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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该不会和我一样高了吧?”呦呦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回路怎么长大?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歪着头问他,“你不是说只生两个就行了吗?”萧沐仁点头,“是的,生两个就行了。生两个长到我下巴就行了,太高不好看。”呦呦不妨他说出了后面的话,抑制不住地哈哈笑起来,结果因为笑得太用力,导致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疼了起来,立刻“哎哟哎哟”地叫着对萧沐仁伸出手。萧沐仁赶忙扶住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看你还笑不笑。”语气虽然带了些埋怨,却更多还是心疼的。量了尺寸后,绣娘把花样子给呦呦拿过来让她挑,还有布料什么的。呦呦别看对吃食特别精通,可是对衣服花样布料什么的,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对于进京之前的呦呦来说,穿的干净整齐舒适就行了,只要配色不太夸张,比如什么红配绿啊红配紫啊啊绿配紫啊这些特别奇怪夸张的,她都不挑剔。可是进了京城就不一样了。进了京城之后要面对的情况就复杂多了,又是进宫又是达官贵人之间的往来,还有小姐姑娘们之间的攀比,差一点都不行,不然丢的不止是面子了。所以怀宇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招了个绣娘给呦呦。这个绣娘说起来也很传奇,因为手艺太好,京城里好几家绣房抢她,就连宫里内务府也想用,可是她觉得给人做事太不自由,就想一个人做事。可是这个时代,越是有手艺的人越吃香,大家都想要,甚至有人为了将她夺取,还用了腌臜的手段。最后没有办法了,杜十娘只能借呦呦他们离京的机会离开京城,远离是非。是的,这位绣娘叫杜十娘。当然,跟怒沉百宝箱的那个名妓杜十娘不是一个人。但是呦呦还是觉得她命运如此不好,跟名字是有关系的。她曾经迂回地问过杜十娘,想不想改改名字,比如改成杜双五什么的。然而人家义正言辞地告诉呦呦:名字是父母取的,如同身体发发肤一样,不敢丢弃。呦呦:我还能说什么呢?挑好的花样和布料,呦呦都交给了绣娘,让她自去准备,反正家里布料有的是,库存一堆。于是除了呦呦和萧沐仁的衣服,就连彼时还在月子里的的小和和都给准备了呢,百日的衣服、新年的衣服,夹袄棉裤小披风小帽子,和大人一样应有尽有。以至于有些下人背后说,给一个还吃奶的娃娃穿这么好,有点太过了。但是立刻又有人反驳,这是主人家自己的东西,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呦呦都假装不知道,我的儿子,当然要有最好的啊。等到了腊月二十八的时候,绣娘把做好的衣服都送了来,呦呦自己的最多,从里到外赶制了十三四套。主要是她胖了一点点,个子也长了不少,衣服都要重新做了起来。而且这十三四套衣服中家常衣服就有一大半,其余的都是为了春节出门做客准备的。萧沐仁也给做了七八套,男人嘛,要简约而不简单。至于小和和,正月出门的时候不带他,只做了四套在除夕晚上和正月初一早上穿,另外就是来客人时见见客人就好了。其中有一套是为了他百日宴的时候准备的,虽然百日刚好是除夕,但是除夕之前各家都送了百日礼来,百日宴不能省。这一年十二月是个大月,三十天,因此除夕是名副其实的大年三十,从天才亮开始,萧家就热闹起来,厨房更是从天不亮就开始准备。萧沐仁不在家,很多应该由男主人完成大的事情,只能由儿子替代,当然,儿子也得由呦呦抱着。清早卯时正,呦呦穿得厚厚的,抱着被包在厚面被里的儿子,握着他的小手,将写着“吉祥”二字的桃符挂在大门口,然后就立刻回了院里,一边走一边把儿子紧抱在怀里,一只手还捂住他的耳朵。因为挂完桃符后,大门口就要放鞭炮了,一千响的红色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在大门前铺出一条红色的地毯。鞭炮一响起来,府里各处的春联和挂钱都陆续贴了起来,还有手巧的妇人剪了大红色的窗花贴上。霎时间,整个院子都红彤彤的,一派过年的吉祥景象。除夕的第一餐吃的是年糕,寓意年年高。而嘉峪关本地的风俗是除夕和春节早上吃面条,臊子面,寓意长寿。呦呦干脆让厨房准备了两样,想吃年糕的吃年糕,想吃面条的吃面条,若是京城来的人想试试臊子面,嘉峪关的想试试年糕,这样也很好,互相尝试一下对方的习俗嘛。中午的时候自然是盛宴,然而萧沐仁不在,主子只有呦呦和小和和两个人,算上常安姑姑和丁香两个人也还是四个人,绣娘杜十娘从来不肯与呦呦他们同食,几乎整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研究花样配色,想要发明出一种新的绣法。呦呦请过她两次,她不来后来就不再请了。人和人不同,有的人就喜欢人多热闹,有的人就喜欢自己独处做事。呦呦更习惯于尊重不同人的不同生活习惯。中午照例是呦呦自己做几道菜,虽然人不多,但是该有的还得有,鸡鸭鱼rou都是全的。常安姑姑也是第一次吃到呦呦做的菜,吃了之后连连点头,难怪一向不吃外面进贡的食物的太皇太后都喜欢吃,味道确实棒。而出席晚宴依然是吃饺子。饺子馅和了好多种,牛rou的羊rou的鸡rou的,分别代表新一年牛气冲天、喜气洋洋、吉祥如意。“另外包一些放了糖的,一会儿让人去军营给爷送去。”军营里都是吃大锅饭,除夕夜就算是饺子恐怕也是包的大大的蒸饺子,有没有rou都不知道,更何况是白糖。除夕夜按照习俗是要守夜的,呦呦原本想着这算是到嘉峪关安定下来的第一个春节,又有了儿子,算是真正地有了自己的小家了,所以为了春节准备了很多事,尤其是除夕夜里,怕守岁无聊,准备了好多项活动,可惜,最后都没有用上。呦呦自己拿了一副象棋坐在炕上玩着,又找了一套牙牌选了一张塞在小和和的手里,让他自己拿着玩。呦呦一边自己和自己对弈,隔了一会儿就看一眼儿子。也不知道是被除夕春节的气氛所感染,还是因为外头烟花爆竹的声音太响了,吵得慌,现在早就过了每日和和入睡的时候了,可是他依然玩的很高兴,一点也没有想要睡的意思。“你还不睡吗?”呦呦拿着帕子给儿子擦了擦流出嘴角的口水,俯下身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脸颊,感觉到他脸是温热的,又摸了摸后背,觉得有点潮乎乎的,就把他身上盖着的两层薄被揭下来一层。“啊呀,啊呀呀。”小和和手里攥着牙牌挥舞着,似乎说“牙牌真好玩呀”。呦呦摸摸儿子的脸,也同他“啊啊”了两声,然后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