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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视线越过人群,那多次的欲言又止都清晰地落入贺兰昭的眼底。沈芙突然犹豫了,但见贺兰昭姿态疏懒地等她下文,慢吞吞道,“我听人说,林姑娘似乎不小心崴了脚,险要冲撞了殿下您。”贺兰昭眉心微微颦起,以为是林芝芝跑去沈芙的面前颠倒黑白,受了委屈,男人语气冷沉,漆黑的眼底没有笑意:“孤没有让她碰上孤一丝一毫。”“……”沈芙轻轻一怔,太子这话怎么像是在跟她表明清白似的。但是她要问的并不是这个,是她说的话哪里容易引人误会了吗?贺兰昭端坐的姿态微有疏懒之意,修长冷白的脖颈线条往下一路延伸至腰侧的线条都无比流畅劲瘦,微蜷的手指修长如玉石,他正改而交叉双手于膝上,神情不明地撩眼看向她。“我不是要问这个。”被贺兰昭这么一盯,沈芙一时忘了‘臣女’二字,但贺兰昭的神情如常,沈芙一下没能发现,继续顺口地嗫嚅道:“我…有人觉得好端端的不可能摔倒,我当时是真的腿麻了,没能站稳,并非是故意而为,希望殿下不要误会。”贺兰昭安静地看向正轻轻说着的沈芙,她似乎在紧张,在不安,又似乎只是简简单单地解释。沈芙说着,无意微咬下唇的动作,将唇上极淡的胭脂微微晕于唇珠处。贺兰昭骤然加深的眼底,翻涌的是,想要一把将她攥进怀里亲|吻,用拇指轻揩她唇珠上那抹姝色的冲动。她是怎么做到,光是安安静静说话,就让他心绪不稳?“是孤先伸手攥住的你。”贺兰昭低沉的嗓音下微有沙哑之意,平静的眸色里似有暗色翻涌,男人的语调缓慢:“就算是你故意,也要孤愿意。从来都没有人能逼迫孤。”所以,贺兰昭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并不在乎她们是否故意为之,就算是故意,也得他愿意。他的眼里,并非是旁人耿耿于怀的黑白分明,而是坦坦荡荡的爱憎分明。沈芙没问他为什么主动伸手攥住了她。肯定又是沾了雪球的光。“不问孤为什么伸手攥住你么?”贺兰昭看向沈芙的眼睛,问道。沈芙摇头,蝴蝶钗子泛动清脆的叮当声,她说,“我知道为什么。”贺兰昭抬眸,愿闻其详:“嗯?”“殿下您的雪球喜欢我。”沈芙信了贺兰昭三番五次的说辞,仰起的眼眸神色认真。“孤的雪球喜欢你,”贺兰昭若有所思地重复沈芙的话,声线低淡清冽道,“不止这,孤……”齐平下了画舫,一步都未有耽搁地快步走至太子,并不知他打断了太子与沈芙的对话,语气有力地横插其中:“殿下,属下已与安宁郡主禀明。”贺兰昭幽微的眸色冷冷地落在齐平身上,深深顿了几秒。齐平浑身一凛,只觉太子的视线不仅摄人,更无比冷冽刺骨,上次被太子这种眼神盯着的人已经扔尸于乱葬岗。难不成……沈姑娘惹了太子动怒?!齐平神情不变,但再望向沈芙的视线里多了几分钦佩。沈芙不明白齐平为什么用这种似乎是钦佩的目光望向她,微有不解。贺兰昭问:“这么快?”齐平耿直摇头,没有听出太子语气里的不悦冷意,“是属下慢了。”贺兰昭静静盯着眼前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飞来的齐平,垂下眼,说道:“既然慢了,回去领罚。”“是。”齐平在心底松了口气,他差点觉得太子那视线犹如锋利的刀片,每一眼,都想将他生生活剥。虽然被齐平突然打断了,但她还记得贺兰昭没说完的话头,小声道,“殿下还不止什么?”贺兰昭交叉的双手微用力,屈起的指节泛白,可见力道之大,他神情淡淡地迎上沈芙柔软的目光,“不止这事,孤想问你,可还有要与孤说的事?”沈芙微有紧张之色,他是在试探她是不是雪球吗?因为紧张,沈芙忽略了贺兰昭转得生硬的话锋,只慢慢斟酌道,“臣女…没有要说的事了。”“孤有。”他突然说。沈芙身体微僵,心跳怦怦直响,那种掉马的紧张之感恍若海啸掀起,朝她扑面袭来,让她连眨动的眼睛都慢了几分。“孤的竹简,”贺兰昭下颌线条锋利,说话时侧脸的轮廓分明清晰深邃,他慢慢道,“还在你那。”竹简?那支竹简?原来不是质问她是不是雪球。沈芙劫后逃生般地弯了弯眼眸,将袖子里的那支竹简递给贺兰昭,软糯的声线动人:“臣女多谢殿下。”贺兰昭垂眼轻轻摩挲那支竹简的刻字,倏地,他的动作一顿。“沈meimei!”江荣恒远远就见沈芙,夹紧马肚,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还攥着城东买来的肥硕灰兔子,比他捉的那只还要油皮发亮。关键是经过了驯养,还不爱溜跑没影。江荣恒买了灰兔子,正要登门拜访沈府,就听沈府门口的侍卫说沈meimei还未回府。闻言他立刻掉马沿路转了圈,又回了城郊,见沈家来时的马车和车夫都在,立即又转悠了下,果然让他追上了。除了……他半途还遇上了沈明承,险些因他一口一个沈meimei而当街斗殴。江荣恒趁沈明承不察,飞快地闭嘴跳下马,“沈妹…沈姑娘,瞧!我捉了只灰兔子要给你。”说着,见太子竟然也在,江荣恒匆匆行礼。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正乖巧地眨着眼睛看向沈芙,似乎并不怕生,很是可爱。江荣恒举着就要塞给沈芙,冷不丁就见太子神情散漫,口吻微有质疑,“捉的?”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太子想诉衷情,被打断了……谢谢读者“咔叽”,灌溉营养液5~ 46、四十六只喵江荣恒神情一僵,眼神轻闪,说话吞吞吐吐道,“这,这兔子不还在我手上捉着……”当然,此捉非彼捉。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