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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稳、停顿、到急促再到沉重,像是做了被人欺负的噩梦,又从噩梦变成英雄拯救世间的美梦,最后终于睡得安稳。朝阳带着金色光辉爬上来,山腰上升起一缕炊烟。清晨起床点火炉、烧热水、开新锅、做早饭,三春有条不紊的做事,身上仿佛背负了莫名的荣誉感。她可不是为一个凡人幼崽做饭,而是为了未来的妖王和未来可能很优秀的普通凡人做饭。平平凡凡才是真,有成为优秀栋梁的机会,做什么不要命的灭世武修。不知名的使命感增加了!季青临照常晨起进山,在林中打坐,落叶后的树林中很容易能找到他的身影。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小任焰甩着两条藕节似的小腿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穿过树林跑到季青临身边,却不见大哥哥理他。左三圈,右三圈,还是没反应,最后蹲在季青临面前盯着他墨绿色的发梢,看着大哥哥始终认真的表情,任焰乖乖坐在一边不去捣乱,好奇的模仿着他的姿势也要盘着腿坐,奈何腿又粗又短,新鲜了没多久便放弃了。“咕噜咕噜”,锅里的水沸腾开来,三春打开锅盖又加了一瓢雪水,盖上锅盖继续让它咕噜。小白落在椅子上,给三春递下勺子,问她:“煮的什么?”“用玉米和红豆煮的米饭,我还切了两个山参进去,煮久一点才好吃。”小白飞上她的肩膀,“昨天晚上做噩梦了?”三春僵了下,想起昨晚心有余悸,“是做了个噩梦。”身边睡的乖娃娃突然变成灭世武修独一份的潜力股,她差点没被吓回原形。现在想起在魔界所见的任焰,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后脑勺覆上一只柔软的翅膀,安抚似的在她头上轻拍,而后听见小白说:“吃完饭一起去镇上买个木桶吧,总是烧雪水,你也不嫌累。”“好。”有那么一瞬,三春小脸一红,感觉自己是被小白当成宠物养了。早粥煮好闷在锅里保温,三春探出窗外看看天色,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不远处的雪地上便结伴走来两个孩子,大手牵小手向木屋走来。季青临对着三春招手,任焰也学事对三春挥一挥小手。雪白铺满大地,背后是湛蓝青天中伫立的枯树林,两个孩子步调一致,扬起笑脸,踏雪而来,画面十分和谐。三春打开门迎接,两个孩子便争先恐后跑到她身边,季青临抱了一下她的腰便礼貌松开,身后的任焰摇晃着步子追上来扒住三春的腿,小狗似的仰起头,澄澈的眼睛望着三春,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孩子只是一张白纸,在她到来之前,任焰身上已经有了墨点,既然被她碰上,缘分在这儿,将他往正途上引,或许能避免五百年后的惨剧。四人吃过饭,季青临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又要进山里去修炼。“大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晚上我给你做。”小青临摇头,“不用特意为我准备,小妹做的饭菜我都喜欢吃。”在门口停顿一会儿,又说,“我近来又要蜕皮了,今晚可能回来晚些,不用等我吃饭了。”又要蜕皮了,三春下意识就想起身跟上去,却被小白的翅膀按住。看着季青临出门远去,没有回头,身影消失在一片雪白之中,三春蓦地发觉大哥逐渐独立了。她本想为季青临铺平道路,扶持他坐上妖王之位,如今看来有些自作多情,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季青临本就是天之骄子,前世的地位都是自己拼出来的,真的需要她为大哥的未来cao心吗?“你在想什么?”小白问她。“没什么,在想以后的事,求到神武以后或许想跟你一起去游历。”闻言,白鸟的脸上升起两片与它冷傲气质不搭的小红云,佯装镇定,反问:“你不跟你哥哥在一起?”三春没有发觉小白的小表情,认真道:“我忽然发觉,或许放他一个人去闯荡会更好,毕竟我也不能教他所有,有很多事需要大哥自己去领悟。”两人对话丝毫不避讳一旁的任焰,看见白鸟张嘴说话,娃娃的脸从惊讶到好奇最后变成惊喜,像大哥哥一样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而后走到小白身边,伸手要把小巧的白鸟握在手里,毫不意外,被小白的翅膀打了脑袋。奶娃娃依旧是不怕痛,指着小白对三春喊:“娘亲,鸟,会嗦话!”三春急忙上前把小白挡在身后,一时不知是先纠正“娘亲”的称呼还是先解释小白会说话的事,抱起任焰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小焰乖,咱们去集市买东西好不好?”被抱起来趴在三春怀中,被人如此疼爱关心,任焰有些害羞,绞着手指拨弄她的长发,小声回答:“嗯。”穿好衣服,披上披风,一手领着小任焰,另一边肩膀上窝着小白鸟,踏着雪花下山来。一路雪树银花,晶莹纯洁。渐闻水声叮咚,凹下去的雪层下有一条小水渠,循着找上去或许能找到泉眼取水用。走到镇上,街上的雪被扫到路旁,店铺开门营业,行人车马明显多了起来,一个领着小娃娃的少女很容易混入其中,小白不想站在肩膀上惹眼,躲进了三春的兜帽中。买了木桶又给任焰裁几身新衣裳,正走在路上,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俯身捡起来,一个白玉佩,雕刻祥云凤凰挂在吉祥的红绳上。看见新鲜玩意儿,任焰玩性大发上手去摸,被三春制止,“小焰,不能乱碰别人的东西。”任焰立刻垂下脑袋,像只被训怕的小狗低头认错,三春牵着他去找失主。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公举们的收藏支持(飘过一只作者,哦,看错了,原来是路人)☆、不是娘亲是师父白净整洁的任焰走在街上,竟没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又脏又坏的小疯狗。反而是他身旁的三春被人上下打量,柳叶弯眉樱桃嘴,迎风摆柳小细腰,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三春没察觉路人赞赏的目光,沿街走去官府,打量着若找不到失主,便把玉佩交到府衙。迈上清河小桥,不远处的河边,歌姬静坐暖阁之中,白玉酥手弹奏琵琶,唇妆淡雅吟唱曲词,淼淼音律伴着女子温婉悠长的歌声飞过桥边,在冬日暖阳中,仿若一抹春色。三春驻足聆听之时,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举止端庄,上前来拱手询问,“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手上的玉佩可是姑娘之物?”面前的男子彬彬有礼,三春竟有些紧张,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我捡的。”书生道:“在下姓李,是镇上的秀才,姑娘手上的玉佩正是在下的传家之宝,云娆凤。”名字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