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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杏雨心有余悸地认真点头。见小姐正准备抽出一册看,杏雨缩着小脑袋,迟疑道,“小姐……”“嗯?”杏雨说,“我遇见太子身边的那个齐平侍卫了。”“嗯。”沈芙不小心看得入迷,并未意识到杏雨在拐弯抹角,话中有话,正酝酿着潜台词想说。杏雨小心地看着小姐的脸色,将话说完来,“然后,他看见我买话本,照着我买的……也买了一份。”“?!”沈芙觉得杏雨这番话,比二哥那番话还要吓人,堪称白日鬼故事。杏雨伸手抓了抓头,安慰小姐道,“兴许,那齐侍卫也爱看话本,背着太子偷偷买来看呢。”说着,杏雨底气都足了,“而且,他肯定不知道是小姐要看的。”沈芙见杏雨说得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信了,“嗯。”就当是杏雨说的这样吧。※贺兰宝心知父皇铁了心,他娶骠骑将军那幺女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但心底的戾气仍在不断翻涌。若非母后跟他好一番分析利弊,劝他沉住气,贺兰宝那根紧绷的弦差点啪嗒一声断了。即使这样,贺兰宝还是一个人前往暗室发xiele一通怒火,再笑着出暗室时,身上的血腥味极重。“那只畜生你们再不捉来,本皇子要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了。”贺兰宝狠狠眯眼,气地拍桌,冷冷看着那群“饭桶”退下。东瀛道长前来求见二皇子,鼻尖耸动,便从二皇子身上闻到一股不似人血的腥臭味。二皇子分明是笑着的,无端给人阴沉狠辣之意。“道长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贺兰宝不承认他心底已被他的话所打动,若父王突然暴|毙,他的人再……东瀛道长精着,听二皇子这语气就知有戏,恳切说道,“贫道看得出二皇子是有野心之人,这机会难得,成败在此一举。难道二皇子甘心被太子那废人死死压住?”贺兰宝似笑非笑地对上东瀛道长的眼睛,只觉浑身血液都在畅快流动,连日不快的心情难得好转,“好,那本皇子静待道长佳音,事成,即送道长平安出宫。若不成……”“没有不若,此事必成。”东瀛道长截过二皇子的话头,无声对视里,与二皇子一拍即合地达成密谋共识。此事大胆得令人心惊,但都未见二人眼中有惧怕之色。“道长可有诱哄猫儿的法子?”贺兰宝打定主意,既然他不痛快,他不可能让贺兰昭痛快。东瀛道长一连说了几个法子,就见二皇子脸色仍是难看,“不妨再试试,世上没有猫不偷腥。贫道就不信当真有如此聪慧的猫,能有人将它保护得如此密不透风。”贺兰宝嗤笑了一声,斜睨了一眼东瀛道长。他怕是没见识过贺兰昭那只猫有多通人性,语气才敢如此笃定。贺兰宝没再多说,“道长在本皇子这呆久了难免遭人起疑。”东瀛道长闻言识时务地离开,正哼着小曲,猛地发现,他在二皇子身上闻到的那股腥味,便似乎是……猫血。难怪总听宫女说,皇宫里近年来许多流浪猫都活不见猫,死不见尸。现在想来,怕不是都让二皇子捉去残杀了。东瀛道长眯起眼,“啧。”他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论事成事败,都得溜之大吉。※齐平得了太子的吩咐,这一夜至白日,都在暗中协助沈家两位公子探查国舅爷的老底。见两位公子回了府,齐平正准备回宫复命,就见沈姑娘身边的杏雨独自一人出府。思忖间,齐平出于直觉,跟了上去。她在挑话本?齐平微楞,见状正准备悄然离开,就见她挑了许多册话本。这开销不是一个侍女攒攒银两就能花得起的,所以……齐平淡定地上前,照着杏雨所买的那一沓,也跟着买了一沓。直至提着这一沉甸甸的话本回东宫,齐平难得生起后悔的情绪。他用的太子银两。因为他也买不起。跟杏雨一样。“回来了?”“他们没有发现属下,所有消息都放给他们查了,没有出纰漏。”贺兰昭撩起眼,听完齐平汇报完,就见齐平迟迟不走,神情不太对劲。“属下…用太子的银两买了一沓话本。”齐平在太子淡淡的神情中,解释道,“属下见沈姑娘身边的杏雨买了这一沓,觉得不对劲,便跟着买了份同样的。”“毕竟,这开销对一个侍女来说,满打满算都要不吃喝半年,才能攒够银两。”齐平继续推理,“何况还一口气买了一沓。”贺兰昭垂眸,手指微蜷,“这沓话本留下,剩下的银两你留着自己用。”待齐平离开,贺兰昭若有所思地抽起一册,如玉石修长的手指搭于书沿,掀了几页。贺兰昭眸色微暗,几不可闻地低声道,“原来她喜欢这样。”作者有话要说:齐平:贫穷使我看穿杏雨(56、五十六只喵沈芙手肘抵于案桌,淡粉纱袖顺势滑落,露出一小截她正双手托腮的纤细皓腕。她的手背肌肤细腻白皙,其下隐着的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内室里安静得掉针可闻。除了身后杏雨动作极轻的刺绣动静外,只有沈芙时不时伸手将眼前平摊的话本掀页,而发出的轻微声响。无端的冷意让沈芙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抬起眼眸,吸了吸鼻子微不可闻道,“怎么突然好冷。”“小姐冷?”杏雨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拿了件披风搭于沈芙肩上的同时不忘东瞧西望,终于寻到让小姐冷的源头了。“难怪小姐觉得冷,”杏雨扭头朝沈芙说道,“北窗让风吹开了一点,杏雨这就、就……”沈芙突然听杏雨半晌都不说话,微微偏头看向杏雨,神情疑惑:“怎么了?”杏雨眨了眨眼睛,揉眼确认眼前不是幻觉后,直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