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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笑,眼光落到魏琼身上时,顿时一阵发窘,而后脸色更红,忙埋首灶下再不敢抬头了。“婆婆,这么晚了,怎么还未歇下来?这位是你的儿媳吗?那你的儿子呢,他在哪儿?”闻长歌与那老妇人闲聊了起来。“姑娘猜得不错,这便是老妇的大儿媳妇,老妇的两个儿子都去边关打仗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老妇便与儿媳守着这家小店,家里还有两个半大的孙儿,这日子倒也过得下去。”老妇人笑着道。“婆婆,你两个儿子都去打仗了吗?他们在哪?是在耶城吗?”闻长歌听得肃然起敬,忙又出声问道。坐在对面的魏琼闻言也看向了老婆婆,目光中也着敬意。“可不是在耶城吗,我家老大说了,身为男儿当沙场效力,报效国家,更何况谓国狼子野心,国若不安,家也难宁,就带着他兄弟一道去了。老妇不懂这些家国大道理,只望着他们啊,有朝一日,平平安安好手好脚的回到家里来。”老妇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两碗热腾腾的豆花端到了两人跟前桌上。“婆婆,此次耶城打了大胜仗,两位哥哥可有家书来?”闻长歌忙又问。“家书倒是没有,不过儿媳妇劝我了,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他们啊,定是好好的呢!”老妇人又笑着道。“阿嫂这话说得对,你夫君与小叔定是安然无恙,指不定还立了军功,只是路途遥远,家书难传。”闻长歌对着灶下生火的女子道。那女子听得这话,抬起头来也不说话,只是轻笑着对着闻长歌点头示谢。“对了,可否问得两位哥哥名讳?我有相熟之人也在耶城军中,若是有机会见得两位哥哥,倒是可以替他们捎封信回来。”过了片刻,闻长歌看着对面正默默喝着豆花的魏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婆婆又问道。“姑娘,这是真的?”老妇人惊喜出声,灶下的女子也面露欢喜之色。闻长歌重重点头,老妇人便高兴得双手直搓自己身上的围裙。“是了,姑娘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相熟之人在军中也定是个官爷,捎信之事也定是靠谱的。”老妇人笑得合不笼嘴了。“姑娘,我家夫君姓杨,名青源,小叔名青长,听得从前回来的同乡提到过,说是他们都在步兵营里的。”灶下的女下这里站起了身,对着闻长歌福身一礼,而后细声细气地道。“杨青源,杨青长,婆婆阿嫂放心,我记下来,如果有消息的话,我就来这,这杨记豆花铺子来寻你们,如何?”闻长歌郑重其事的应了下来。“那敢情好,多谢姑娘。”老妇人慌忙行礼致谢,灶下的女子也欢喜行了礼。“不谢不谢,婆婆你这豆花还真是好喝。”闻长歌不在乎的摆摆手,而后就专心致志的低着头喝着自己碗里的豆花。一直没说话默默喝着豆花的魏琼此时抬起头,放手了手中的调羹,见着闻长歌一口口地喝着,他唇角弯起,分明是笑了。闻长歌将满满一碗豆花喝得见了底了,临走付帐之时,她扯下红楠给她的钱袋子,自里面就抓了一把碎银子放在了桌上。“啊唷,姑娘,两碗豆花用不了这些钱,姑娘快收回去。”那老妇人慌得将银子往闻长歌手里推道。“婆婆不用推辞了,这位姑娘平日里大手大脚花惯了的,你若是不收,她反而会不高兴,她若是不高兴了。指不定就将找人打听青源青长两兄弟的事给忘了去。”一直没说话的魏琼这时却开口了。“姑娘,这,这……”老妇人听了这话着了急,一时犹豫着倒不敢再推了。“婆婆,我这兄长和你开玩笑呢,这事我定是放在心上的。”闻长歌起了身,朝那老妇人笑了笑,而后就往外走了,魏琼也起身紧随其后。“多谢姑娘和公子。”身后婆媳二人追出门外道。“快回去吧,早点打烊歇下。”闻长歌转头朝她们挥了挥手。夜色渐渐深了,夜市也慢慢散了去,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灯光也变得稀疏。慢慢的,便看见月光照在街道的石板上,倒是有些亮堂的感觉。闻长歌与魏琼已是并肩走了一段路,闻长歌一直没再开口说话,刚才和老妇人说的那句“我这兄长”她是脱口而出的,说出去之后她就有点后悔了,这让她想起来在浔州之时,两人入客栈之时可不就是以兄妹相称的。那时她是小侍女常歌,一口一声“兄长”唤着不觉丝毫尴尬。可此时再提起来,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倒不知长公主在耶城军中识得何人?”魏琼却是率先开口了。闻长歌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了声苦,刚才见得那婆媳二人苦于没有亲人消息,她并作多想就应下为她们找人捎信。这会儿魏琼问起来,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了。“那个,耶城军中,除了宋老将军,我认得的,便只有,只有你一个了。”闻长歌犹豫了下,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了。魏琼听得轻笑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看向闻长歌的眼神也变得温软了起来。☆、第29章“我自是愿意为长公主效力,只是,我如今才被陛下封了禁军武卫将军,怕是去不了边关了。”魏琼缓着声音道。“陛下年少,又尚未亲政,朝堂之事皆由韦太师定夺。如今这韦太师只想你做个武卫将军,我当真不信,你便只想管着几千武卫禁兵,混混日子做个庸庸之辈?”闻长歌挑着秀眉,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魏琼,面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来。“自是不想,若魏琼只作如此想,岂不是负了长公主当初亲自去随州的一番心意?”魏琼语气轻软,说完迎着她的眸光深深地看向了她。闻长歌见了魏琼的眼神,心里没来由慌了一下神,又听到他提到她的心意,面上更是有些发起窘来。“我能有什么心意?不过是想替我雍国寻一位得力的将领,好替陛下分些忧而已。”闻长歌后退一步,将眉眼也垂了下来。“我指的,也真是这样的心意。只不知道,长公主刚刚以为的,又是哪种心意?”魏琼却是站近了一步,口中仍是低缓着声音问。闻长歌原以为他口中所说的心意是指自己对他有意,这会儿一听这才知道会错了意。她明白过来后一时尴尬不已,抬眼间又见得魏琼好似在笑,她顿时一恼,也不回答他,只扭过头甩了袖子就走,只让魏琼一时看得傻了眼。“魏琼无意冒犯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魏琼紧走几步赶至她身后,口中低着声音道。闻长歌听得这话更加的着恼了,她突然顿住脚,又猛的转过身来面对着魏琼。魏琼一时没防备她突然转身,一时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