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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真宁公主,难得兴致起来,给她喂起了牛乳。真宁公主大张着小嘴,受宠若惊的捧着牛乳吃。咦,今日的四叔好不一样。苏锦萝吃完一盅牛乳,小小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立时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睛四处乱转,见无异样,心下舒出一口气。应该没人发现吧?太后似乎是对她很感兴趣,一直与她说话。苏锦萝战战兢兢的应着,掩在裙裾里的小细腿稍稍并拢,轻磨蹭着白玉砖面。她坐在绣墩上,挺腰直背,不敢有丝毫懈怠。“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红绫上前提醒。太后笑着摆手,“好好。今日天色这么晚了,就让苏二姑娘宿在这处吧,将侧殿收拾出来,可不敢委屈了人。”“是。”红绫搀着太后起身,又吩咐小宫女带苏锦萝去侧殿。苏锦萝站在原处,踌躇的看向陆迢晔。见太后走远,她小跑步上前,一把拽住陆迢晔的宽袖,声音嗡嗡细细道:“你,你别生气了。”陆迢晔抬手,抽出宽袖。真宁公主仰着小脑袋,被宽袖盖住了小脸。她扒拉着冒出半个头,顺便擦了擦嘴上的牛乳。第39章陆迢晔不动,任由苏锦萝小媳妇似得杵在那里。真宁公主仰着小脑袋,一会子看看陆迢晔,一会子看看苏锦萝,然后“吧砸吧砸”小嘴,伸出小胖手舀了一个红薯糖塞进嘴里。“不能吃糖。”陆迢晔伸手,捏了捏真宁公主的小胖脸。真宁公主赶紧给陆迢晔拿了一块,以示贿赂。红绫拨开珠帘出来,就见苏锦萝正磨磨蹭蹭的跟陆迢晔说话,当即便笑着上前,“天晚了,奴婢送苏二姑娘去侧殿吧。不然太后还当奴婢没伺候好您呢。”“我,我过会子再去。”苏锦萝绞着手,声音细细软软的有些羞赧。真宁公主把手里的红薯糖塞给了苏锦萝,鼓着半张小脸,伸出小胖手指抵在唇上。“嘘。”红绫面色一顿,“公主这是在藏什么东西,不能让奴婢知道的?”真宁公主使劲摇头,把脸钻进陆迢晔的宽袖里,然后撅着小屁股,直至把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本王送苏二姑娘去,退下吧。”陆迢晔起身,把真宁公主一把抱了起来,搁在臂弯上。“……是。”红绫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眼看着陆迢晔领着苏锦萝消失在眼前。殿外,晚风夜凉,陆迢晔替真宁公主披上斗篷,戴上雪帽。苏锦萝瑟缩着小身子往陆迢晔身边靠了靠。前头有宫女提着宫灯引路,廊内极静,只有真宁公主吃红薯糖时发出的“咕噜”声。苏锦萝一副欲言又止之态。陆迢晔拐弯,带着人入了侧殿。侧殿内点一盏琉璃灯,挂一排宫灯。雕金画凤的红木圆柱,顶天压头的粗滚横梁,床榻、桌椅,花几、书案。内外置着炭盆,炕上烧着地龙,厚实毡子覆在槅扇门窗上,将外头的阴冷寒风尽数掩在外头。数十宫女纤纤袅袅立在那处,手捧洗漱用物。苏锦萝一进殿,便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许多。陆迢晔上前,挑了一把太师椅坐下,然后翘着腿把真宁公主揽在怀里。真宁公主“吧砸”着小嘴里的红薯糖,眼睛搭拢下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在犯困。只片刻,真宁公主便睡了过去。有宫女上前,将真宁公主抱了出去。苏锦萝慢吞吞上前,冻得小手微凉。“我,我有话想跟你说。”陆迢晔挑了挑眉,语气慵懒。“说。”“今日里瑶jiejie来寻我。他们千里迢迢的从新平郡赶来,就是为了给老祖宗治病,但寻了许多名医也不见好。我想着,你医术极好,能不能给瞧一瞧?”说罢,苏锦萝从宽袖内取出一荷包,递到陆迢晔面前。这个荷包是苏锦萝自己做的,比起傲芙做的那个荷包,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针线错乱,绣纹歪斜,那几根竹子也七零八落的散着,更别提那个“迢”字了,蚯蚓一样的扭曲。“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苏锦萝面色羞赧,深以为耻。真是太丑了,更何况前头还有一个傲芙做的,珠玉在前,更衬得她手笨。陆迢晔垂眸,视线落到那只荷包上,他低笑了笑,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眸色却出奇的冷。巴巴的跑来,送个荷包,为的却是求他办事。苏锦萝举着荷包站了许久,也不见人接过去,便紧张道:“这,这真是我自己做的。虽然做的没有傲芙的好,但是……”“所以,”打断苏锦萝的话,陆迢晔抬眸,声调微凉。“先前的那个,不是苏二姑娘做的?”“……”苏锦萝抿了抿唇,面色一瞬燥红。她这是不打自招了?可是先前瞧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发现了荷包不是自己做的,而生气了,现下又是在摆什么谱?“那个,那个确实不是我做的。”苏锦萝捏紧手里的荷包,一副期期艾艾的小媳妇模样。“这个,这个才是我做的。”“呵。”陆迢晔冷笑,目光凌冽,“撒谎。”“没有撒谎,这个荷包真是我做的。”苏锦萝急摆手,双眸泛红,觉得委屈,也觉得心虚。陆迢晔起身,拢袖便走。苏锦萝急了,一把攥住他的宽袖,用力捏在手里,指骨泛白。“这个荷包,我先前就做好了,只是瞧着傲芙做的比我做的好多了,就没拿出来。我觉着,你一个王爷,戴我这样的荷包出去,会被人笑话,所以,所以才送了傲芙做的。”说到这里,苏锦萝话一顿,小脸更红,声音更轻。“而且,而且傲芙说,你先前戴着的扇囊、荷包等物,也都是她一手包办的。”小姑娘扯在宽袖上的力道很轻,但陆迢晔却止住了步。他立在那里,听到身后软绵绵的说话声,小猫似的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软软绵绵的却好似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无端的,陆迢晔的心绪有些变好了。这小模样,倒像是在吃醋似得。“我的衣物、配饰,除了王府内的绣娘,皆是宫里头的内务府一手包办。不过日后,待苏二姑娘进门,这些事便都要交由苏二姑娘来办了。”陆迢晔终于转身,面色如常,已敛去了那份令人胆颤的沁冷寒意。现在的他立在琉璃灯下,眸色柔和许多。“啊,我……我不会啊。”苏锦萝看了一眼那个丑丑的荷包,想象了一下陆迢晔穿着自己做的衣袍,左袖短一截,右袖漏一截的出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苏二姑娘是王妃,自然不必亲自做这些东西。只是日后,府内中馈,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