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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回蜡烛?正在犹豫间,就看到花易岩对她招手。呦呦毫不犹豫地跑过去,停在谭丽娘身后,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花坛两人之间来回看。花易岩被她这副鬼机灵的样子逗笑,伸出手盖在她的头上,“呦呦想吃什么,叔叔去县城给你买回来。”“花叔叔要去县城啊,什么时候回来?”呦呦仰起头问。在得知他过了晌午就回来的时候,呦呦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就转身跑回屋去了,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大人。“这个孩子,这么大了一直疯疯癫癫的可怎么办?”过了一会儿,谭丽娘才开口说道。“怕什么!不是说了以后让她招婿!”花易岩安慰她,“再说,女孩子这样挺好的,舒朗大气。”谭丽娘刚想反驳他这样不对,就听到呦呦从里面跑出来的脚步。呦呦手里举着一张纸递到花易岩面前,“叔叔,我要买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你到时候照着买就行了。”花易岩接过纸来看一样,泛黄的草纸上列了一串的文字,从纸笔书本到米面调料几样药材,甚至还有酱肘子酱包子,什么都有。让花易岩惊奇的是,呦呦的字写的相当不错,这么小的孩子能写这么好的字的,他知道的就只有安国公家的萧小公子了,现在呦呦是第二个。花易岩刚想夸一下呦呦字写的很好,眼前就被递上来一个东西,“还有这个!”呦呦手里举着她的小荷包,“酱肘子和酱包子是我和弟弟要吃的,钱我们俩自己出!剩下的,”呦呦转转眼睛,“你找我娘要!”说完对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跑了。谭丽娘无奈地叹气,“我是管不了了。”倒是花易岩笑得挺舒心,他把纸张上的墨迹吹干,朝谭丽娘伸出手,“给钱吧,当家的。”被谭丽娘在手心上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等送走了花易岩,谭丽娘回到屋里的时候,四个孩子都在各自的位子上坐着,只等她回来就可以开饭了。谭丽娘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怕孩子们有什么想法,一顿饭下来,不止知道内情的呦呦和陶陶,就连怀宇和怀瑾都没有异样,仿佛就应该这样似的。谭丽娘一时间感慨万千,孩子们都长大了啊。花易岩下午如期归来,除了呦呦纸条上列的那些东西,还格外带了其他的,比如送给怀宇的一块墨条送个怀瑾的一个镀金九连环送给陶陶的一束二十四色淮扬丝线和送给呦呦的一本名为的话本。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花易岩一直在暗自嘀咕:京城的将军府里有一套刻着梅兰竹菊的百年徽墨,还有一个番邦进贡来的可以转的七彩“魔方”,改天让长生取了来,这个丝线也不够好,改天请福贤王去内务府要一套,这个话本子我在军中看过,还挺有意思,就是纸张太差了,字印的也不够清楚……待花易岩把给孩子们的东西都分发出去,趁着他们在各自显摆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悄悄塞了一个布包到正在摆碗布筷的谭丽娘手里,“也有你的。这个不够好,下回送你更好的。”晚饭除了呦呦要的酱肘子和酱包子,花易岩还买了两条鱼,一条放在水里养了起来,一条让谭丽娘红烧做了晚餐。这是第二次六个人一起吃饭,相比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这顿饭吃的算是十分美满。饭后,花易岩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事情都做完了,坐在院子里同谭丽娘和怀宇商议去府城赶考的事情。呦呦跟着陶陶虽然说不上话,但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听着。“我问过表姑父了,”花易岩进入角色十分快,现在连知县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表姑父,“他说今年栎阳县今年报考童生试的人少,才十二个,别的县人多,整个北阳府有一百五六十人吧。”花易岩看向坐在对面的怀宇,面容严肃正经,“我把你的文章给知县看过了,考中秀才应该没问题,就是排名可能没那么靠前,你的文章还是不够犀利,这届主考官喜欢大开大合的路子,我也不懂,你自己琢磨一下。”怀宇听了点头应是。花易岩又转头看向谭丽娘,神情缓和了些,“表姑父说今年人少县里不派人带队,我想着家里有马车,干脆我跟着去吧,八月十二考试,初十启程,你收拾收拾,初八那天去谭叔坟上磕个头求个吉利。”呦呦在一旁听着,觉得这样安排十分合理,不过,“初十去会不会太晚了,到府城都晚上了吧?适应环境休息一下就考试了,根本没有时间温书,再说,也得和其他人交流一下,博众所长吧。我看不如初八上坟初九就走。”呦呦根据自己前世高考的经验,提出建议。花易岩从来没有经过科举考试,并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道,一时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看向谭丽娘,等她发话。谭丽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家里上一次有人科考,还是五六年前,陈士梅每次赶考都是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就走了,说法和呦呦的差不多。今年事情多,她竟然给忘了。谭丽娘在心里算了算,最后拍板,“初六去上坟,初七去府城,你们慢点走不要赶,到了之后好好休息一天,毕竟水土不同。剩下几天和同年来往交流,如果有志趣相投的就多来往,再四处走走散散心,也不必一直关在屋子里看书。”谭丽娘拉着怀宇的手叮嘱着。呦呦眼看着谭丽娘要唠叨个不停,赶忙打断她,“娘这个想法好,时间宽裕一些好。”陶陶也点头,“时间宽松就不用着急,不然一着急就容易出错。”怀宇跟着点头,“唯稳不变。”逗得呦呦捏着他的婴儿肥小脸,调笑他,“对,你说的真对。”花易岩看看关于怀宇考试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就转移了话题,“我和你们母亲,还有件事要说。”花易岩转头看一眼谭丽娘,握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谭丽娘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不想现在就说,她瞪了一眼花易岩,一边往外挣着手一边说:“没事,没什么说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花易岩手下用力,谭丽娘自然挣脱不开,“你们母亲不好意思,那就我来说。我和你娘自小青梅竹马,以前因为某些原因阴差阳错地错过这么多年,现在两个人重新遇到又都没有伴侣,我想娶她。”花易岩说着转头看向谭丽娘,眼中深情流露。谭丽娘阻止不了花易岩,干脆低下头,借着渐暗的天色掩饰红起来的脸色,同时用紧张的心情等待孩子们的答案和回应。四个孩子早就对两人的事情看得明白。呦呦就不用说了,她是极力促成这件事的关键。陶陶自从那天呦呦说了句“三十年,太可怕了”,一下子就想开了,因此也很乐见其成。怀瑾还小,当初陈士梅“病逝”的时候他更小,什么都不懂,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