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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微博,热搜第三位标题是【H大副会长论文抄袭同门师姐】,最热的一条评论有八千多赞,“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她在学校一直汲汲于功名,现在真火了,算是另一种得偿所愿了。”“举报上一任会长,她的老领导,论文找枪手!那位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之前都没人敢曝!”刚入大学,大多数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文墨粗通,学问皮毛,在学术界的大门口徘徊张望,本不是件羞耻的事。只是如果自己不爱惜羽毛,身陷酱缸,今后基本难能自清。上一任会长,讨好老师,攀求关系,拉踩同学,竟还能给自己混了个优秀毕业生的称号。邹静之前是他的秘书,作为衣钵传人,光出于蓝但没胜于蓝,对人际关系打点是一窍不通。不怕蠢货没文化,就怕蠢货胆子大。“所以不要得罪人呀。”黄时雨说,“我现在想到隋佳佳心里还是害怕。”“现在跟你说另一件事儿,算是因祸得福。揍腚跟我说,让咱俩去联系宣传部,在H大公众号上做一期优秀学生候选,我想着你要陪叔叔阿姨,就自己去联系了,你猜怎么着。”“嗯?”“我照着揍腚给的名单去找了那些学生要资料,天知道她是从哪找的人,我的妈,都是佛爷,我这边跟宣传部说过了,那边这些学生又要改。改过一次之后,又说有错还要改,宣传部恼了。我里外不是人。”“那是官方公众号哎,最多只能改一次,要不然公信力还要不要啦。”陆珂把喝空的药袋子扔了,“就是啊!不然怎么说是变态呢!你知道最变态的是什么吗?”黄时雨问,“什么?”“候选人里有许言臣。”她说,“我现在根本不想跟许言臣说话,他反正也快走了,估计看不上这种不出校门的野鸡奖项,我就直接跟揍腚说,许言臣弃权了。”“然后她亲自去问许言臣了?”在邹静的手下被摧残了一段时间,黄时雨多少也明白了她的套路。“dei。”陆珂讲到这里神采飞扬,“我听群里人说,许言臣高冷地回了她俩字:弃权。”黄时雨从袋子中掏出两瓶萝卜干,分她一瓶。水萝卜青白相间,脆生生地挤在玻璃瓶内,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跟你说的一字不差啊,哈哈,群里直接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了?”“你傻啦,另一个群。”陆珂的那瓶,黄太听说她能吃辣,特意加了剁椒,红红绿绿也很是好看,她把瓶子放在书架上,拿了饭卡,“不行了,看着就饿。我得去买点饭。”黄时雨也换了鞋,跟她一起出门,“你说那个除了邹静大家都在的群?”“是呀,作为副会长,把学生会男男女女的好感值都刷成负数,她也是头一份了。”陆珂说,“我真没见过比她混得更惨的。”“要不是被开了,她肯定还会端着屎盆子往咱们头上扣。大学不应该好好学习吗?咱摊上的都是啥人啊。”陆珂神神秘秘地让她附耳过来,被黄时雨摆手拒绝,“你别往我机器上哈气,再给弄潮了。”“噢,好。”陆珂顿了下,“说实话,我有点怀疑是你家盛远川爆的料。”黄时雨回,“彼此彼此,我有点怀疑是你家许言臣爆的料。”陆珂霎时舒颜展眉,“爱死你这张嘴了,想吃啥,今天我请。”“谢谢嫂子。”黄时雨刚出声被捂住了嘴,随即看到许言臣站在不远处。他面容清冷,看人时疏离有间,眼中总像泠泉覆上一层霜雪,严寒袭骨,冷心冷性,最是无情。陆珂面不改色地放开了捂她的手,心里臊得发狂,万语千言化作一声干笑,“许学长,这么巧。”好在许言臣没拿这个被强行按头安上身份的“许夫人”当回事,冲她点了下头,问黄时雨,“小姨他们来了?怎么没跟我说。”“想到留在这搞不好要见到你就头疼呗,马不停蹄地回S市了。”黄时雨喜欢看他着急,“对了,我妈给我带了两瓶萝卜干。”明梅腌的萝卜干是公认的好吃,许言臣难得提了次要求,“分我一瓶。”“来晚了哈,我和大美分完了,没了。”陆珂在萝卜干和男神中间挣扎了一下,“许学长,你要是不嫌弃,我分一半给你?”她以为许言臣会拒绝这个奇怪的提议,没想到他真会点头,“好啊,你的是辣的吧。”“是辣的。开胃。”陆珂更想说,那有空一起吃也行啊。狗胆包天,见他秒怂。“那谢谢了。”他笑了下,久冻的冰湖裂了条缝,湖水争先恐后地往人心里涌。新月初盛,春风拂面,令人目不暇接,陆珂已然看呆。“不客气的学长。”*黄时雨抬手在陆珂面前挥了一下,“杂粮粉都快泡化了,回神了美女。”“他和我吃同一种口味的萝卜干。四舍五入约等于和我一起吃饭了吧?”“对对对四舍五入你怀胎十月都快生了……你不要那么迷他行不行,我心脏受不住。”黄时雨小声叨叨,“许言臣上辈子干了多少好事啊,值得你这样一往情深的。”“你就没迷过盛远川吗?我上次把你们的微博都翻了个遍,哇,什么剪刘海啊,140啊,擦头发啊,我的娘咧。”陆珂回过劲来,“快吃,我得去买个好看的瓶子。”“……”黄时雨粗粗算了下时间,盛远川今天理她的次数没超过三次,吃味了,翻开他的对话框发了句,“大猪蹄子!”一川烟草:嗯?梅子黄:你不关心我了!一川烟草:事情多,最近忙。明早一起吃饭吧。梅子黄:噢。盛远川没再回,小黄牙根发痒,好想给他发个黄豆微笑脸。*第二天早晨,盛远川果然如约来了,只是面色疲惫,行色匆匆。黄时雨把锅贴饺在醋里泡了一下,放入口中,心里也酸酸涩涩,“你最近都不爱找我了,跟你说话半天才搭理一下。”盛远川把素锅贴分了三个给她,把她吃不完的夹在自己盘子里,“不是,家里出了点事。”黄时雨平时吃锅贴喜欢荤素搭配,盛远川只喜欢吃素的,高中时她经常磨着他要跟他换,几年下来已经成为两个人根深蒂固的习惯。“怎么了?”她夹起个素锅贴。“我哥,得了脑瘤,中晚期。”黄时雨筷子上的锅贴掉进了醋碟中,她震惊地看着他,“都快入冬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嗯,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的天呐。”黄时雨放下筷子,没了食欲,“夏歌知道该多难过。”“她早就知道了。我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