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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上下修界之间被强行撕开的口子泛着夕阳的光芒,美则美矣,不过美得无神,没有灵魂。龙吟声响彻天际,一条金龙的虚影从天空的裂缝中飞出,身后还跟着众多准备作战的士兵。长歌正好把最后一口苹果啃完,她摸了摸嘴,也不知道是谁,给苹果外面裹了一层糖浆,真是人间美味。她生怕自己最近糖吃得太多,烂了一嘴牙齿就不好了。“打了小的,来了大的。那要是打了大的,还会来什么?我挺好奇的。”廿七将他血红色的长剑抽出剑鞘,前一秒还是帅气的青年掌门人,剑修第一人,下一秒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塞在长歌手里。“打打就知道了。我怕我打得久了,你会不高兴,先在这里吃东西吧,歌儿。”龙只有一条,这条金龙也不过是一条虫而已。廿七可以感觉得到,段晴喊来的天帝,在上修界可能是一号人物,但是在下修界,天帝打不过他。不对,可以说天帝连修容都不一定打得过。“是你吹得太过了。上修界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废物。”廿七对袖子里的作者说。作者觉得自己无法和儿砸沟通,主角光环这种东西,无论怎么解释,土生土长的人还是没办法理解。谁在廿七面前,不是废物啊。“闭关锁国必然会导致的结果而已。在我的设定中,那位天帝的祖宗不仅仅是关闭了上下修界的通道,连他们自己飞升的通道都被他隔断了。现在的上修界鼠目寸光惯了,自然连你们都可以欺负他们。”作者毕竟是作者,圆话终归是被他圆回来了。“是谁,欺负我的女儿,不要命了吗!”到底是段晴的父亲,讲起话来和段晴一样欠揍。他的实力相对来说好一些,在这个阵法中还能维持身形,甚至在半空中飘浮。但是天帝身后的人就不行了,一个个和刚才的鸟粪一样,砸在了地上。“废话真多。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廿七飞身而上,他本想用残卷中的功法,这残卷就是上修界最顶尖的功法,作者特意给主角开的金手指。谁知剑都挥动起来,廿七却停住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啃瓜子的长歌,默默地将自己的剑握住的方式,换了一种。“无知小儿。”天帝没有拿武器,自信挥掌,掌心却被剑锋割出一道口子。“怎么可能!”他大骇。“怎么不可能,这可是我的歌儿的功法,世界第一,举世无双。”打狗剑法。“富强!”天帝被一剑挑飞。“民主!”天帝哎呀一声,翻过身去,剑柄砸中了他的屁股。“文明!”天帝脸色大变,廿七一剑刺中他的丹田,他惨叫着化作金龙,像一条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和谐,自由,平等,公正……”长歌看着廿七的剑招,仿佛连廿七下一句的标点符号都给他断好了。她脑袋刺痛,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朦朦胧胧。修容本来和朱羽一起在给长歌剥瓜子,青佩在一旁沏茶,修罗场的地界愣是让他们玩出了春游的感觉。见长歌不舒服,三大护法全都围了上去。“爹爹,爹爹……”本来见到天帝,兴高采烈的段晴傻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阿大三人守在她身边,剩下的人见天帝和天女都落难之后纷纷跑了,她捂住脸,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天帝快要死了,其实他不装逼,不用自己的真身飞下来炫耀,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偏偏就以龙身下界,廿七立刻便想起了长歌带他前去的万骨窟,龙族明明只剩下妖族长歌一人,可为何天帝也是龙。或者说,万年前上下修界的崩裂是有叛徒叛出了妖族。是长歌一族的叛徒,廿七要把这叛徒的后代扒筋抽骨,给长歌报仇。段晴跌跌撞撞地跑到金龙身边,她的嗓子都哑了。她抱着金龙的头,看向一身杀气的廿七。“陈惜时,我不要你了,放过我爹爹吧。”“滚开。”段晴的账待会儿算,天帝的账,廿七现在就要算。段晴可怜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她一字一顿地说,“陈惜时,你不想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吗?”廿七的爹娘,廿七记得,是凤鸣村的那场天火。爹娘是村中居住的修士,前去探查一去不回,死在了天火里。后来魔族前来屠村找人,妖族紧跟着前来护人,这就是的开始。“是天火。”廿七心中有了猜测。“不,天火是由上修界控制的。我不高兴,我就往下修界丢火种,凤鸣村的那次,还有长鸣山的那次。”段晴放开抱着的父亲,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廿七走近,“你的爹娘,其实我见过。”她说着就笑了起来。“你是那时候才有的自己是主角的记忆吧。我也是。我本想着来看看,我未来丈夫的爹娘是如何的风姿绰约,谁知道我看见了两个实力低微、又极其丑陋的修士。我不能接受,所以我……”见廿七的表情没有变,段晴凑到廿七耳边,笑着说道,“杀了他们,连魂魄都搅碎了,生怕他们到时候拖累了我。只是那时候没有见到你,真是遗憾。”段晴的袖子里划过一支簪子,她的动作从未那么快过,既然不能用灵力,那就用力气,她的簪子万一就成功地插进陈惜时的脖子了呢。做不了上下修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后,那她带着主角一起死,也是一场圆满。霎时间鲜血四溅,抬起头来的长歌正好看见那一抹飞溅出来的红色。她脑袋一片空白,呼吸骤然加重。“廿七!”廿七没有回答。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应长歌的话。段晴站在原地大笑,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杀了主角,我杀了主角,哈哈哈哈……我才是这世界的中心……”廿七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他伸手把脖子上的簪子拔下来,鲜血瞬间就喷涌出来,那个出血量,应该是簪子划破了大动脉。“廿七,廿七你干嘛啊,你神经病啊,不去挡住。”长歌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她的记忆犹如开闸的洪水,有些地方依旧不清晰,但是陈惜时是谁,廿七是谁,她倒是一清二楚。阴阳易位,时不当兮。“你记起我是谁了?”廿七倒在长歌怀里,他气若游丝,长歌一直拿手去按他的脖子,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是的,你是陈惜时,是廿七。是我把你从凤鸣村带出来的,你可不能死,我还要把你带回去。”廿七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你现在知道我是这本书的主角了,你不怪我吗?”长歌按不住血,她拿自己的衣服去堵,“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那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廿七的声音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