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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冷淡平静地抬眼看了眼他们,说道:“在孤心中万般好。”顾清寻闻言收回手微微一笑,侧身让贺兰昭率先离开殿前。他怀里那只猫儿正偷偷冒头转向他们瞧着,然后下一秒便被贺兰昭大手无情地压了回去。“喵?”沈芙硬生生地让贺兰昭大掌贴着侧脸扳正,目视前方,毛茸茸的脑袋郁闷地拱了拱贺兰昭的胸膛,喵声喵气:“喵呜,喵。”贺兰昭见雪球故意卖乖,食指拇指捻着捏起雪球后脖颈处的那小块软rou,提起她的小脑袋,“怎么一直盯着顾清寻,还想给他摸?孤不好看看别人,嗯?”“喵……”沈芙迷茫眨眼,没啊,她一直盯着的是她的老父亲。给顾清寻摸?没啊,他的手压根就没碰着她一根猫毛。嗯嗯,贺兰昭你好看,你最好看。贺兰昭捏了捏雪球腮边的小软rou,指腹无意擦过她的两颗小尖牙,突然想起了昨日他食指那圈咬痕,此刻已经淡得几近没有,贺兰昭心底隐约闪过可惜之情,放下与他迷茫对视的雪球,贺兰昭若有所思地微微垂眼。※另一边,一回到府中的沈霄立马跳下马身,直奔绘雪楼阁。沈夫人清丽温婉的面容憔悴许多,坐在床榻边盯着昏迷的女儿时时落泪,手边放着的一碗汤药还正冒着热气,只等凉了些许再慢慢喂进去。“下朝了?”沈夫人冰冷的手让沈霄捉着放手心捂热,不满她穿得薄,又解下外袍披上她的身上,微微拧眉凝视床榻上的沈芙叹了口气,“再这样昏迷下去,芙儿身体骨遭不住。”沈夫人红着眼睛,“一定有办法,芙儿她肯定也在努力地想醒来。”沈霄重重吐气,而后朝着沈芙方向絮絮叨叨说着每天的事情,一点都不似外界眼中寡言的将军形象,“……今天太子带了只猫上早朝。”“猫?”沈夫人微微诧异。沈霄点头,好笑道:“太子还护那只猫得紧,旁人碰都碰不得,打死我都不爱碰这浑身是毛的家伙。说起来,那猫不知是不是有眼疾,一直朝我眨眼,夫人,等芙儿好起来,若想养猫,我给你抱只来。”沈霄丝毫不觉得他的双标有何问题,只要能讨得自家夫人欢喜,养一府的猫他都愿意。沈夫人舒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沈霄,“太子这是珍重对待心爱之物,有何好笑,高鹤先生还是没有消息吗?每一个太医都查不明到底是为何,只开了点保气血的药方。”沈霄忧心忡忡,“明煦和明承兄弟俩这几天都在每日夜地找,沈家军也都掀了这京城方圆百里。陛下这不被吓得一惊,又是急忙派太医又是大手笔送药材,一是试探二是安抚,不然老子真不想去那劳什子上早朝听扯皮,浪费时辰。”沈霄嘴上一没把门,那些粗鄙的语言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心虚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儿和妻子,没什么威风地抵唇干咳了一声,“芙儿,刚爹爹什么都没说啊。”15、十五只喵还未踏入东宫,沈芙远远就见东宫庭院前堆满了许多箱子,正纳闷,就听王公公在一一禀告明细。除了皇帝赏赐,皇后也意思意思地送了些许以表安抚。后宫许多妃嫔见此也跟着送了许多,其中淑妃送得更为大方,似乎知道她沾了身腥,特地表清白。宫中耳目多,早已将那夜所有细节传遍。并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贺兰昭只淡淡道,“统一登记在册,收在雪球专门的金库里。”他低眸,就见雪球似乎听懂了一样,蓝眸怔楞地盯着他,好似在怀疑真假,“喵?”“怎这样瞧着孤?”贺兰昭拨弄雪球耳廓边的细小绒毛,那处偶尔微有淡苦的草药香气,听说那处是猫独有的腺体,贺兰昭正沉思着,身后有侍卫上前禀告国舅爷登门。贺兰昭转动轮椅进了书房,顿了顿,半晌颔首允了。沈芙见贺兰昭有想放她下去溜达的意思,但一听国舅爷三字,沈芙急忙扒住贺兰昭的手臂,“喵呜。”我再待会。贺兰昭抽手的动作一顿,微微勾起唇:“就这么离不得孤?孤当取名年糕才对。”沈芙耍赖撒娇打滚,蹭蹭男人手指,又蹭蹭男人胸膛,嗲声得甜腻:“喵呜!”国舅爷姜茂瑞在侍卫的引路下,一踏进太子书房,就见太子怀里果真有只白猫,嗲声咪叫得紧。太子似乎还未发现他的到来,又或者是故意冷落,此下正单手撑头,平静地伸手逗着猫玩闹。姜茂瑞下意识皱眉道:“太子怎就养起猫了?不是向来讨厌这种毛茸茸的小家伙。”说着,见外甥脸色并非特别愉快,姜瑞茂话语微顿,心下了然地语重心长开解道:“别为跟宝儿多计较勉强自己。舅舅知道,宝儿他是不成器还爱胡闹。”贺兰昭闻言,幽深的黑眸看向话里似乎在谴责贺兰宝的舅舅,反应平淡地开口,“不勉强,是孤喜欢。”沈芙微微歪头盯着国舅爷,即使已然是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模样,但气质儒雅,身材偏为文弱,比起国舅爷这一身份更似清高的文人。沈芙之所以撒娇留下,只是单纯记得在原文里这国舅爷是唯一给予过幼年贺兰昭一点温情的长辈,故而好奇国舅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姜瑞茂一进门便是隐约呵斥的语气以及身上的细微情绪变化,都令沈芙敏|感地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喵呜。”沈芙仰头,只见贺兰昭的神色温和,权当是她多心了。姜茂瑞认真看了一眼外甥,还真面无勉强之色,但心底也只信了三四分,他面泛愁容:“行了,昭昭已经越来越不爱跟舅舅交心了,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太子你总爱跟在舅舅身后,甩都甩不掉。”贺兰昭似笑非笑,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极淡:“孤记得。”当然记得。“喵。”见贺兰昭情绪过于平静,沈芙悄悄掏爪圈住贺兰昭的一根手指,再慢慢挪动其他手指。只要她动作够慢够小心,贺兰昭就无暇再意她的小动作。沈芙白色尾巴尖还未得意地翘起弧度,啪嗒又落了下去。只见贺兰昭面色不变,却是直接反手包握住她作乱的白绒小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幽微的黑眸晦暗。怎么感觉,他们的关系远不如原文里所说的和睦融洽。沈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贺兰昭,头顶冷不丁被男人抬手重重揉了几下,竖起的小三角耳朵被迫压成平耳,沈芙只好偏头钻出男人的手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