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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圣上无比担忧七皇子,并不知贺兰胜的心病严重,犹为忌讳恶疾二字。圣上不断变幻的神情愈发让全德公公捉摸不透帝王的阴晴不定。“给朕宣东瀛道长。”贺兰胜神情冷肃,眯眼朝身边的全德公公吩咐道,语气深沉:“想必那道长能给朕炼制出救老七的灵丹妙药。”东瀛道长冷汗涔涔地面圣,不敢说不行。紧接着,他心思突然一转,再低下眼时掩了精光,朝圣上要了许多炼丹所需的金银、珍稀药材。并直言道,“贫道定不辱圣上厚望,为七皇子殿下炼制延寿灵丹。”贺兰胜瞥了一眼神情不慌不忙的东瀛道长,心知他有几分本事。沉默片刻,眼睛眨都不眨地允了他的要求,不仅国库,也从他的私库里也拨了许多。贺兰胜沉着语气道:“爱卿,你可莫要让朕失望。”东瀛道长心里算盘打得响,面上不露,又示意身后的人上前给圣上呈上小瓷瓶,“听闻圣上近来易躁,这是贫道特为圣上研制的宁神丸。”贺兰胜挑起眉,招手让身边的全德上前呈来。他并未急着入口,抬眼让身边的小太监先行试了药,好半晌才扣桌,悠悠道,“爱卿有心了。”东瀛道长在离开御书房不久,立马小声吩咐起了身边人几句话。※王公公近来在东宫,除了将各处眼线传来的大小情报禀告太子之外,平日就是盯着这位东宫的小祖宗。见雪球正在掏爪勾弄花花草草,即使许多叶片都被它啃咬得惨不忍睹,但王公公心头却是舒了口气。总归不是满东宫乱蹿,让他一把老骨头好找。“太子到底怎么出来的?”王公公一想起当时太子就静静站在他身后,不知看了许久,心头仍有余悸。王公公除了纳闷还是纳闷,“还真稀奇,难不成太子昨夜呆的书房?”若太子昨夜呆了书房,那岂不是就没睡几个时辰。王公公正想着,余光就见雪球嘴里正呆呆叼着猫草,好半晌没动,仿佛定住了。沈芙睁眼,就见她嘴里叼着猫草。她试探地一转头,果见有王公公的身影,“……喵呜?”等了小半会,沈芙以为她又要日常背锅,听王公公小训。结果,就见王公公在走神,好不容易注意到她,还笑了起来。“咱雪球真乖。”虽然雪球听不明白人话,但王公公破天荒地夸了起来。雪球今日非但没将这猫草全啃咬精光,还没想往东宫外跑。眼下更是在安安静静歪头朝他喵呜,王公公满意得不得了。沈芙眨了眨眼,见王公公真的没有话要批评,仰眸朝王公公喵呜了一声,“喵呜?”“殿下?”沈芙见王公公明白了她的意思,正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小脑袋。然而,等了半天都没听王公公继续往下说话。沈芙突然发现王公公的视线分明不在她身上,似是在她……身后。王公公又闲了下来,因为雪球让太子抱走了。沈芙仰起头,不经意与贺兰昭眼角微垂,正落下的漆黑视线相撞。见此,沈芙慢慢地,朝贺兰昭轻眨了一下眼睛,“喵。”贺兰昭不怎么明显地动了动唇线,“怎这样瞧孤?”——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芙划字的小爪子陡然一僵。她总觉得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于是伸出爪垫,毁尸灭迹般地摁于她在贺兰昭身上,所划字的地方。沈芙装作无事发生地无辜抬眸,望向贺兰昭:“喵呜。”“我们以前,”贺兰昭在沈芙闪躲的视线中,低声将那句话原原本本地念了出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冷不丁听贺兰昭真的将这句话念出来,沈芙不由羞恼地压折起小耳朵,埋着小脑袋藏在贺兰昭的臂弯处,不愿探出头来。“不闷?”贺兰昭抱着猫踏入内室。埋着小脑袋的沈芙只能听见开关门的“嘎吱”声响,小耳朵悄悄动了动。就在沈芙以为她能继续装鸵鸟装到雪球回来的时候,贺兰昭突然低垂手臂,她一个茫然间,顺势滑落在了身下柔软的被褥上。沈芙:“喵?”贺兰昭伸手揽过正坐在被褥上愣神的小猫咪,将她箍于怀中,借势一齐平躺在床榻上。他们的鼻尖相对,彼此温热的呼吸正打落于对方脸上。贺兰昭问,“芙芙主动问的孤,现在害羞什么?”“是,我们以前就见过。”贺兰昭低下头,如此一来他们的鼻尖相抵,说话的姿态亲密,犹如情人间的呢喃,“孤一直都记得。”沈芙经不住贺兰昭离她这么近,用这样低沉磁性的声线与她说话。她的脸颊似乎在发热,沈芙轻轻喵呜了一声,“喵……”因为他们面对面躺着的姿势,沈芙一抬爪,就只能够在贺兰昭的胸膛上划字,别无他处。贺兰昭的心跳声强劲有力。男人似乎正垂下视线,落在她的小爪子上。沈芙顿时划不下字了,小爪子搭在贺兰昭的胸膛上,一时间进退两难,“……”她想钻出男人的桎梏,但反而被箍得越紧。“陪孤睡会。”贺兰昭伸出手掌揉了揉沈芙的小脑袋,微阖眼睛,几不可闻道,“孤想了芙芙一晚上。”“?!”沈芙挣扎出男人桎梏的身形一僵。她登时忘了眨眼的动作,任自己的视线直直回望进贺兰昭漆黑的眸底,“……喵呜。”“芙芙想赖账?”贺兰昭凝视了一会她,继续说道,“孤与芙芙交换了定情信物。”她的披风和他的大氅。“喵?”“孤与芙芙青梅竹马。”从小认识。“喵??”“孤还与芙芙有了定情吻。”很多次。“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