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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无法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用顾忌,轻松自如的与他相处。“为什么骗我?”魏琼没有理会闻长歌的话,却是突然出声问道,看向她的眼神里,锐利里带着些气恼,好像还有些失望。为什么要骗他?闻长歌一时无法作答,她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将眉眼垂下了。“我……我……”闻长歌嗫嚅了半天,却不知从哪里下口。“我替你说了吧,你这般费尽心思,亲入随州,助我脱困,又对我隐瞒身份,无非是想笼络我为雍国所用,还有,便是为报三年前拒婚之仇。我说得对不对?”魏琼冷着声音,看向闻长歌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犀利逼人,闻长歌听得脸色微变,想要分辩一声,可想想他说的话,可不正是字字属实,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辩驳?见得闻长歌神色呆呆的,魏琼没再继续追问,他自地上站起了身,又默默地牵过自己的马匹。魏琼站在马前,手里拿着缰绳,看着闻长歌的方向又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有恩于我,魏某定当回报。只是,魏某尚有家仇要报,待来日,若是有命在,自会如长公主所愿。”魏琼说完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闻长歌,而后纵身上马,手持着缰绳,正待打马奔出。“你,你待往何处?”闻长歌急得大喊了一声,魏琼刚才的那句“若是有命在“,让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一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再见到他。☆、第25章“往北。”魏琼手持缰绳应了一声。闻长歌听得心中一沉,此处往北是谓国,他若是从此效力谓国,下次见面之时,两人便就是仇敌,他又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再说了,他又怎么知晓她真正的心愿是什么?她看着魏琼,心中着急难受,可偏偏又说不出话来,一时喉咙发痒,她只好捂嘴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早点回去吧,莫让风寒再加重了。”魏琼回过头,说完这句话后,又深深看她一眼,而后还是转过身,手起鞭落,坐下马儿散开四蹄溅起一地泥土,转眼间就飞奔出几丈远了。“子美兄!”闻长歌朝前跑了几步,那声一直卡在喉咙口的“子美兄”此时才唤出了口,可是魏琼的身影已是跑出去了老远,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远处的路口。“你就不能不走吗?”闻长歌止了脚步,站在原地朝远处久久望着,口中却是低喃了一声。“公主。”赤鸢的声音在她身侧响了起来,而后,肩上就被披了上一件披风。“公主,这儿风大,赤鸢听得公主有咳嗽之声,想是着了风寒,还是寻间客栈歇一歇才好。”赤鸢轻着声音道。闻长歌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正待走出草地。才行了两步,赤鸢眼尖,就发现地上还留有一只蓝布包袱。这刚经历一场厮杀的草地出现着这样的一只包袱,实在是显得很是突兀。她心中生疑,走上前去,拾起包袱又蹲在地上小心打开了。“是什么?”闻长歌也有些好奇地问。“公主,是一包药,还有一碗豆花。”赤鸢答道。药,豆花?闻长歌听得心中一阵惊愕,忙快着脚步奔到赤鸢身侧,一把拿过了赤鸢手里的包袱。她颤抖着指头打开了包袱,果然见得里面有一包药,还有一碗豆花,那碗盖有盖子,外面还紧紧裹着几屋牛皮纸,打开牛皮纸,就发现碗裂开了,可里面的豆花还尚有余温。闻长歌一手拿着那包药,一手捡起一块碎了的碗片,就那样呆呆地看看。“兄长,我有些饿了,想吃碗热腾腾的豆花,也不知这附近可有卖的?”“你自己长着嘴不会去问吗?”“哦,公子刚才向我打听这附近哪里有药铺,还问哪里有豆花卖,小人一一告之,公子就出门去了,想是是买药和豆花去了。”清早在客栈的情形一时浮现在闻长歌的眼前,耳旁似乎还响着他的声音。可才不过两个时辰,那面上清冷实则对她关心有加的人,已是一人一骑绝尘而去,从此天各一边,不知此生是否还是重见之日。“公主,这些,是不是魏将军买来打算给公主的?”赤鸢注视着闻长歌轻声问道。“都怪那讨厌的韦士彦,竟搅得我连碗豆花都喝不成!”闻长歌站起了身,面色恢复了正常,口中又恨恨骂了一声。赤鸢听得这话面色明显一松,她刚才分明看见闻长歌的眼角有些发红,心里正有些担心。“公主,前面不远处就是集市,赤鸢这就叫人再去买份豆花来。”赤鸢道。“我和你一道去吧。虽说出来这一趟,想做的事没做成,不过也不能饿着肚子回京城。你们这段日子也辛苦了,我这就带你们去饱餐一顿。”闻长歌笑着道。赤鸢也笑着点头,而后牵过闻长歌的马来,一行人骑着马又朝着城内去了。……半月之后,闻长歌返回了京城。回来后的第二天,闻长歌早早就起身,由红楠随在身侧,入宫进见太后及小皇帝。小皇帝闻毓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样貌生得清郎秀气,见得一段时日未见的闻长歌,小皇帝很是高兴,姐弟俩说了一会儿话就一道去了太后宫中。太后李氏是个温和端庄的妇人,虽说当年先帝突发疾病撒手人寰,小皇帝仓促之间继位,有大臣提议李太后垂帘听政,可李太后性子和顺安静,自称没有治国理政之能,只叫辅政大臣们精心辅佐小皇帝,让他多些历炼,好早日能独挡一面成为称职之君。只是没想到,先帝在时,一向谦卑忠心的韦太师野心逐渐膨胀,慢慢成了独揽朝政的权臣,如今情势,李太后也是无可奈何。见得姐弟二人一道进来,李太后也甚是欢悦,忙叫宫人捧上姐弟二人爱吃的早膳,母子仨围坐用了些。早膳过后,宫人捧上茶之后,太后屏退了左右,看着闻长歌轻轻叹了口气。“长歌,我见你都清减了些,想是随州之行奔波所致。”李太后轻缓着声音道。“母后不必担心,女儿并无任何不妥,将息两天便就好了。”闻长歌忙道。李太后听得点点头,过了片刻又道:“长歌,前些日子我甚是担心,生怕你一意孤行,执意将那虞国魏琼带回府中。你虽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可毕竟还是全未出阁的姑娘家。那魏琼前些年又当着你父皇的面拒了你,你如今这般所为,看在百官眼中,必是惊世骇俗之举,传至民间,定叫百姓们议论我皇家长女失了风范。”李太后的一番说得颇为忧心,闻长歌听了笑了下,正待宽慰她两句,可她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