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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课如果是零分,影响你的绩点,影响考研保送!”“主任,我已经考虑好了。”“行,你自己想好,周一把申请送到我办公室!”盛远川吃完那碗已经坨了的面,到书房打开电脑,登了邮箱,这次盛明光发了更多资料。连借酒浇愁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选择最快的能让人强大起来的方式。放弃年少时的梦想,走这条不得不走的正确的路。夜里,黄时雨打开衣橱,把老黄从前出国谈生意时给她买的D开头的、G开头的小仙女裙子通通塞进行李箱。老黄不知道怎么宠女儿,都是选着大牌买。送黄太的都是珠宝,黄太喜欢翡翠和玉石,之前手上一个羊脂暖玉镯子,脖子上一块祖母绿,温婉贵气,十指不沾阳春水。黄太见她从到家就像小蜜蜂那样,嗡来嗡去,忙个不停,问,“带这么多衣服干啥?夏天都过去了,你还带连衣裙?”“啊,我想当打底的,外面穿开衫。”北北整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黄太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嗯……”黄时雨停了手中的活,抱着牛奶杯喝了口,嘴边粘了一圈白,像小猫胡子,“大学了不算早恋了吧。”“噢,是什么样的男孩子啊?说给mama听听。”“他很好。”黄时雨喝完抽出张纸巾擦嘴,“你要相信你女儿的眼光。”黄太拿着空牛奶杯,状似闲聊,“不是高中那个了?”“还是他。”黄时雨说,“别的男生我都不喜欢。就喜欢他。”她出事后,也曾想过联系盛远川,不能走得这么不明不白,但被老黄和黄太劝住,“人家现在高三,正是关键时期,别让他分心了。”后来她过了阵与世隔绝的浑浑噩噩的日子,没事儿就画画,然后看着窗外发呆。喜鹊扑棱着翅膀停在电线杆上,卖糖葫芦的大爷推着小推车吆喝,微风拂过树叶抖得欢快,那些鲜活的动景在她的世界里变得无声。真安静啊。真想他。疯狂地想。黄太默了会儿,还没表态,老黄却突然推门进来,“不行。”“什么不行?”黄时雨问。从前他们说不行,她认了,她和过去的一切切断联系,去做手术,去拼命学习,直到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顺利考上H大。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行?“姓盛的那小子不行。”“为什么?”黄时雨执拗地看着他。“你忘了当时怎么出事的?”黄太见父女俩僵持不下,拉了拉女儿,“小九,你要听话。”黄时雨死死憋着眼眶的泪,“不是查了吗?是基因的原因,不是因为那次出事。”“但不出事你就不会聋,有很多人也有这个基因,但保护得很好!一生都不会发病!”老黄冷脸看着她,毫不让步。“谁说我聋了!!!”她抽噎着嘶吼出声。“爸爸mama从小没动过你一指头,结果快高考了你被人对着头抽了一棍。”黄太也哭了,“一身都是血,mama当时心都碎了。这事儿和那孩子有关,你跟他在一起还是危险。爸爸mama年龄大了,承受不起了,你明白吗?”“但不跟他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了。”作者有话要说: 盛哥哥真的是无父无母,赤手空拳地起步了…好在他有个好脑子,还有个好哥哥。————我来康康上一章被红包炸出来的朋友这章还评论不……说实话,看评论我好开心的,因为感觉不是在单机。有可爱的读者问我,感觉文不错,为什么看得人这么少?因为我刚来现言,这篇是0预收开的文,你们要多收藏多评论,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咱们可爱的梅子黄和盛哥哥。码字交给我,宣传交给你们了啊!攒收藏交给你们了啊!阿奚写于平安夜愿我们大家平平安安~爱你们~☆、硬气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黄时雨躲在被子里,时不时抽噎一下。薄薄的秋被刚被黄太晒过,软软蓬蓬,里面裹着个泪眼汪汪的少女。“替我祝叔叔生日快乐。”手机上弹出一条新信息。黄时雨扁了扁嘴。“姓盛那小子”记得岳父的生日,老岳丈却在背后说人坏话,真是为老不尊,越活越回去。“你在干嘛?”她问盛远川。微信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及时看到,及时回复。只是黄时雨现在不太爱打电话。声音被手机处理过再经由外机释放出来,原本润滑流畅的音质变得滋啦迟钝。如果从小就戴助听器,或许会以为声音本就该是那样,可她知道不是,习惯不了,于是宁愿选择靠文字沟通。“看书。”盛远川把刚从小区门口打印店买的A4纸放进机纸盒,打印机开始轰隆隆地工作,一张又一张白纸进了机器,又带着很多专业名词和数字被吐出来。后面的纸张渐渐有些发烫,他打开了碳粉盒和主盖,给机器散热。“噢。那你看吧。”他看了下手机,还是五分钟前的一句回复。没有卖萌,没有手绘,她今晚安静得有些反常。按理说回家给父亲过生日,应该叽叽喳喳地汇报今天做了什么才是。他问,“晚上吃的什么?”“羊rou饺子。”下午她和黄太包了几百只饺子,下了几十个,剩下的放进冷冻层冻着。“要视频吗?”黄时雨眨了下酸涩的眼睛,“不要,我都换睡衣了。”刚要发出去,聊天界面变了。“一川烟草发来视频请求”,中间红色的按钮固执地亮着,在黑暗里刺得她眼都要痛了。她不想拒绝,抿唇盯着看了会儿,直到视频页面自动消失。把原来那句话删了,改成,“明天就见到了,给你带好吃的。”“明天上午要不要回附中看看?”黄时雨本能地拒绝,“时间太短啦,下次国庆回来再去?”以她去年一年的经验,只要晚上哭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肯定会肿。她不想让老黄和黄太担心,连哭的次数都很少,一直硬撑着,克制着,往好的方向努力着。“可以。”盛远川随手在旁边的便签纸上写了句,提前订国庆票。“早点休息吖!盛哥哥。”她说。丝毫不知道一句软软的称呼在他心里掀起了怎样的巨浪。太过软萌可欺,太容易让人滋生保护欲。盛远川喉结滚动了下,唇角扬起今天第一个轻快的笑,“好的,晚安,九妹。”“啊啊啊啊啊啊你有毒!”另一边,她终于也笑出声。“早点睡,明天要不要喊你?”高中时手机都放在家里,他每天早上六点给她打电话喊她起床,然后去晨跑一圈,回来再给她打一个。黄时雨每天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