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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与白芫:“我让人帮你新做了一件,和以前的一样,今日给你送来。”小满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那件裙子已经被扔了。“多谢殿下。”她顿了顿,又问道:“阿肆为什么是背对着的?”阿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攻玉:“不用管他。”侍女做好了饭菜,见周攻玉来了,问道:“太子殿下可要一同用膳?”小满想到周攻玉是太子,也许吃不下这些普通东西,说道:“这里的膳食比不得宫里,殿下可能吃不习惯。”“可以习惯。”周攻玉应道。“那就一起吧。”她看向仍旧背对着的阿肆。“阿肆不来吗?”要是来的话,这么多人饭菜会不会不够?不等阿肆出声,周攻玉微笑地替他回答:“没事,不用管他。”阿肆:“……”*白芫和侍女都不敢和太子殿下同桌用膳,尽管周攻玉说了不在意,两人仍旧是浑身不适,没吃两口就默默端着饭碗出去了。留下小满和周攻玉屋里,二人虽许久未见,相处却还算自然。在宫中,皇子皇女从小便要注意食不言寝不语,周攻玉也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而小满恰恰相反。她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就是喜欢在用膳的时候和人聊天。这个恶习也被江所思和若若纠正了许多次,都没能改过来,反倒是若若也沾染了她的习惯。白芫和侍女都不在,只剩下一个周攻玉。她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指了指一盘菜花,眼神期待地看着周攻玉:“殿下觉得味道怎么样?”“……”他向来不在意口腹之欲,自然也吃不出什么区别。仔细斟酌了一下,才道:“清甜可口,很好。”小满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这是学生今早送来的菜。我把教授的东西改了许多,也许会更适合她们,不过林老知道了定是要生气,文人好像是看不起这些。还有个学生背了一筐柴火……等意识到自己在和一国储君说这些微不足道的废话时,小满脸色又变得不自在了,略显心虚地看了周攻玉一眼。不知何时,周攻玉已经放下了筷子,神情专注地看着她他一直在认真地倾听她的话。见小满停住,像是在发愣,周攻玉缓缓一笑:“怎么不说了?”“我话有点多……”周攻玉摇头:“不多,你想说什么就说,无碍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这么多话了。上一次还是在冬至,小满拉着他的手,对身边一切都好奇,什么都要问个不停。自那以后,几乎他们的每次相见都是不欢而散。“你能和我说这些”,周攻玉眸中含着真切的笑意。“我很高兴。”作者有话要说: 想探头看我存稿箱的,看到“0”可能会追杀我。然后,小满不是要做新时代女性啊!只是经历少,没有收到太多教化才理想化而已,要是没有靠山,她这样的就只能受到社会无情毒打。(这只是个没内涵的言情,千万别当成大女主文来看,不然我要挨骂的!)☆、第38章用完了饭,周攻玉还是没走,不仅如此,他还让阿肆把没看完的奏折从马车里抱出来,坐在小满的书案前批阅。小满平日里喜欢窝在软榻上看书,不喜欢端坐在书案前,因此也不是很介意被他占了地方,只是疑惑他怎么还不走。她皱了皱眉,奇怪地问道:“殿下为什么要在这里处理公务?”周攻玉诚恳道:“宫中总有人烦扰,你这里清静,等我批完这些折子就走。”小满瞄了一眼,折子好像也不是很多,一个时辰应该能看完吧。她和周攻玉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连饭都吃过了,再赶人走多不好啊。“那好吧。”她应了一声,索性当周攻玉不存在,自己做自己的事。屋外刺目的光线透过树杈和窗户,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她半倚在靠窗的软榻上,拿起没看完的书轻轻翻阅,很快就把周攻玉抛之脑后。处理公务只是个借口,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什么也看不进去。一封折子摆在眼前,却迟迟没有读完,思绪像是被牵扯住了,怎么都无法凝聚在眼前的这些字上。他看向不远处的女子,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光点洒在小满的衣裙上,让她的轮廓变得朦胧虚幻,纤长卷翘的睫毛投下阴影,细微的灰尘缓慢漂浮,仿佛时间也在此刻慢了下来。周攻玉静静地望着小满,心中一切烦扰杂乱都在此刻隐去,眼里就只剩下她恬静的侧颜。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满将书看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在。她扭头看向周攻玉,想问他折子怎么还没看完,发现那个端坐在书案前的人,不知何时竟撑着额头睡着了。堂堂太子殿下,处理公务竟然也会发困吗?小满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周攻玉,又觉得这样不好,便踮着脚尖走出去了。阿肆坐在院子里和白芫聊天,见到小满出来了,不禁问道:“太子殿下还在看折子吗?”小满摇头:“他睡着了,可他是太子啊,也会偷懒吗?”她以前也会在江所思布置课业不想做的时候睡觉。白芫翻了个白眼。“太子也是人,何况我们殿下向来勤勉,怎么可能偷懒。”“是啊”,阿肆表情还有些欣慰。“殿下两夜没合眼了,今早晨还说着睡不着呢,总算能歇息会儿了。”“两天两夜啊……”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中思忖着还好刚才没有把他吵醒,那样也太没同情心了。当太子可真辛苦……阿肆想起什么,又说:“小满姑娘能不能去帮殿下披件衣裳,前两日属下才听殿下咳嗽,今日可别又着凉了。”小满面色为难:“你可以让白芫去啊,为什么是我?”白芫义正言辞:“奴婢习武之人,向来不知轻重,不敢惊扰殿下,还是小姐去吧。”习武之人才最清楚如何控制力道,她就是不想去才胡说八道罢了。小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转身往回走。屋子里的周攻玉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小怕惊动了他,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拿起软榻上的小毯子,又缓缓靠近了书案。奏折和信封都整齐的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完了。贴近周攻玉的时候,她呼吸也不自觉地轻了许多,俯身时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以及眼下的微微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