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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吧。”陈澄看着他,“连你都做不完,你们班其他人怎么办?”骆佑潜笑了下:“像贺胖那种就是抄我作业的。”“不过我现在在做的是其他压轴题,我们学校发的题目都太简单了,考重本还能应付,要考F大完全不够。”陈澄肃然起敬,看着他把写得荡气回肠、抑扬顿挫。一边想着自己这个男朋友怎么这么聪明,一边又忍不住心疼,又是打拳又是准备高考的,他还真是哪边都没放下。为了保持拳击的最佳状态,骆佑潜仍然占据着拳馆拳王的位置,一旦有人提出PK拳王,他就必须迎战。不过好在拳馆里拳手的水平都敌不过他,也不至于受什么重伤。陈澄每次想起那天晚上他全身是血的模样就后怕得不行。“其实你也不是非得考上F大不可嘛,我前几天查了下资料,有些其他学校也有拳击这类运动,也挺专业的,而且分数比F大低好多。”骆佑潜挑了下眉:“你还查这个啊。”“嗯,就想看看。”骆佑潜笑起来:“我们市里有拳击运动的只有F大,考不上的话就要去外地读书,也要跟你分开了,所有一定要考上。”陈澄垂眸,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说:“不想你这么累……而且之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因为拍戏要待在外地,那不是挺对不起你的努力的?”“我只是……”骆佑潜停顿了会儿,抬眼看她,然后一点点笑意从瞳孔中漾出来,“只是想有个和你的家。”“你要拍戏不能经常回来没关系,但是我想要你一旦回来,就是这个我和你的家。”陈澄坐着没说话。她头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到“家”这种又抽象又具体的概念,还是她自己的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了,她才被心头席卷而至的一股奇异的感动打懵了,甚至眼眶一热,还有点想哭。陈澄吸了吸鼻子,憋住。她不想让自己太过矫情。可自从和骆佑潜在一起后,这条她定给自己的规则就越来越模糊,好几次被彻底打翻。人一旦有了后盾,就会脆弱许多。陈澄舒了口气,起身隔着桌子朝他张开手臂,轻声说:“来,jiejie抱抱。”骆佑潜笑得无奈又温柔,放下笔抱住了陈澄,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要不是贺铭说你是第一回谈恋爱,我都要以为你阅女无数了。”陈澄感慨道。“怎么?”骆佑潜抓了抓眉心。陈澄朝他竖起大拇指:“撩姐技能max。”骆佑潜轻笑:“嗯,只会撩姐,不会撩妹。”“学业这么繁忙,就别学撩妹了。”陈澄笑着站起来,“你写作业吧,我去给你烧夜宵去。”陈澄溜达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袋面条,往锅里加水煮开,洒了一圈面进去,又从冰箱挑出两颗鸡蛋。骆佑潜非常好养活,什么都吃,一点儿不挑。陈澄以前总觉得烧饭是件麻烦事,每天工作都累得不行,烧饭也就变成了一件费心费力的事儿。可是当她给骆佑潜烧饭吃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这种温馨又非常细小的家庭生活,陈澄很享受。从厨房看出去,就能看到骆佑潜正在写作业,台灯打亮他半边侧脸,五官深刻又锋利。她的小少年啊。第43章记忆卡翌日一早,骆佑潜便早早起来准备去上学。自那一晚后,陈澄便在他软磨硬泡下强行住了一间房,另一间房则只好被空出来做了衣帽间,陈澄每每看到就感慨这小屁孩刚赚点钱就乱花。陈澄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回了手机里的信息,便幸灾乐祸地看高三考生匆匆忙忙地穿衣洗漱。“你最近是长高了吗?”陈澄看着他问。骆佑潜把桌上的试卷本子全部摞刀包里:“没啊,老样子。”他许久没再长高了,只是少年的身躯到这个年纪就像是抽条的树苗,连带着肩膀也宽硕许多,身子一下子就挺拔起来。因为练拳击,他本来就比同龄的很多男生都要有肌rou,可还是给人一种濒临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少年感,现在这种少年感渐渐隐去,其中更为厚重的东西逐渐显露出来。“我去上课了。”骆佑潜说。他从床头柜上的土司袋子里抓了两片,急匆匆地跑到门口。陈澄听着他离开家门的声音,然而开门关门的声音没有响起,她奇怪地偏过头去:“你是忘了什么……”话还未落,骆佑潜跑回到卧室。带着点薄荷香味的唇舌覆盖上来,是家里牙膏的味道。“亲一下就走。”上课的确是快迟到了,骆佑潜没有怎么磨蹭,又很快起身走了。嘀嗒嘀嗒两声,感应门落了锁。陈澄还未反应过来,抬眼就看到前边房间里的全身镜里头的自己,嘴角还带着笑。陈澄无奈地笑了笑,重新缩回被子补了会儿眠,而后起身拿出剧本开始准备。***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民国的故事,军阀大背景下,陈澄演的是一个深入敌营的正面形象,脾气不好但却深明大义。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迤逦而下,从落地窗往外看,便能看见新城湖。陈澄坐着窗边,认认真真把剧本从头到尾都看了遍,完了后长久没从故事里出来。她向来容易进入角色,这也是专业老师夸她适合当个演员的原因,陈澄一直以来接触到的剧本都不好,这是唯一一个让她第一眼见就深受触动的剧本。手机铃声闹哄哄地炸耳响起来,把陈澄从剧本中拉出来。“喂?”徐茜叶那头人声鼎沸,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出来浪啊宝贝儿!你家那位现在应该没空陪你吧?”陈澄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你在哪呢?”“啊?”徐茜叶大喊。陈澄放大了声音又问了遍。“酒吧啊!”徐茜叶边跳舞边报了个地名,“来不来啊你!”“我就不去了,在家看剧本呢。”陈澄笑着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欸对,你现在可不能来酒吧这种地方了,万一给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徐茜叶下舞池,飞快地灌了杯酒,“我闲着没事干,你在家吗,我过去找你玩儿?”“在家呢,你过来吧。”陈澄说。徐茜叶都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大中午的去酒吧玩,音乐放得震天响,可没几个人。她把酒杯里剩下的一口水蜜桃味酒精喝尽了,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压在酒杯下,便踩着细高跟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