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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只要过了今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昭宁长公主被贼人所虏,千钧一发之际,为候官司司正带人所救,长公主感激不尽,自愿以身相许,下嫁候官司司正,也算成就一段佳话。”韦士彦口中慢腾腾地说着,面上也露出了一丝阴沉之色,“韦士彦,你敢!”闻长歌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她知道韦士彦敢这么做的,他这招的确阴毒,以贼人之名虏了她,又向外散播谣言,她若是不依他,怕是明日的传言就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而是她为贼人所污失了贞洁了。如今韦太师大权在掌,候官司耳目又无处不在,他就算是对自己用了强,朝中怕也是无人敢追究其中深藏的龌龊之处了。“韦士彦,你就不怕我皇弟震怒,下旨诛杀于你?你不怕内卫营与你不死不休?”闻长歌想到这里,面上一阵发白,脚下也似有些发软了,可她还是强撑着厉声喝道。☆、第46章“殿下不必费心想了,那乳臭未干的小皇帝有谁会在眼内?如今我父亲权倾朝野,一呼百应之下,废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想诛杀我,还是先想想自己的皇位能不能保得住吧?还有那内卫营,区区数千人我韦家岂会当回事?”韦士彦说到这里,面上笃定得意之色更浓,他又朝闻长歌靠近了一步,然后低过头来附在她耳边压哑着声音道:“对了,殿下还有指望,你盼着近日与你成双入对的情郎来救你是不是?只可惜,他找不到这里的,他做梦也想不到,你这会儿与我在这孤岛之上,即将洞房花烛,做一对神仙眷侣……”韦士彦说完以后,又闭上了眼睛,在闻长歌的耳畔深深嗅了一口,面上有痴迷陶醉之色浮现。闻长歌顿时就觉得浑身一冷,有种被冰冷的毒蛇慢慢爬上身的感觉。她神色慌张着,又朝后退着想避开韦士彦,可脚上一时没了力气,才退了两步就身子一阵歪斜,一下子靠在了身后的假山之上。“啊唷……”她口中唤了一声,而后抬手紧捂着自己的腹部,又蹙起眉一副忍痛模样。“殿下,你这是怎么了?”韦士彦顿时紧张了起来。闻长歌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双手仍是紧紧捂着自己腹部,眼睛也闭了起来。“殿下……”韦士彦又喊一声,而后就走到身侧,伸了手打算搀扶着她。闻长歌突然间抬起胳膊,一把挥开了韦士彦的碰触,而后睥他一眼,口中冷声道:“还不是拜韦大人所赐,打打杀杀的折腾了这大半夜,以致我胃疾犯了!”韦士彦听得闻长歌说犯了胃疾,面上顿时浮现尴尬又有些心疼的模样。“葵娘,快,扶了主子进屋歇息。”韦士彦冲着院内喊了一声,刚才一路看守闻长歌的妇人应声而来,伸了双手很是恭敬的扶着闻长歌走进了屋子。韦士彦则是转身进到一旁的偏院,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闻长歌一进屋,看着屋内情形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屋子竟然被装饰成了洞房模样,紫檀木的大床上,绣有百子图的大红的罗帐与锦被,屋内圆桌上还摆了一对龙凤喜烛。闻长歌见了这些顿时觉得十分刺眼,她走到圆桌之前,一挥袖子就将那对龙凤喜烛挥倒在地了。见得闻长歌挥落蜡烛,那葵娘却是没露惊慌之色,她默默地走了过去,拾起地上的红烛放到了一旁,又将门口台子上放的一盏琉璃灯给放到了圆桌之上。闻长歌靠在了屋内的软榻上,看着那一脸凶相的葵娘很是平静地在屋子走动忙活着,她心里就是一阵忐忑难安,自己装着胃疾发作好拖延些时间,也不知道云翮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若是他们不能及时赶到,这韦士彦定是要做出丧心病狂之事来。不,绝不能让他得逞,堂堂雍国长公主,绝不能被他所辱。若是真是个万一,宁可与他来个玉石俱焚。闻长歌暗自下了决心,摸了下袖子,这才想起发现今日出门时未带着那露陌匕首在身上。思忖片刻之后,就伸手取了下脑后发上别的一只簪子暗藏在掌心之内。……就在闻长歌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时候,魏琼与云翮带着人已是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待到了一处岔道口时,众人打马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侍卫过来回报结果,这岔道一条是往大路去的,路上有马蹄印还有好些人的足迹,另一条小道是往离此不远的凌湖边,这条道上如今没有马蹄印,也没有发现人行过的痕迹。“魏大哥,难道是顺着那条大道去了?我怎么感觉没这般简单?”云翮看着魏琼道。魏琼没言语,他跳下马来,不往那大道去,举着火把上了小道沿着仔细查看着,看来他心里也有和云翮一样的疑问。魏琼沿着小道走出了一段路,待来到湖边之时,他看着宽阔的水面,面上的焦虑之色更加的多了。“魏大哥,要不兵分两路,一路往大道去,一路沿湖搜寻?”云翮也走了过来,站在湖边与魏琼商量道。魏琼听得点点头,同意了云翮了的提议,云翮挥了下手,正待唤人交待一声时,魏琼的眼光突然落到湖边的一棵树上,停留瞬间之后,便纵身跃起,直朝着那树奔了过来。见得魏琼突然这样,云融还以为树上藏着人,他警惕心起,正要也纵身过去,这时就见得魏琼奔至树底,又一跃踏着树杆上了树,半空中一伸手,就抓得树枝上挂的什么东西下了树。“魏大哥,是什么?”云翮忙问道。魏琼站在树下摊开了手,他的掌心里,是一块素白的锦帕。“是块帕子,这是?”云翮抬起头,看向魏琼的眼神是有惊喜掠过。“是她的,不会错。”魏琼将帕子纳入了掌心,熟悉的触感令他激动不已,当初自南都城外那片山谷里行了一夜之后,清早两人在河边洗脸的时候,她便是拿着这样的帕子让他擦脸的,绵软的料子,上面一片素净,并无半点纹饰,他是不会记错的。“魏大哥,这树上的帕子定是殿下有意落下,然后被风卷到树上,这么说,贼人是带着公主上了船,沿着凌湖远去了吗?”云翮一边说着,面上露出焦虑之色来,这凌湖水域广阔,绵延数百里,这贼人若是驾船跑远了,他们是一丝痕迹也寻不到。“云兄弟,事不宜迟,快备船沿着水路分头追下去,路上遇到可疑船只一律截下!”魏琼又快步走到了湖面,看着水面沉着脸道。“张千,刘武,萧绍,你们带人速去最近的渔村,重金征得渔船,切记不可声张,只说京城大户之家有急用!”几名内卫应声而来,云翮又上前与他们又额外交待了几句,待众人得了令匆匆分散而去,云翮再转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