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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台上秃头教导主任正在喋喋不休地进行一个月后的期末动员大会,尽管底下并没有几人在听他讲话。“骆爷,晚上一块去玩吗,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电玩城。”贺铭站在他旁边勾着他肩说。“不去,我……”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班主任老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贺铭!你看看人家骆佑潜,都高三了还不知道抓紧时间!怪不得永远吊车尾!”“哎哟我cao!老岑你吓死我了!”贺铭吓得往后跳佳了一步,双手捧心作惊恐状。“哟!这就被吓死了,上课偷偷玩手机怎么没吓死你啊!”贺铭笑着拍老岑的肩膀:“手机都被您给收了,我还得以死谢罪呐?”“没正经!高考还有半年而已了!长点心吧!”老岑拍开他的手。“这不是还有半年嘛……”贺铭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下个月高考对他来说也没差别。“还有半年!?给你十年你也考不上重本了!”“哎,那可不,十年都考不上,您说我现在学又有什么用呢,是吧?”老岑被贺铭气得不行,朝他背上掴了一巴掌气吁吁地走了。贺铭这才扭头问骆佑潜:“为什么不去?骆佑潜压低声音:“放学要去拳馆训练,我决定重新打拳了。”“真的!?”贺铭音量陡然提高,引得周围几人纷纷看过来。骆佑潜上一次参加拳击比赛已经是中考结束的暑假里,高中同学都不知道这件事,他自己也低调不愿意引起太多注意。“什么时候的事儿?”贺铭压低声音。“就前两天。”贺铭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佳:“骆爷,真挺好的,看你重新站起来我……哎,挺欣慰的。”骆佑潜不给他面子,直接嗤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残志坚重新站起来呢。”半小时的升旗仪式总算在学部主任的叨叨声中结束了,大家又跟着队伍回教室。骆佑潜和贺铭从队伍里出来,溜去小卖部买了罐饮料,贺铭又买了些其他的小零食准备一会儿给高二的小女友送去。“放学别自己走,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拳馆里看看。”贺铭说。骆佑潜:“干嘛,今天不用陪女朋友了?”“哎元旦的时候给她发的短信被她妈给看见了,这些天她爸妈都来接她放学,还是你好,喜欢的姑娘直接住隔壁。”骆佑潜一扬眉,没什么别的反应,陈澄要是也能被这么一袋零食哄开心就好了。两人慢吞吞走上教学楼,经过高二楼层时贺铭揪了走廊上一人让她把那一袋零食给那女生送去。贺铭:“你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追到手啊?”骆佑潜睨他一眼:“我还没开始追她呢。”“还没!?大哥,你这速度,等你开始追了人家都可以生孩子了佳!”骆佑潜凉凉地看他一眼,贺铭立马举手投降。“我错了,我口不择言,不是,漂亮jiejie身边难道没人追吗,你也不怕被人抢先。”“她不会的。”骆佑潜说。他始终有一种直觉,陈澄没那么容易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那一颗心太澄澈了,澄澈到珍贵。两人走到班级门口时老岑正在班上讲话。“快进来!就你们俩,买个水都磨磨蹭蹭的!”老岑按惯例训斥道。两人听惯了训斥,面不改色的,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好了,继续。”老岑说,“期末考还有一个月,这次考试是全佳市联考,很重要!所以在考前学校准备召开一次家长会。”骆佑潜抬头,轻轻眯了下眼。第24章合作汽车停在了警局门口。陈澄奇怪的往外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申远扭头说:“南枝的未婚夫在这工作,她就跟过来了,您稍等,我叫她出来。”陈澄点头。申远拿出手机就开始嚎,语气全然不同刚才:“夏南枝你快给我滚出来!别腻歪了!”过了会儿,手机里便传出夏南枝的声音:“急什么,纪依北忙着呢,我又不可能凭空给你造个孩子出来。”申远“啧”了一声,偏头对陈澄说:“抱歉啊,她没规矩惯了。”陈澄:“……”看得出来。片刻后,警局门口跑出来一个姑娘,大冬天也穿得十分客气,白皙光滑的小腿露了一大截在外头,只脖子上的一条男款灰白格子围巾看上去十分不搭调。姑娘呵出一团白气,热热闹闹地开车门上车,搓了搓手:“冻死我了。”除了那一张脸漂亮到产生些许攻击性,她的举止语言倒毫无明星架子。夏南枝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才偏过头去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澄一番,目光直白的让她有些许不适。夏南枝:“陈澄吧?”“嗯。”她点头。“你是认识什么武林高手吗?”夏南枝突然问。“……啊?”陈澄一愣。“你不知道吗?那天杨子晖诬陷你以后,当天晚上就在小巷给弹弓打得亲妈都不认识,鼻青脸肿的,还因为这个推了好几个访谈节目。”夏南枝非常愉悦地笑起来。陈澄脑海中浮起一个人。她顿了顿,说:“我不认识这种人,可能是得罪了别人吧,那他后来没有去查是谁干的吗?”夏南枝:“查了啊,那也是个神人,完全避开了所有监控,伤也是拿弹弓用石子打出来的,验伤也验不出什么。”陈澄不着痕迹地翘唇,低头扯了扯袖口。夏南枝又说:“不对啊,那人应该就是为了你,杨子晖那条澄清微博和被揍的时间点相连,他也默认那事跟你逃不掉关系。”“……他会怎么做?”陈澄问。“他已经做了。”夏南枝随意地一耸肩,“那部剧你去试镜了吧,后来发生了点什么我大概也懂杨子晖那恶心人的手段。”夏南枝渐渐收起原先的不正经,看进陈澄的眼睛里。“事已至此,那个角色的顶替人员都已经有了,我也没办法帮你拿回角色,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当初那个角色的确是导演拍案亲口<娃娃吖>说定要你来演的,后来的变动都是因为一些资本的介入。”听完,陈澄浓密的睫毛不受控地抖动,表情却十分坦然。这一番话,让她感到震颤的不是自己的角色半途被人抢去,而是曾经,凭着她自己的实力,她真的拿到过那个角色。从小到大就不曾受过偏爱而长大的孩子,会不由自主地对人性中的恶产生一种惯性的包容。因为经历得太多,习以为常。而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