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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事自己都不cao心,整日摆弄这几盆破花,还能成精不成?”姜月芙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张祭酒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还有闲心管我的事?”皇宫之中,周定衡恰好从惠妃处离开,碰巧见到周攻玉。周定衡在几位皇子中,算是最好相与的,平日里和宫人也能说说笑笑,笑起来更是和惠妃有几分神似,连皇帝都因此对他多有爱护。皇后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生出来的儿子光是凭一张脸就能让人叹服,不少闺秀都铆足了心思入他的眼。可惜他们母子二人再如何出色,皇上也不喜欢端庄严谨的大家闺秀,喜欢的是腰肢纤细笑声动人的舞姬。周攻玉时常回想,若不是朝野中的臣子会反对,也许太子之位早就给了周定衡。“听闻二哥去了相府?”周定衡的语气自然,好似这只是平常兄弟间的闲谈。“嗯,我去拜访姜丞相。”周定衡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眼睛弯得如同月牙,看着很不正经。“偷偷告诉你一声,父皇知道你总去姜府,看出来你喜欢姜大小姐,正想着要不要给你们赐婚呢。”*月辉透过稀疏的枝叶,投下一地斑驳光影。风一吹,光影便在微微颤动。姜小满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药碗。褐色药汁在夜里漆黑,映出了天上一轮圆月,风一吹,圆月颤巍巍的抖动。也不知放了多久,药放凉了。一旁的纸包里满是饴糖,糖都快吃完了,药还没喝上一口。雪柳又催了一遍:“小姐,你赶紧喝吧,要不我再去给你热一遍?这糖吃多了,一会儿喝药怎么喝得下去?”姜小满吃了糖,舌尖都是甜丝丝的,现在是一口药也不想喝了。“以前不吃糖,药还能勉强喝进去,吃了糖反而觉得药更苦了,真是奇怪。”“小姐又在说傻话了……”雪柳说完,将药碗拿走了。按理来说,该吃药的是姜月芙,可陶姒却硬要着小满喝药,从懂事开始药就没停过,现如今陶姒没了,她却习惯性地每日都不落下。姜恒知对小满喝了什么药并不关心,只要不影响到姜月芙就好,因此她少什么药材,府里都会送最好的来。明日又是姜月芙喝药的日子,会有人来取血……一段时日没有好好休息过,周攻玉睡的昏沉,竟难得的梦到了一些过往。是他和小满的初识。作者有话要说: 臭弟弟姜驰:这都是你的福气!小满: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第3章小满和周攻玉的初识在很多年前,那时她十岁,周攻玉不过长她三岁。旁人还是玩闹惹事的孩童,而周攻玉已然是少年老成的模样,仪态举止都挑不出错来。他是皇后所出,本该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可皇帝心中只有一个体弱的惠妃,对她所生的三皇子周定衡更是宠爱有加,时常让人猜想是否会立三皇子为储君。皇后因此对周攻玉严加管教,处处都要他做到最好,不能被周定衡胜去一丝一毫。那时他染上风寒,还是要去给父皇检查功课。因着周定衡擅长御射,稍有些进步便兴高采烈要给父皇展示,周攻玉当时也在,难免被拉出来比一比。若是在平日,他必不会输给周定衡,只是当日精神不济,只与他打了个平手。皇帝只是一时兴起,见两个儿子如此出彩,心中自是高兴,周定衡也高高兴兴,不把这些放在心里。只有周攻玉心中忐忑,回了宫果真被皇后一通训斥。“你是要当太子的人!居然和一个卑贱的舞姬之子打成平手,简直让本宫颜面大失,若下次再如此,便不用来见本宫了。”皇后疾言厉色一通训斥,丝毫没有在意到周攻玉的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晕,走路时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为了能早些离去,不再听没完没了的训斥,周攻玉谎称自己要去拜访姜恒知。因为宫里有人看着,一言一行都逃不出皇后的眼睛,他只好真的出宫去了相府,佯装有问题请教。早春时寒气尚未消褪,畏寒的人还穿着冬袄。周攻玉想到相府唯一的公子姜驰顽劣得很,路上顺手买了些饴糖用来打发他。在相府耽搁许久,仍是不想回去面对皇后,他离开时有意绕了远路,经过那片紫藤缠绕的长廊。紫藤尚未开,淡紫的花苞像果实挂在藤蔓上,密密麻麻的淡紫灰白,看着也有几分雅趣。一个肤色苍白的小姑娘坐在那,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流泪。他本想装作看不见,就此走过,却未曾想那姑娘突然抬头看向他,哇得一声大哭。“哭什么?”周攻玉有些奇怪,却还是走过去了。看她的衣着和年岁,他隐约猜到了姜小满的身份。“我娘不喜欢我。”女孩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身边也没个仆人照料,想来是偷跑出来的。周攻玉就是因为不想面对皇后才到相府来,听她这么说,心头难忍酸涩。他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我娘也不喜欢我。”姜小满立刻就不哭了,盯着他看,疑惑地问:“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好看吗?”“好看。”姜小满说着,还踮起脚摸向他。周攻玉惊讶到眼眸睁大,发烫的脸颊已经覆上了一片柔软,冰冰凉的。姜小满收回手:“你的脸好热,是生病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快去喝药休息吧。”面前矮他许多的小丫头,稚嫩的嗓音因为哭过,还有些微哑。脸上泪痕未干,却在真诚无比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若不是被她问起,可能连他都要忘了自己还在发热。第一个知道他生病,劝他喝药休息的竟是个陌生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姜小满。”周攻玉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一声:“小满,那你吃糖吗?”*夜里传来几声咳嗽,周攻玉嗓音微哑,唤了阿肆一声。梦醒了,殿里是一片昏黑,没有长满紫藤花的长廊,也没有小满。他只穿着单薄的玉白的长衫,外搭了一件宽大的苍青大氅。浓黑的夜色,几乎将他吞没,隐约只能见到一个轮廓。凉风习习,吹起长衫一角。他披衣而起,站在了寒意凛冽的寝宫前。“周定衡今日去了你父皇的书房,他都知道去讨皇上欢心,你怎么不去呢?你去帮皇上处理政事,让他看看谁才最适合做这个太子。明明你才是嫡出的皇子,凭什么皇上只看得到那个贱人所出的儿子。有朝一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