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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两人的眼也跟着亮了,呼吸暂停,“如,如何?”苏宓听到自己嗓子都在发抖,老太医直接掀摆下跪,“恭喜皇上,恭喜姑娘!”“是喜脉,小一个月了。”小一个月?苏宓看着整个人都僵住的兰玖,二十多天,是在城外的别院怀上的。那时候,从徐太医那里得知即便停了药也要两个月左右药效才散尽,虽然那时已到两月之期,但两人着实被前面那两个月给折腾的不清,苏宓便不说了,身子越来越差,兰玖身子没异样,精神一天比一天紧绷。从徐太医那里知道了缘由,但也不再执着了,心松了下来。顺其自然吧,这事天天念着,孩子没到,大人先疯了。新年伊始,并不甚忙,兰玖索性每天上午就把事情给处理完了,下午晚上就带着苏宓在京城里到处走,虽说在这住了许多年,但京城好多的地方多着呢,每天走一处,倒也不觉累,走出城郊了,就就近寻一处别院睡了便是。福顺等人早已大喜,满满当当跪了一地人。“恭喜皇上,恭喜娘娘!”虽还没大婚,这龙子都怀上了,先叫了娘娘也没不妥!兰玖在众人的恭贺声中骤然回神,却无喜色,而是紧张看了一眼苏宓,然后迅速回头敛容看着老太医,“这段日子,朕带着她走了许多地方,吃了很多外面的东西,荤素都不忌,可有问题?”苏宓想到是哪日怀上的,兰玖自然也清楚。这一个月,带着苏宓到处玩,跋山涉水的,天天都走出一身的汗,这也罢了,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零嘴儿,小摊上的,苏宓馋,兰玖坳不过她,每样都吃过一两口,那些小摊的东西,谁知道干不干净!兰玖一问,苏宓也慌了,连忙看向了太医。老太医笑着摇头:“无事,娘娘身子很健康,只是以后要忌口了。”苏宓忙点头。正想再说,却见兰玖忽然起身,弯身将苏宓打横抱到了里殿,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俯身在她额间印了一个吻,视线看向她被中平坦的小腹,眸色润了水。“我去仔细问太医,你先休息。”兰玖离去后,苏宓想着刚才兰玖隐有水光的眸子,苏宓眼睛也红了,兰玖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至少,自己从未看过他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好像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慌一样,现在,居然红了眼。伸手抚着小腹。声音微颤。“你知道,你爹爹对你的到来有多欢喜吗?”“……娘也很欢喜。”虽然很迟,你终于来了。福顺从外面进来,看到苏宓眼眶微红,“哎哟”一声忙上前,忙道:“娘娘现在可不能哭,奴才听旁人说过的,母亲哭了,孩子也会感应到的,娘娘可别让小殿下担心呀!”这事苏宓也清楚,不过那是月份大了才有的事,现在他都没成形,哪里知道什么?不过福顺的话让苏宓暂时收了感慨,微笑的看着福顺,“你过来,是有什么事?”福顺看着苏宓潋滟的双眼,虽才刚为人母,但眸色添了十足的温婉,这大约就是母爱吧。福顺心里感慨了一番,随即垂眼恭敬道:“来问娘娘,是要在宫里安胎呢,还是继续回纪家?”若在宫里安胎,一应都是准备好了的。若是回纪家的话,得派许多人过去,还有流芳院的布置,该换的换,该添的添。留在宫里还是回纪家?苏宓想了想。“回纪家。”宫里虽有兰玖在,但他白日里都在忙,也就晚上有空了,左右他每晚都来纪家的,在纪家,还有玉影老夫人能陪着自己说说话。福顺点头,“奴才这就下去吩咐了。”现在天大地大都不如娘娘大,皇上也不会改娘娘的意思的,福顺深知这一点,苏宓点头,看着福顺退了下去。静默片刻,却又忍不住抚上小腹,那里平平,可是已有小生命在里面了,你要平安长大,爹娘都很期待你的到来。兰玖进来时候,正看到苏宓半靠在床上,手抚着小腹,低声说话。妍丽的脸少了天真,多了母性。兰玖斜斜倚在门上,笑望着床上的苏宓,看着这个自己想了两辈子的女人,她有孕了,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会从她的肚子里跑出自己的孩子,唤她娘,唤我爹,她为我生儿育女,我们会相携到白首,子孙满堂。似乎有人在笑?苏宓疑惑回头,然后就看到了笑中带泪的兰玖,他倚在门上,高大的身躯以为给了人极大的压迫感,只这一次,眸中没有桀骜,没有目空一切,只有欢喜,满满的欢喜蔓延了他的整双眼。又哭,又笑。苏宓想笑他,只是嘴角上扬的同时,眼睛也跟着润了。“傻笑什么,还不过来?”兰玖依言上前,却蹲在了床上,小心掀开了苏宓身上的锦被,双眸定定看着苏宓的小腹,然后,缓缓的,将脸埋在了苏宓的小腹。小兔崽子,终于来了。别闹你娘,不然等你出来,屁屁都给你打肿。……你要乖一点,平安长大,安稳出生。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要等至少一周呢,结果今天就到了三个快递,超级开心!第93章纪玉影站在家庙门前,青门白墙,视线落在门前石阶,上已青苔遍布,墙角残雪稀稀,雪化时正是最冷的时节,冷风似穿过了斗篷渗进了骨子里,纪玉影原地跺了跺脚,拢紧了兜帽。指尖微冻时,青门咿呀一声开启。纪玉影站在门外,纪玉蝉站在门内。纪玉影在看已经快一年没出家庙的纪玉蝉,她来这里,明为养病,实为惩罚,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但纪玉影也着实没想到,祖母确实狠了心,青布夹袄,白底黑鞋,身无长物,只一头青丝依旧黑亮。纪玉蝉同样也在看着纪玉影。看着她身上的猩红斗篷,手腕间隐隐的白玉双镯,发鬓间的玛瑙金簪,她看着自己,再不覆当初的怯弱,依旧柔和的眉眼,是淡定,是从容。笑了笑,从门内跨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纪玉影。“看来娘去了,我进了家庙,meimei反而过的更好。”纪玉影看着纪玉蝉因微抬而倨傲的下巴,心里闪过黯然,看来祖母所做的一切并无任何收获,她不仅没有悔过,反而加深了怨恨。平静的看着高处的纪玉蝉,“jiejie出来,meimei总要迎一迎的。”纪玉蝉抓着佛珠的手悠地一紧。下了一阶台阶,似笑非笑。“meimei来迎我,就不怕祖母因此也厌恶了你?”纪玉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