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唯妻是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裴玑垂眸凝睇她片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阵阵翻涌。他突然将她压到马背上,密密亲吻。楚明昭感到他的气息灼烫又急促,手也往她袄裙里探,当即便红了脸。

她忍不住想,他不是想玩儿马震吧?

她赶忙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咱们先回去吧。”

裴玑一双眼眸幽微阗黑,深不见底。他方才瞧见范循抱着她时,真是醋意滔天。眼下简直恨不能将她揣进怀里,牢牢护着。

楚明昭抬头撞上他灼热的目光,立时被烫了一下。她暗忖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行房的日子,如果是的话,她明天或许就爬不起来了。

回府后,裴玑先将楚明昭安置好,转回头便出了存心殿。

清平郡主听丫头传报说世子来了,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她身子僵了半晌,待看到一脸寒霜的侄儿出现在殿门口时,双腿竟止不住地打颤。

☆、第七十二章

裴玑扫了一圈,没瞧见贺珍的人,转而望向清平郡主,似笑不笑地道:“表妹呢?”

清平郡主勉力一笑,语声微颤:“珍姐儿……珍姐儿她说逛灯市逛得乏了,回来后便先歇下了。”

裴玑一笑:“是么?可我眼下有件事想问问表妹,姑母还是将表妹叫来的好。”

清平郡主仍旧抱着侥幸心理,试图拖一拖。她扯出一丝笑,关切地道:“阿玑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去歇息……”

裴玑摆摆手道:“姑母不必多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去叫她出来吧。”

清平郡主紧紧捏着帕子:“可……可是……”

“娘,不必说了。”一抹低弱的女声蓦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贺珍披了一件灰鼠披风立在殿门口,茕茕影只,面色苍白。

清平郡主暗暗咬牙瞪她,心道这丫头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跟她说好了等事情缓缓再露面的,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不是找死么!

贺珍缓步入内,朝着裴玑行了礼,旋即道:“表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藏在衣袖里的手却紧紧笼攥。

裴玑打量她几眼,慢慢在一张交椅上坐下,屏退左右,道:“你为什么帮衬着外人来害自家人?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么?”

贺珍低头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掳走表嫂……他与我说,表嫂离京日久,她长姐有些话想捎给她。我与表嫂谈天时,知道表嫂确实与家中长姐感情甚笃,所以并没怀疑。不过我说这样是否不大好,我可以代为传话的,但他说这些话需要他亲自去跟表嫂说。我想着他与表嫂到底也是表兄妹,我毕竟只是个外人,兴许有什么话是我不方便知晓的,便答应了下来。至于好处……他没许给我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你就这般尽心尽力地帮他办事?”裴玑挑眉,“就因为你倾心于他?”

贺珍用力咬唇,低头不语,耳根子渐渐泛红。

她始终忘不了那日的情形。那日他拦下她的马车,一袭玄色轻裘,身如孤松,眉目温雅,浅笑吟吟。尤其他后来托她帮忙时,低头认真凝视她,语声轻柔犹如呢喃,她至今想起都不由脸红。

还有什么比心仪之人的温柔示好更加蛊惑人心的呢。

她甚至私心里曾经想过,她若帮了他这回,他们日后就能有更多的接触。他根本不需要许给她什么好处,他一句话交代下来,她就愿意帮他。

但直至今晚她才恍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对她的示好都是因为她表嫂,或许跟她本人并无干系。

裴玑见贺珍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神思中,目光一转,便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设身处地地想,若是楚明昭交代他点什么事,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办到。但这并不能成为犯蠢的藉词。

“所以,你知错么?”裴玑开言道。

清平郡主抢先道:“她知错了,一早便知错了,阿玑就饶了她这回吧!”

清平郡主实在是对这个侄子瘆得慌。她这侄子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打板子的主儿,他连他庶母都敢打,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教训的。她听说郭次妃上回就因为质问楚明昭几句,就被裴玑打了三十大板,结果半月都下不了地,今日上元灯会都没来。

贺珍拉了拉她母亲,随即看向裴玑,缓缓屈膝跪下:“我知错了,但还是请表哥责罚。”

清平郡主暗暗剜了女儿一眼,哪有自己求罚的!

裴玑面色冷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求我罚你是因为确乎心存愧怍还是为了让我宽宥你,我把话说在前头,在我这里这些都是无用的。”说着话站起身,忽而一笑,“你的心性需要磨一磨了。自今日起,你便去跪抄二百遍,我四日后来查验。记住,一遍都不能少,字迹要工整,而且是跪抄,我会着人来盯着你。”

清平郡主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窃喜。好歹只是罚抄经,不是挨打。她方才都想好了一番求裴玑容情的说辞了,只是裴玑并非善茬儿,她求他兴许也作用不大,如今这样倒也勉强能接受。

贺珍认罚后,裴玑让她去给楚明昭道个歉。

楚明昭被颠了一晚上,实在是乏得很了,如今正趴在床上打盹儿。贺珍来时,裴玑轻轻将她摇醒。楚明昭睡眼朦胧间,就看见贺珍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微微醒了醒神儿,再仔细去看时,贺珍已经垂下了头。

贺珍道了歉退下后,楚明昭询问了裴玑,得知他对贺珍的处罚,诧异道:“为什么这样罚?”

裴玑慢悠悠道:“这部心经并不长,统共就三百来字,但跪抄是一件十分折磨人的事。贺珍或许现在还不明白,等她亲自去试试就知道了。她若是能熬下来算是她的造化,若是不能……”他言至此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明昭狐疑地打量他几眼,忽然笑得眉目弯弯,凑近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从前这样被人罚过?”

裴玑慢慢转过脸:“咱们换个话茬。”

“你告诉我嘛。”楚明昭抱着他手臂缠他半晌,他都不肯说,楚明昭怀疑他是想到了什么童年糗事才不肯讲。

盥洗毕,躺到床上时,楚明昭还在惦记着她今晚没吃到嘴的烤地瓜。越是没吃成便越是想吃,又由于她方才已经睡醒一觉,见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裴玑原本便有些失眠,眼下听到她不住在床内侧翻滚的动静,只觉是在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火苗上一遍遍浇油。

在她再一次翻过来时,裴玑终于忍不住一把按住她的肩,嗓音低哑:“不准乱动!老实睡觉!”

楚明昭抬头,睁大眼睛,无辜道:“我的动作很轻的啊,是夫君失眠了吧?”

裴玑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