫是一个瘸子,人又矮脾气也不好,婆婆更是尖酸刻薄,一家子人都是好吃懒做的,里里外外的农活都是她一个人做,风吹日晒的加上天长日久的干重农活,腰都直不起来了,二十几岁像四十几岁的妇人。这一切都是拜刘氏和三叔家所致,上一世她活得窝囊,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meimei变傻,她一定要把这一切扭转过来,让自己全家都过上好日子。额头上的湿毛巾不记得换了几次,安晓兰最后也累了,趴在床边累得睡了过去。突然外边传来难听的骂声,“哪个贱蹄子把老娘的煤油灯给偷了,天杀的!火柴盒也不放过,哪个没长眼的!竟然偷到老娘这里来了,是要断手断脚的哟!”安晓兰猛地睁眼睛,已经天大亮了,听到外面刘氏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一突,昨晚竟然忘记把煤油灯和火柴盒送回去了。上辈子她就有些怕刘氏,只要刘氏一张嘴巴开始骂人的时候,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多少次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在这样刻薄的家庭,甚至还会怨恨爸妈为什么要离家打工,把她们扔给心都偏到天边去的爷奶家。可是老天给了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不会再怕刘氏,就算为了自己和弟弟meimei,她也要勇敢起来,不会再让刘氏将自己三姐弟的生活给毁了。呯的一声,木门被踹开了,刘氏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安子,你是不是进过柴房了?煤油灯是不是你偷的?”“没有,我没有进去过,我没有偷煤油灯,”安晓兰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刘氏说。“不是你偷的还会是谁偷的?”刘氏满脸不相信,她走进屋子里仔细地找着,“说吧,你把它藏哪里了?”安晓兰表情仍然很平静,“昨晚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睡觉,哪儿也没有出去过,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哎哟,敢顶嘴了是吧,昨天那一顿没打够?我告诉你,你个死贱蹄子!赔钱货!谁教你和老娘这么说话的?有娘生没娘教是不是?这个家里最有可能偷东西的就是你!不是你偷的还会有谁?”刘氏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满嘴放屁似的。“我哪里知道,柴房门你都是锁着的,我怎么进得去?”“你这个死贱蹄子!”刘氏刚骂了一声就停了下来,她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很平静的丫头,要是往常她肯定会吓得直哭,可现在她竟然没哭。不对,有什么东西不正常,她还是她,只不过她又似乎变了,至于变了什么,刘氏又说不上来。“姐,姐,”安正明早就被吵醒了,听到刘氏的骂声早就怕得不行了,躲在被子里不敢起来,一直忍着,这会子坐起来喊着两声姐就哇哇大哭起来,“奶奶,姐没偷东西,姐没偷东西,呜呜!你别冤枉人,呜呜!”安晓兰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她过去把安正明抱在怀里,“奶奶,你把弟弟吓坏了,我说没有偷你的东西就是没有偷。明子,别怕,姐在这儿,没事。”第六章小偷刘氏斜眼看着她,“真不是你偷的?”安晓兰摇头,声音平静,内心翻涌,“我没有偷。”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偷了东西的,刘氏半信半疑地出去了,临走时还在嘀嘀咕咕,“难道是那个死杨景小子偷的?对了,一定是他!就他手脚不干净!敢偷老娘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刘氏走了一会又折回来,满脸不高兴,“干什么?不用做活了是吧,起得这么晚,还不快去烧柴火做早饭!”安晓兰有心想拒绝,但一想到现在并不是和刘氏闹翻的好时机,她不吃东西没关系,但meimei还病着,不能不吃东西。等刘氏走远了,安正明这才止住哭声,悄声说,“姐,藏好了吧?”安晓兰帮他擦去眼泪,“看你,男孩子还这么爱哭。藏好了,藏在了床底下,她找不到的。”“姐,我不喜欢奶奶,我也不喜欢这儿,我想回家。”安正明认真地说。安晓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不喜欢她。”不光是她们,村里的人也都不喜欢刘氏,她骂起街来那是要把房子都掀了的节奏,骂的脏话能让人无地自容,只要一说起这个刘氏,都是满脸嫌恶。“姐,明子,”身后传来虚弱而又沙哑的声音,是安晓凤醒了。安晓兰马上过去关切地问,“晓凤,你发烧了,感觉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去探她额头上的温度,还是有些烫手,但已经没有昨晚上那么烫了,看样子易医生的那个屁股针还是有效果的。安晓凤烧了一个晚上,人十分地虚弱,她低低的声音说,“我想喝水。”“明子,你去倒水给二姐喝,我去做早饭,晓凤,呆会吃了早饭再吃药。”安晓明一脸不高光,他扯着安晓兰的衣服不肯放开,“昨天奶奶那么狠地打你,今天还要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