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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屋啊?”“义父知道你单独进女子闺房不是会骂你吗?”小满故意这么说,仍是走过去抽开了门栓。韩拾冷哼一声走进屋,身上还裹挟着冰雪的冷意,鼻尖和手指都是通红的。他盯了小满一会儿,又不自在地撇开目光,小声说:“我明年要进京了。”“嗯。”“那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吧?”昏暗的屋子里,仅剩火炉的微微光晕。橙红的火光照在韩拾脸上,显得他脸颊也泛着红。小满迟疑了片刻,还没开口,韩拾就迅速,甚至是急切地说:“不对!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为什么?”她眼中满是疑惑。韩拾停了一下,很快想到了小满必须去的原因。“叶大夫的师兄能治好你的旧疾,他人在京城不回来了,所以你也要和我进京。明年开春,表哥要春试,我们三人一起。”想到了这个绝佳的理由,他笑得有些得意,胡乱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将本来柔顺的发丝都弄乱了。“听到没,要一起去才行,姨母要是问你,记得点头。”“好。”可叶大夫没说他师兄不回来了啊……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回京城。我掐着脖子保证,太子追妻是真的火葬场。今日感谢名单:姓墨的,妞妈。预计周三入v,我要拼命肝个30币的交易出来☆、第23章到了春日,江所思要进京参加春试了,听闻韩拾和小满也要走,本来还安分的江若若顿时不干了,抹着眼泪去求江夫人,一直求得江夫人心软。由于江若若的外祖都在京城,江夫人索性同意了,就当做让她去看望外祖。临走前,夫妇二人特地嘱咐江所思看好韩拾,一路上照顾好小满,不能让韩拾带着小满胡闹。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巴郡,除了小满显得略微沉默,其余人都是欢喜的期待去京城。江若若注意到小满情绪不佳,特意和她搭话。“我前段时日和杜盈她们闲聊,她还小声问我认不认识芳菲录的作者呢,现在好多女子都有一本,说不准到了京城,也有贵女在闺房放着一本。”芳菲录,就是小满和叶大夫的孙女一同编著的医书。或者说只是一个小册子,也称不上医书。记载了对女子身体的各种解释,从病症的预防到染病的表现,一一俱全,最后还有对女子看大夫的劝诫。书只加上了叶大夫孙女的名字,小满不愿意添上自己的名字。刚出来的时候,光是这么一个像极了三流杂书的名字,就大大减少让人看的欲望。江若若撇去贵女的矜持,和自己认识的小姐们有意无意提起,多番暗示才让她们一时好奇去看了这书。没多久,这本书就在小姐们的圈子里传开来。内容叙述并不像医书的晦涩冰冷,而是如同闺中密友相互交流般亲切。平日里总是羞于开口询问的事在这本书里被一一解答,也认识了许多她们曾不了解的东西。小满本来是有些开心的,可过了一段时日,她发现真正的问题没有解决。平民百姓上不起私塾,多数女子都是目不识丁,而偏偏最需要了解自己身体的,也是她们这些普通人。能有闲心看书的也只是一些家境优渥的小姐,而更多普通人家的女儿,就算将芳菲录一本本送到她们手里,她们也看不懂书中写的是什么。小满内心有些挫败的,因为最初,她是希望不要再看到有女子来了葵水,却害怕得以为自己会死掉。而这些就好像是一个圈,最后又回到女子读书这个问题上。等离开京城回到益州,她一定要再试试。在江若若刻意活跃下,小满也没有再情绪低沉,很快就把这些烦心事抛之脑后。进京的一路上,韩拾非常活跃,沿路休息时总是不停歇。小满也不是个矜持的人,提着裙子和他在山野里采花追野兔。失去郡守夫妇的管教,二人有些得意忘形了,遇到溪流还要一起下水捉鱼,江所思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他们训斥一通拎回了马车。江若若也再三让小满注意仪态举止,两人被念叨一番,发誓不会再犯。趁江所思不注意,韩拾又对她挤了挤眼睛,小声说:“等去了京城我再带你捉鱼。”小满点头,乖巧钻回马车里。日光暖融融的洒下,春水粼粼的泛着光,水面漂浮着鹅毛般的柳絮。长街之上,柔软的柳絮如同剪碎的鹅毛,轻盈柔软漫天飘散。行人不小心吸进去,骂骂咧咧地打喷嚏。马车停在西街一个不起眼的小宅院门口,做工精致却又低调的马车上走下一个人,身上还穿着尚未脱去的朝服。正是当今的宰相姜恒知。不待他走进院子,就有一个妇人出来迎接。宽大的衣衫遮不住她高高隆起的下腹。“相爷,你摸摸,他今儿早上还踢我了。”林菀是个十足美人,柳叶眉纤长微挑,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勾得人春心荡漾。姜恒知看了眼四周,冲她笑了一下,没有摸她的腹部,轻声劝道:“进去再说吧。林菀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很快又笑得娇艳,挽上他的胳膊。“好啊,今日我让人做了相爷爱吃的饭菜。”院中有棵高大柳树,纤细的柳枝随风摇摆,白絮纷飞过长街,被送到了更远的地方。江若若掀开马车的帘子,伸手接住了飞絮,递到脸色惨白的小满面前。“你看外面飘得到处都是,跟下雪似的。”“这个不小心吸进去会咳嗽的。”小满开口,嗓音微弱干哑。韩拾就坐在马车前驾马,恰好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这都坐了近二十日的马车了,你怎得还是头晕?”他看了眼乱飞的柳絮,又说:“你要是不怕咳嗽,这也没有多远的路了,我陪你走到威远侯府怎么样?”“没事,一会儿就到了。”小满掀开帘子喘了口气,打量着她阔别一年多的京城。依旧是……无比的陌生。好像巴郡才是她的故乡,而京城的繁华热闹,始终与她无关。细想实在可笑,她在这个地方活了十五年,却从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京城,不认识这里的街道河流,也不认识什么商铺酒楼,唯一能让她想起来的就是城西的月老祠。想起来还不如彻底忘了。她收回目光,将马车的帘子重新放下。阿肆架着马,正侧头打喷嚏,一辆马车迅速从他眼前远去。而刚才阖上车帘那一瞬,他看到马车中女子的侧脸,分明是像极了姜小满!他揉了揉眼睛,只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