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起,绽放起一朵朵欣喜的小烟花。……一个姑娘,很瘦,盘着腿坐在他的门口,披散的长发遮住她半边脸,脸色白得令人心悸,她就这么睡着了。大概是梦中也觉得冷,双手都缩在袖子本就不长的大衣里,扯得肩线绷直,露在外头的脚踝也紧紧熨帖在大腿根取暖。骆佑潜愣在原地,手指一顿,烟头直接落地,火斑跳跃又在空中熄灭。他什么都懒得理了,急匆匆的,连烟都没捡,直接一脚踩灭,大步朝陈澄走去。可靠近了却又觉得束手无策。只好压低了声音在她面前蹲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叫醒她。犹豫半晌,骆佑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陈澄脸上戳了一下。很凉。那陌生又贪恋的触觉隔着皮肤传递过来,他刚才烦躁的心绪一下子被压灭,连带着烟瘾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顿了顿,歪着脑袋打量她许久,才想起再待下去怕是要感冒了。“陈澄。”他轻声喊。他在拳场上是一贯的凌厉而无惧,刚刚成年的身躯硬是一副让人不由折服的气势。可偏偏在这个姑娘面前,他像是一支故意收起尖牙利爪的老虎,把自己驯化成一只大猫,声线温柔而宠溺,透着点由衷的喜悦和惊喜。陈澄在酒醉后苦恼的梦境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脸颊又被一个guntang的触觉戳了好几下。她眯着眼转醒,睁眼就是骆佑潜放大的脸,她瞳孔迅速放大,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松下来。还侧头直接拿脸颊蹭了蹭骆佑潜的掌心。故意讨人欢心似的。骆佑潜直接愣住,一点动作都不敢做了。只听陈澄满足的喟叹一声,而后双手勾住骆佑潜的脖子直接朝自己身上带过来,他没站稳,顿时倒在地上。陈澄见他摔了,便窝在墙角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睛都快乐地眯成一条缝。她身上的酒气混着骆佑潜身上的烟草味,在嗅觉上放大这个雪夜的旖旎与浪漫。“你抽烟了。”陈澄一本正经地下结论,却抱着他脖子嘟着嘴,泛着点欲盖弥彰的红晕。可爱得不行。骆佑潜觉得嗓子都干得要着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揉了揉她的头发,无比轻柔地说:“嗯,抽了一根,犯了瘾。”醉酒会降低人的笑点,这在陈澄身上得到了印证。她笑得清脆,边笑边靠近骆佑潜。瞳孔在黑夜中像星辰闪烁般,声音轻飘飘的勾人:“上次在出租屋,你说你想抽烟……那次我就想这么做了。”“什……”话未落,骆佑潜的嘴唇便落下一个一触即逝的吻,青涩又鲁莽。“还想抽烟吗?”小醉鬼勾着下巴问。“更想了。”骆佑潜嗓音喑哑。“啊。”陈澄歪头,疑惑道,“……我还以为这样做,你就不会想抽烟了呢。”“再亲一次就不会……”他直接按着陈澄的肩膀,左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深入又缠绵地吻上去,一碰到陈澄,他就像无师自通,吻得专注而认真。方才被陈澄带倒在地后他也没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虔诚地捧着她的脸。骆佑潜下颚骨骼用力,牙关咬紧,像个暴躁的囚徒,直接把陈澄摁到了门板之上。他拿牙尖磕在陈澄的唇瓣上,后者吃痛,闭着眼不舒服地哼唧,骆佑潜额角滑下一滴汗,深深压下自己的欲.望,转而吻在了陈澄的侧颈上。他能感觉到颈上跳动的脉搏。陈澄嘴上得了空,轻轻喊他的名字:“骆佑潜……”他呼吸更重,打在她脖子上,烫得陈澄往后躲,又无可奈何地被抓回来。“我现在来找你,你还要我吗?”她说。骆佑潜从她颈侧抬头,眸色深得可怕,长久地看着她不说话,而后愈渐勾起唇角,笑了。“要,我要。”他说,把脑袋埋到了陈澄怀里。走廊上的窗户开着,北风猎猎,两人倒在门口,以最为卸下防备与面具的姿态相拥。所幸,似乎一切都在变好。他们搬了大房子,各自在通往梦想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还有了在寒冬中相拥的赤诚灵魂。***清晨,阳光大剌剌地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床上,铺满了整床的暖意洋洋。原先在地下层住,卧室里的窗户也不过顶上小半扇,阳光照入房间不多,少有躺在床上沐浴阳光的时候。陈澄翻了个面,呈一个“大”字均匀受“雨露恩泽”,迷迷糊糊醒来。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她难受地哼了几声,屈指一下一下摁太阳xue。眨了好几下眼,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谁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便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除了脱去了外套其他的倒都整整齐齐,身上也除了头疼外没有有的异样。她放空好几分钟,而后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突然袭来。……“你喜不喜欢我,骆佑潜?”“喜欢,最喜欢你。”“可是我不好,我脾气不太好,活得拧巴又敏感。”醉鬼撒泼似的挂在骆佑潜身上,嘴上喋喋不休。骆佑潜把她扶到沙发上,安静听着。陈澄:“……哦,对,我长得也不好看。”骆佑潜倒了杯温水:“谁说的,很好看……来,张嘴。”陈澄就着他喝了一小口,指责道:“你说的,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跟贺铭说我不好看。”要知道这祖宗喝醉了会翻旧账,那时候骆佑潜怎么也不会这么说。他叹了口气:“好看,我那时候瞎了才说不好看。”于是陈澄又很开心地笑起来。笑完了,陈澄往沙发上一趟,大声吆喝着自己今晚就睡这了,又被骆佑潜半拖半抱的到了卧室。她搂着他脖子不松手,还恬不知耻,笑眯眯地问:“你还想亲我吗?”骆佑潜很诚实:“想。”陈澄撅起嘴。……疯了……真是彻底疯了……清醒后的陈澄羞赧无比,恨不得穿越到十小时之前砸晕那时候的自己。她长长舒了口气,环顾一圈周围。卧室宽敞明亮,一侧是巨大的衣柜,还有三排放包与鞋的格子,窗户敞开一条细缝,窗帘被风吹得拂动。向外看去便是新城湖,绿茵遍地。真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根本没醒。陈澄赤着脚下床,地板上铺了块毛绒地毯,挠在脚心上有些痒,床侧的衣柜上还有面镜子。她抬眼就看见脖子上的那个红印,不大,泛着一点血丝。是昨天在门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