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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陈澄接过。“许愿瓶。”“……”她手指一顿,眨了眨眼,拆开纸盒。里面是一个半弧形的许愿瓶,有点像水晶球,里面是几枚精致的纸卷,周围的玻璃中空,翻转时有亮片浮沉。“之前……你说喜欢。”骆佑潜带着几分紧张地说。陈澄把它放在手心转动一圈,细细地看,然后浅笑:“嗯,我喜欢。”她没拆开看纸卷里有没有一言半语地真心,也不敢看,只把它重新收好,放进了行李箱中。***当天晚上节目组便把五人各自接到了当地酒店做临行前的第一次拍摄。和陈澄在一个城市的是李世琦和赵涂涂,一个中年创作型男歌手与和她一样的十八线女演员。“你们先认识一下吧。”导演说。机子已经架好了。赵涂涂最先反应过来,驾轻就熟地抱住陈澄,笑嘻嘻道:“陈澄姐好,我叫赵涂涂,你长得真好看!”镜头外一个工作人员提醒:“涂涂,你年纪比她大一岁呢,叫什么姐啊。”她出道比陈澄早许多年,早期十七八岁时是女团出生,习惯了逢人就叫声jiejie或是哥哥。“你才23岁啊?”赵涂涂吃惊地问。“嗯,长得不像吗?”陈澄好脾气地笑笑。“也不是,就你今天打扮得挺御姐风的,看不出年纪。”赵涂涂有点自来熟,马上亲昵地挽上了陈澄的手臂。她又朝李世琦打招呼,陈澄也同样跟他握了手。李世琦到底已经三十来岁,跟他们一群二十几的小姑娘聊不到一起,便提前回了房间。徐涂涂则拉着陈澄一通聊。“陈澄,你这口红是什么色号,我看着还挺好看的欸。”陈澄从包里取出口红递给她:“这个。”“这支我也有,涂出来好像没你这么好看啊。”赵涂涂说。“我唇色淡,所以涂出来不一样吧。”拍完姐妹花的内容,赵涂涂便跑去编导旁边跟他闲聊起来,陈澄坐在他们旁边听着。“咱们这次去的地方怎么样啊?我听我经纪人说还挺苦的。”赵涂涂问。“其实苦倒还好,就是环境恶劣了点,戈壁荒漠那种,吃住的话正常水平能保障,我们的噱头就是‘穷游’嘛。”编导说。“啊?”赵涂涂缩缩脖子,“我还以为穷游就是不给我们买东西呢,戈壁荒漠那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买的吧。”“这只是我们的第一站,后来也会去些其他地方。”聊了一阵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陈澄和赵涂涂住一间标间。“陈澄姐,你……欸我又习惯性叫姐了。”赵涂涂啧了一声。“你叫姐也可以,反正你看着比我小点。”陈澄在一旁收拾东西。“嘿嘿也行,陈澄姐,你现在洗澡吗,还是我先洗?”“你先洗吧。”陈澄说。等赵涂涂进了浴室后房间里才又重新安静下来,不过很快浴室就响起欢快的哼歌声,陈澄失笑,在床边坐下,觉得这个小姑娘倒是挺好相处的。她从来没这样跟同行相处过。坐了会儿,她拿出手机翻开,里面有一条徐茜叶发来的短信。——宝贝儿,你们节目组去哪啊,我正好愁去哪过年呢,到时候来找你玩啊。陈澄发过去一个省份名。又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听导演说是什么戈壁滩,也不说详细的,像是要把我们卖了。徐茜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明天到了以后给我发定位。陈澄:好,不过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溜出来跟你见面。聊了没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骆佑潜打电话过来。陈澄起身,迈步到窗边接起电话:“喂?”“嗯,是我。”骆佑潜顿了顿,“你睡了吗?”“快了,还没洗澡呢,洗完就睡了。”陈澄回头看了眼浴室,水声还没停。“对了,你们是不是快期末考了?”她又问。“嗯,明天就开始考,三天后放寒假。”“这么快啊,我这几天太忙了都忘记你要考试了,你复习好了吗?”“差不多吧,jiejie,你什么时候回来?”陈澄笑起来:“我这都还没走呢,不过也要挺久的,等下次回来都已经是明年了,长了一岁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陈澄听到他那头传来的风声,忽然生出几抹莫名其妙的不舍。她鬼使神差地问:“你在哪?”“你下来吧,我想见你。”他说。***陈澄跑下楼,出来得急,没有挂围巾,脖子露在寒风中,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她走出酒店大门,便看见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骆佑潜,下巴微抬,闭着眼。月光在他身上打下一层光晕,温柔又静谧,像一幅画,几乎让陈澄晃了神,步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响声。骆佑潜闻声抬头。“你怎么过来了?”陈澄轻声问。“想见你。”他诚实地说。陈澄好一会儿没说话,看着他软塌塌的黑发,应该是刚刚洗完,忽然不敢想他是如何在洗漱完准备睡觉后又出门来寻她。“……我才走了几小时啊。”“后面有半个月都见不到你。”“可以视频嘛……”骆佑潜坐着,仰着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霜寒露重的关系他的眼眸都看上去湿漉漉的。像是蒙了层雾气。“好。”他听话地点了点头。陈澄挨着他在长椅上坐下,骆佑潜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挂到陈澄的脖子上,然后把手揣回口袋,懒散地坐着。一时无言。耳边传来一旁马路上的汽车引擎声,炸出一点的人间烟火气。陈澄穿着牛仔裤,露出一小截腿腕,白皙得刺眼,骨节分明,骆佑潜盯着那处看了会儿,而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在一片柔和中开了口。“我有一个弟弟,叫骆晖琛。”陈澄侧过头看他,发现他半闭着眼,声音几不可查地发颤。“我养母查出来很难生育,所以那时候领养了我。他们是大学教授,一直对我成绩要求很高,小时候我喜欢拳击,但是他们觉得那以后不是个正经职业,很不喜欢我去。”“那时候,我只有考了第一名,他们才同意我继续学拳击。”“他们其实一直对我很不满,觉得我哪都不像他们的儿子。”“然后有一天,我养母查出来竟然怀孕有了两个月,这消息把他们都高兴坏了,他们是真的很希望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儿子,一个真正按照他们意愿成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