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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都是给巴毅带累坏了。”这是乾清宫西暖阁,东暖阁为寝殿,西暖阁为书房,地上站着一干大臣,包括周孔孟和上官云衣的父亲上官剑和上官云衣的伯父上官盾,女儿失踪,上官剑担心不已,可女儿毕竟是御封的和硕公主,名义上的父亲为康熙,他着急也不敢过分表现出来,说完自己的想法,就等着康熙的圣裁。圣裁什么?是否派出兵马找上官云衣。龙颜不悦,不单单是因为上官云衣的失踪和苏俊卿的辞官,还因为他犯了旧疾,身体上不痛快,心情又怎么会好,再摊上公主失踪的事,气得闭上眼睛皱皱眉。李连运担忧道:“万岁爷,叫太医吧。”康熙慢慢睁开眼睛,叹口气:“朕懒得听他们聒噪。”说完看看上官剑:“你也不用担心,云衣也说不定是去哪里游山玩水了,没准过几天就回来了呢,不是还有两个侍女陪着她么,真要是遭人劫持,不会一劫就是仨。”说的非常有道理,更何况这是皇上的话,上官剑道:“臣不是担心公主,而是担心皇上,叫太医吧,皇上龙体欠安,这比什么事都大。”康熙只觉头脑昏沉,这种状况已经有几天了,就是总打不起精神。众大臣都说:“皇上,叫太医吧。”康熙受不了这些大臣的啰嗦,就点了头。太医来了,一如既往的那种说辞,皇上太累了,该好好歇息,可是康熙自己感觉不像是累的,倒像是中毒似的,那奇怪的感觉时有时无,照着太医的话该歇息也歇息了,该吃药也吃药了,这样过了十几天,仍旧没有好转。终于,康熙信不过太医了,偷着对李连运道:“宣玉耕儒进宫。”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顶小轿抬着玉耕儒进了宫,进宫后直奔乾清宫西暖阁。康熙虽然病着,也还没有安置,一摞子的奏折,正在批阅。李连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靠近了小声道:“主子爷,玉耕儒来了。”康熙微微点了下头,将笔搁置在笔架上。李连运朝门口使个眼色,奏事太监便将玉耕儒引着进来。见了康熙,玉耕儒方想行三叩九拜大礼,康熙道:“免礼。”玉耕儒谢恩,没行大礼,也还是郑重的磕了个头。康熙疲乏的按着额角,道:“朕最近老是觉着不好,太医们都说朕是累的,朕记得你做太医院院使的时候,经常与其他太医的意见相左,朕想听听你怎么说。”玉耕儒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草民手已经毁了,无法号脉,怕说不准。”康熙道:“朕恕你无罪,你只管说便是。”不能切脉,也还能望闻问,玉耕儒于是凑近了康熙,看了看康熙的面色,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听听康熙的喘息声,又询问了他身上的感觉,综合其后,发觉康熙这病颇有些蹊跷,玉耕儒也担心,最后,冒险一试,以左手切脉,更加吃惊。康熙发现他神色惶惑,问:“你直言,朕是不是大限快到了?”没等玉耕儒回答,李连运抢道:“皇上正值盛年,怎么会……”康熙回头瞪了李连运一眼:“你这奴才,朕问的是你么。”唬的李连运急忙闭嘴。但玉耕儒已经明白,李连运是怕自己胡言乱语,玉耕儒实话实说道:“皇上这病实在蹊跷,草民也看不出来。”康熙皱皱眉,忽而笑了,冷冷的,带着满满的嘲讽:“朕在太医院养了一群草包饭桶,朕最信任你,可是连你也看不出来。”玉耕儒噗通跪地:“皇上恕罪,草民之所以说看不出来,不是看不出皇上有病,而是皇上这病草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草民不懂如何医治。”康熙道:“你起来说,朕到底得的什么病?”玉耕儒谢恩站起,犹豫再三,道:“草民觉着,皇上不是病,像是中毒。”康熙浓眉一挑,很是意外:“中毒?”玉耕儒只轻轻道:“是。”康熙凝神半晌,忽而笑了:“玉耕儒,你是老糊涂了吗,谁敢给朕投毒。”玉耕儒道:“皇上脉象奇怪,草民觉着这是中毒的迹象,可是草民技艺不精,无法确定,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他本想说实在不行让玉醐回来看看,因玉醐经常看些上古医书,也看些失传很久,却在江湖上无意发现的奇书,总之那孩子古灵精怪的,经常语出惊人,也经常做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可是玉耕儒说到半路,忽然想起女儿已经“死了”,忙改口:“实在不行,皇上张皇榜吧。”张皇榜,就是特别重要的事,无人能解,才公告天下,将那些隐匿在民间的世外高人找出来。他这样一说,康熙也突然想起玉醐来,暗想,假如玉醐知道自己病得无治,她会不会回京来呢?根本没有把握,并且已经试过一次,康熙还是鬼迷心窍的想试第二次。于是,皇榜张出,公告天下,皇上重病,求贤若渴。正文372章回去京城公文下达到蒙江的时候,苏俊卿还没有辞官,亦或者说是他辞官的折子还没有批复下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皇榜,就张贴在蒙江最繁华的那个地段,也就是玉家生药铺的旁边。皇上重病,本就使得天下震惊,而今又张贴出皇榜,于是整个蒙江都震荡了,玉醐,安能不知。她扶着柜台呆呆的站着,伙计们忙着招呼客人,初七靠近她道:“小姐,皇上会不会也学你呢?”玉醐侧头来看:“你的意思,皇上装病?”初七点头,还神秘兮兮的一笑:“皇上会不会想用这个引出你?”玉醐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康熙心中没那么重要,并且康熙算是个圣君,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身为帝王,若为了江山社稷装病或许就是策略,为了女人装病不单单是儿女情长没出息,还是对江山社稷的漠视,要知道皇榜一出,就会接踵而来很多问题,不知有多少人伺机待发呢,皇上重病,便蠢蠢欲动,朝野动荡,在所难免。玉醐正神思纷乱,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个年轻的后生,见了她就拜:“小姐!”玉醐听